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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水踩在光溜溜的地砖上,脚底一滑,她整个人跪倒在地,手掌和手肘火辣辣的疼,膝盖直接跪在坚硬的瓷砖,瞬间起了红肿,还擦破了一块皮,疼痛加剧,温眠瞬间泪涌而出。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被叩了两下,她听见江易锴在门外问道:“好了吗?”
温眠忙擦干净眼泪,忍着痛从地上坐起来,看见身上的那些痕迹,顿时有种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的心酸感。
“我很快出来。”她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刚才哭过的沙哑嗓音,门外的江易锴静了一瞬,随即到外面套间的卫生间洗漱。
温眠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空无一人,只有凌乱的床面提醒着她昨夜发生过的事。她换好衣服,收拾随身携带的行李和洗漱用品走出卧室。
江易锴和阮助理在客厅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阮助理说,江易锴听,偶尔应一声,那张万年不变冷淡脸在看见温眠出来后,反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阮助理瞬间感觉周围的气氛冷了一瞬,目光小心翼翼地在眼前这两人之间划来划去,怎么过了一夜这两人的关系仿佛比先前疏离冷淡。而且江易锴那张脸,摆明了就是他很不爽的意思,难不成……
“温小姐过来吃点早餐,吃完我们就去机场了。”他有意缓解气氛,向温眠笑着招呼道,只是话刚一说话,立刻被江易锴冷冷地瞪了一眼。
温眠瞥了眼立在窗前冷冷淡淡的那人,抿了下唇,然后脚步略微奇怪,慢吞吞地走到茶几旁坐下。
“你脚怎么了?”那人倏地开口问道。
温眠没有理会,微垂眼眸,碎发垂下来挡住她的眼睛,隐藏起那一抹情绪,她捧起一杯温牛奶喝了口,然后问阮助理:“你们吃了吗?”
阮助理微微一愣,看着她微红的双眼,下意识地看向自家老板,该不会是又欺负大小姐了吧?温大小姐以前多高傲的一人,现在却变得性子极软又弱,令人忽生怜惜。
“我和江少都吃过了,温小姐您要是不够吃,我让酒店的人再送点上来。”
温眠喝了口牛奶,笑了笑:“不用了,我也没多少食欲。”声音顿了顿,“不过你能帮我问下,这里有没有创可贴吗?”
阮助理又看向自家老板,被冷落在一旁的江少沉着脸,脸上大大地写着“你要是敢说话立刻给我滚出去”的表情。
阮助理仿佛感到周围阴风阵阵,他缩了缩脖子,十分识相地起身,“我下楼去问一下,温小姐你慢慢吃。”
随即脚步飞快地溜出房间,剩下温眠和江易锴两人留在客厅,一个小口地捧着牛奶,另一个像是堵着气故意不忘那处看。
等到阮助理回来,他发现房间里的气氛比他离开前更加冰凉,他什么话都不敢说,把创口贴给了温眠,然后借故离开他们俩的房间,在门口喘了几口气,早知道让艾乐过来,女孩子处理这种事肯定比他在行。
隔着一扇门,温眠拿起阮助理拿的一叠创口贴,小心翼翼地挽起衣袖,衣服摩擦在破皮的伤口有些微疼,她忍不住嘶了声。
江易锴大步走过来,见着这副场面,眉头起了深深的褶皱,看了半晌终于开口道:“这……不是我弄的吧?”
温眠没说话,自顾自地拆开创口贴贴在伤口处,然后重新把衣袖挽好。
“不是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她淡淡地说着,而后当着他的面,没什么避讳地挽起裙摆,露出红肿的膝盖。
江易锴蹲下.身,二话不说抢过她手里的创口贴,低声地问道:“我还以为你在卫生间哭是因为我……”
“因为你什么?”温眠微顿,看出了他的意思,“你以为我后悔了?”
“……”江易锴第一次在她面前哑口无言。昨天要不是受刺激喝多了酒,他也干不出那等勉强人的事。他以为她过了一夜后悔了,偷偷躲在卫生间哭,心中难免恼怒和烦躁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拿棉签拭水擦去伤口旁的血丝,然后拿起一张创口贴轻柔地贴在上面,脸上的表情紧张又惶恐,眼眸不住地往她脸上看去。
温眠始终低垂眼睫,仿佛没有看见他那副样子,贴完创口贴,她话也不说地径自回到卧室,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
“现在就去机场?”她站在行李旁,淡淡地问他。
江易锴理亏,接过她手里的箱子。
只短短几分钟,这两人之间的状态竟完全倒了个儿,阮助理难得罕见地看见自家老板明晃晃地对温大小姐献殷情,可惜大小姐理都不愿意理他。
直到下午上飞机,温眠和江易锴没有说过几句话。
江易锴大概后来也觉得烦了,没有说话,低头翻着飞机上的杂志。
温眠闭上眼开始补眠,恍恍惚惚间,忽然听见身旁的人向空姐要了一张毛毯,盖在她身上,然后低声嘱咐空姐不要再过来打扰他们。
她的眼皮动了动,复又陷入一片安静。
——
航班在凌晨抵达彬城,经过一番劳累,两人回到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