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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的发言后,也忍不住黑了脸。
拓跋勰也是气得铁青了脸。
如果不是想着玉蔻在此,还是让她自己先拿主意儿,他早就忍不住要发落那个魏氏了。
阿母呀阿母,不是跟你说了摔碎玉镯的责任他会一力承担么,你为什么又要跳出来?真是,唉。赵铭在心里十分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后,到底是担心玉蔻真的会责罚魏氏,连忙在地上磕起了头来:“草民的阿母年纪大了,实在受不住罚,求夫人准允草民代母受罚吧。”
玉蔻没有立时做决定,而是往上掀了掀眼帘,望向底下的魏氏。
这个人,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了。
好像,还是把自己,当成多年前的那个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其揉捏的小孩子。
忆起小时候赵父续娶后,自己在赵家过的一段战战兢兢的日子,玉蔻的双眸里面,眸色慢慢冷了下来。
她往左偏过头,看向在自己身旁坐着的拓拔勰:
“大王,目无尊卑,对夫人不敬者,该当何罪?”
“重则打死,轻则贬为奴籍,没入官府。”
拓拔勰轻轻淡淡的回复声,听得魏氏心中大骇,她此时才终于明白,赵婳的身份,早已今时不同往日了。
一念之间,她便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
自己居然还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还屡屡挑衅她,简直是——
魏氏想想都头皮发麻,可是,自己已经触怒了赵婳了,该怎么让她消气呢?
略一思量后,魏氏心里有了个主意。
她直起身来,举起右手,“啪”地一声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脸颊上:“妾身知道错了!”再举起左手,又是狠狠地一掌打在自己的左脸颊上,“妾身再也不敢了!”右手继续打自己的右边脸颊,“求夫人饶命啊!夫人……”
那清脆的巴掌声,听得赵铭又心疼,又无奈。
阿母你现在知道错了,早又为什么说那样的话呢?
只是,就算心里觉得魏氏的做法一言难尽,但她到底是自己的母亲,不管是不行的。
“夫人,草民的阿母年纪已大,实在受不住罚,草民愿意代母受罚,夫人就罚草民吧!”
想起拓拔勰之前说的死,或者是没入奴籍的话,魏氏哪儿舍得让儿子去承受那些?顿时顾不得说求饶的话了,连忙转头看向赵铭,语气严肃:“什么罚我都受得住,阿铭你别管!”
“你一片慈母之心,我不成全你,实在有些不忍,”玉蔻转回头来,看向魏氏,冷冷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厌恶,“赵城,把魏氏抓了,押去王宫后,投入暴室狱。”
不让人打死魏氏,也不贬魏氏为奴籍,不是玉蔻仁慈圣母心发作,只是魏氏的身份问题,牵扯到赵铭,她不得不顾虑一二。
魏氏以前卖了她,她不可能没有怨气,所以出了莳花馆后,从未提起赵家,便是因为她心中早已明了一件事情:入了莳花馆后,她便只是玉蔻,再也不是赵婳了。
所以,她能做到对赵家之事不闻不问。
但是,就算她对赵家人没有了感情,赵铭是她小弟的事实,却是铁板钉钉的。
她让人当着他的面打死魏氏,未免太过残忍。
没魏氏入奴籍,也对赵铭的日后有所影响。
她为人长姊,虽然因为他阿母的过错,不会提携于他,但是,也不想自己亲手,把他打落尘埃。
但魏氏如此嚣张,完全不罚,也是不行的。
那就——
还是罚她去暴室狱吧,那里,是宫内犯错宫女嬷嬷们的发配之地,里面的日子十分难熬,是所有宫女、嬷嬷们的噩梦。
也知晓暴室狱的可怕之处的赵铭,听罢玉蔻的处置后,脸色便是一白,他连忙开口,欲再求求玉蔻:“夫人,暴室狱那里——”
“怎么,赵铭觉得夫人对象魏氏的处罚,还是太轻了?”不等赵铭把话说完,拓拔勰便一记寒眸睨了过去,明目张胆地威胁赵铭。
赵铭怎么可能会觉得玉蔻的处罚轻。
可是,反驳的话,意会到了拓拔勰话里更深一层的含义后,赵铭,便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大王,是在威胁他!
不让他再说了!
他顾忌着拓拔勰,魏氏顾忌着他,于是,两人都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听了玉蔻的吩咐后,走近魏氏的赵城,弯下腰身后,很容易地便押住了她。
……
坐马车返转回王宫时,拓跋勰看见玉蔻自上了马车后,便盯着怀里捧着的木盒中的玉镯看,半晌后,忍不住探头过去,打趣她:“怎么,发现这玉镯的不对劲儿了?一直盯着它看。”
“大王你看,这个玉镯用的料子竟然是羊脂玉!”
说着,玉蔻把木盒往拓跋勰的那边移了移,“我的阿母离世时,我的年纪虽然很小,并不太记事,但我长大了些后,从周围邻居的谈话中,知道我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黔首之家,阿翁阿母一年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