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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目光,心情甚好地哼起了小调,背着手跟上了前面的板车。一双灵动中透着些活泼的大眼睛看着车上那几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的衣服被刀给划破了,那黑衣人隐约袒露的胸口上,用黑色的颜料纹着一个图案,有点像一只小翅膀,看不出是什么物种。
“如果真如我想的那般,那倒是冤枉皇姐夫了……”玄布觉得有些好笑,居然让皇上背黑锅,那人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他为什么这么做呢?玄布思索着,少见地蹙起了眉头。
……
另一头,于云笙和白泽骞正吃着宵夜。
“小白哥哥,刚刚莺儿说的那个‘邢狱’是谁啊?”
刚刚莺儿说出来这个名字之后,于云笙就注意到白泽骞的脸色变了,似乎对于那个“邢狱”居然是莺儿的仇人这件事颇为不信。而且更加反常,也更加证实了于云笙想法的是,白泽骞少见的多询问了几句,内容包括莺儿的父母家世,在听闻她父母只是寻常百姓后,表情似乎更加不解了起来。
白泽骞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他放下手里的碗,沉思了一会儿,向于云笙说道:“邢狱是我的副将。”
白家军麾下设一主将四副将,主将自然就是白泽骞,四名副将其中之一就是邢狱,而且他还身兼参军之职。两人从七岁开始就是好朋友,虽未结拜,但情谊堪比亲兄弟,就连先帝都经常拿他俩来做榜样,教育皇子们要兄友弟恭,兄弟怡怡。
两人一同习武,一同念书,一同打猎。不管在什么方面,白泽骞总能压邢狱一头,可后者也不生气,每每都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说白家的遗传就是好,血性和将才都是天生的,流传在血液里头的。
就这么,邢狱随白泽骞一同入了白家军,在战场上杀敌建功。两人在战场上常常比赛谁杀的敌人多,而胜者永远是白泽骞。兄弟俩在边关镇守六年,西北异族便也闻风丧胆了六年,到最后,不论是那个小国的军队,即使在外头名声在大,只要一见到那雪白的翎旗,往往都是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说起来,我还欠他一个人情没还。”白泽骞垂着眼,苦涩地笑了一下。
当初邢狱听到消息说皇上要对白家下手,特地找人送了信来,提醒白泽骞早做准备,尽早告老还乡,只可惜……
可怜白氏两位老将惨死,满门被屠,到头来只剩白泽骞一人。当他带着家人离开京城准备回乡的那天,恰好是皇上亲授定远大将军虎符的日子。
白家三代为国尽忠,换来的却是氏族血洗。其实先帝还在世的时候,不少官员就已经劝白泽骞的父亲赶紧退位,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白氏所承袭下来的,还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之位。
可白父却不为所动,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生戎马,赌上了白家老小,赌上了和皇帝的兄弟情分。
他赌对了,也赌错了。如他所想,先帝没有动白氏。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新帝即位以后,即使是白泽骞主动交出手中的兵权,也没能换来家人的平安。
于云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轻轻抚上白泽骞的手背,却被他反手握住了手掌,一股大力顺着手臂传来,于云笙手里筷子一松,掉到了地上。而自己则是被白泽骞霸道地扯进了怀里。
被白泽骞紧紧地抱着,于云笙有些胸闷,却没有反抗,反手搂住了白泽骞的脖子,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我们私奔吧。”
白泽骞愣了一下,从于云笙的肩上抬起头,眨了眨眼:“什么?”
“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能够安定的地方,天高皇帝远的,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于云笙捏了捏白泽骞的脸,眼神温柔又柔情,几乎要把白泽骞整个人都灼化开,“不过你要是想报仇的话……”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白泽骞堵住了嘴。
“唔……”于云笙适应了一下突然到访的吻,心里不无俏皮地想,男人好像都挺猴急的?
灼热的呼吸,甜蜜的深吻持续了不知道多久。
“可是我们走了,你爹他们……”白泽骞冷静下来后,想到了这个问题,又有些愁眉不展起来。难不成于云笙还能扔下父亲自己走了?那不是把于阎留给皇上当筹码么?到时候随便给于阎安一个窝藏逃犯的罪名,就能逼于云笙和自己就范了。
“嗯……这个我只有一个初步的想法。”于云笙沉吟了一会儿,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凑不凑效。”
白泽骞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认真地询问:“你先说给我听听?”
……
衙门的仵作房里,玄布背着手站在那几具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