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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并不是赵家的孩子,而是京兆郡中,姜太尉的女儿。
当时听见赵城禀报完后,玉蔻的心里很是复杂。
她曾经一直因为魏氏对她不好,后来还把她卖入莳花馆而心中怨着赵父,可是, 如果赵父不是她的亲阿翁的话,人家能不嫌弃她非亲生, 把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养育她几年,已是很大的恩情了。
她有什么资格, 让人家在家里条件困难的时候,还继续养着她这个外人呢?
没有。
换了个身份,玉蔻再去回想自己曾经对赵家人所做的事情,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些许悔意:
阿翁养育了自己一场, 自己却什么也没报答他。
他去世,她尚在莳花馆时,因为不能随意出馆, 都没有回去为阿翁奔丧。
后来出馆了,她也因为心中有怨,以及发生的各种事情太多,都没能够来得及,去阿翁的坟前祭奠过……
“还没有送走。”
玉蔻微一颔首后,道:“把我宫里上好的药材再拿些出来,再帮我准备一辆马车,等会儿我陪阿远用完了朝食后,要和魏氏一起出宫。”
对赵父,玉蔻心中就是有再多的愧疚,也补偿不了他了,只能把属于赵父的这一份,转给阿翁唯一的子嗣,阿铭。
要做的第一条,肯定就是放了他的阿母了。
想也知道,阿铭在宫外,一定很担心着他的阿母。
“喏。”关嬷嬷垂首应下。
……
用完了朝食,梁铠按照往常的习惯,准备去自己之前盘下的一家胭脂水粉店里,可才刚走出家门,就被宅院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出来的一个官兵,横起配刀挡住了:“这条路今日上午不许随意走动,公子请回吧。”
戒了严?
梁铠转了转眼睛,展眸往远处看了看,发现宅院门口的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虽然这里是住宅区,不像东市西市那边来来去去的人多,但是现在这个时刻,是很多用罢了朝食的人,出门去当差,或前往学堂学习……的时候,路上却完全没有人,他们的这戒严,估计戒了有一会儿了。
“怎么突然就戒了严啊?我儿子还没有去学堂呢!”梁铠心中思量着时,他家旁边也被官兵挡了下来的一位妇人,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妇人对面的官兵也不是个吃素的,当即便毫不客气地诋了她了一句:“不然呢,还得事先还得向你禀报一声儿,征得你的同意才行?”
妇人立时涨红了脸庞。
可即便是心中愤愤,但却畏于官兵的官威,不敢再说什么了。
妇人与官兵的对话,让梁铠立时想起了自己的家中,也还有一位学子在的事情,虽然有些同情那妇人被官兵诋得下不来台,可是,官与黔首之间本来就阶级差别很大,只要披上了一层官皮,那无论人家只是一个皂角小吏,还是权倾朝野的大官,都是黔首们,所惹不起的存在……梁铠,也不想无端地招惹人家。
便只能没发现,转身回了宅院。
到了赵铭的院子后,梁铠把自己刚刚在宅院门口遇到了的事情,给赵铭讲了一下:“阿铭,外面戒严了,上午这段时间都不让人随意走动,你今日上午就不去学堂了,自己在家里温习曾经学过的内容吧。”
赵铭要去的学堂,与梁铠的铺子所在的方向,刚巧不巧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所以每天,两个人都是各自出门的。
“戒严?”正收拾着去学堂要用的东西的赵铭倏地仰起头,望向梁铠,一脸愕然。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官要出行,居然还特意提前把路给戒严了。”
大官。
这个词,让赵铭忽地想起了玉蔻。
他阿姊,现在也是很高的身份了,如果要出门的话,应该也是需要让人提前去戒严的吧?
而且,外面,还是他们宅院前方的路段戒严。
“表兄,你觉得外面的戒严,会不会是为阿姊弄的?”实在有些太巧了,赵铭的心里忍不住升起一抹希望来,“说不定,她要来我们这儿!”
上一次他们与阿婳的见面,过程并不怎么愉快,而且她是大王的妃嫔——拓跋勰已经登基为帝了的事情,派往各处传讯的使者中,往代地这儿来的使者没有赵城那么快,还未赶到——深居宫中,想出来不容易,方才看见门口的路被戒严后,梁铠便没有往玉蔻的身上想。
但此时,听见赵铭提起这个可能后,梁铠,也不由得有些奢望,门口的路,是为玉蔻而戒严了。
就在梁铠因为赵铭的一句话,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担忧,又是期盼……种种情绪来回翻滚着时,宅院中他立的刘管事,急急忙忙的小跑进了赵铭的书房,向他禀报道:“大公子,赵夫人和小公子的阿母来了。”
真的是阿婳来了!
“她们在哪儿,快带我去!”喜悦的笑容立时在梁铠的脸上漫了开来,他倏地往后转过身,吩咐刘管事。
“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