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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几句之后,就忙不迭求娶傅家女。
的确,好汉不提当年勇,但在如今,二老夫人和大夫人要是敢用淑妃压她,同样没好果子吃。
到了正房,傅晚渔在院门外静立多时,打量着这所院落。
大夫人和杜氏得了傅晚渔到来的消息,摆好架势等了半晌,也不见她进门,先是纳罕,继而心浮气躁起来,寻到了院门外。
傅晚渔看到大夫人,屈膝行礼,“问大伯母安。”
“起来吧。”大夫人神色狐疑地审视着她,“来都来了,怎么这半晌都不进门?”
杜氏笑盈盈地补一句:“莫不是自知有错,胆怯了?三弟妹放心,娘和祖母待人一向宽厚。”她这样敲边鼓,也是想试探一下,傅晚渔是否言出必行。
傅晚渔望一眼院门,微笑,对大夫人道:“有一件事,我实在是想不通,因此才逗留在门外,反复琢磨。”
“何事?”大夫人问道。
“我公公婆婆才是长房嫡出的长子长媳,该住在这儿的,应该是他们吧?”
大夫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人把这种事这般随意地指出来。但她的惊诧只有几息的工夫,“你刚进门,自是不了解族里的事。再者,十年前就有高人看过风水,你大伯父与我住在这里,才能让他官运亨通,光耀门楣。于是,老太爷和老夫人做主,让我们搬了进来。”
她对公婆的称呼早已成习,一时间难以改掉,也没改掉的打算。
傅晚渔缓缓颔首,“哦,老太爷和老夫人给你们托梦,做主让你们搬到这儿了?这倒是奇得很,我竟从没听说过。”
大夫人被噎得不轻,瞧着傅晚渔,面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是不是?”傅晚渔语声柔和,眸光却是凉凉的。
“我说的是二房老太爷和老夫人。”大夫人没法子,只能给自己找台阶,“我们二房如何唤自己的长辈,就不劳你费心了。”
傅晚渔纤长的睫毛垂下,素手抬起,掐算着什么的样子。
杜氏瞧着情形不大对,便建议道:“我们去房里说话吧?”
大夫人刚要颔首说好,却听得傅晚渔道:
“刚刚我也算了一卦,你们的八字镇不住内宅主位。一个月之内若不让位给正主,必有祸事临头。”
大夫人震惊再震怒:“你好大的胆子!”
傅晚渔却稳稳对上她视线,扬了扬眉,绽出冷冽的笑,“我是长房的人,便是行差踏错,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连你婆婆都没那个资格。你们鸠占鹊巢的时间已经太久,该挪窝儿了。”
大夫人怒极,厉声道:“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傅晚渔凝着大夫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着寒芒,“这脾气,谁惯的你?今儿你动我一下试试?”
在她左右的纤月、凝烟闻言,立时神色肃冷,周身浮起一股子肃杀之气。
大夫人还没怎么着,向这边赶来的下人先怂了,仓促地停下脚步,再不敢动。
杜氏也怂了。她是觉得,今日的傅晚渔摆明了气儿不顺,要找人撒气。她们婆媳两个,耍嘴皮子已经不如人,要是动起手来……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儿。她缓缓地挪动脚步,向后退去。
大夫人转身环顾,见长媳和下人都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差点儿气得仰倒在地。
傅晚渔牵了牵唇,仪态优雅地转身,素色裙摆划出优美的弧度,举步之际,淡漠地道:“又不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作什么妖?”
☆、第 006 章
第006章
傅晚渔刚走出去几步,就见三夫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暗暗叹了口气。对方要是把自己劈头盖脸一通训斥,那就只能一并开罪了。
这样想着,她向三夫人屈膝行礼。
三夫人携了她的手,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你大伯母为何唤你过来?”
大夫人看到三夫人,立时活过来了,挂上不阴不阳的笑容,道:“三弟妹来的正好,你这个儿媳妇,我是管不了了,你知不知道她刚刚说了什么?委实的不知天高地厚!”
傅晚渔就觉得,三夫人的手紧了紧,应该是有些紧张。她正思忖着应对的说辞,听得三夫人和和气气地道:
“大嫂的话,我有些听不懂。我自己的儿媳妇,自然会用心提点,大嫂主持中馈那么忙,就别为我们婆媳的事费心了。”
傅晚渔心头一松。
大夫人却冷笑连连,“她找到我门前说三道四,咒我们一个月之内大难临头,我连句苛责的话都不能说?”
傅晚渔将话接过去:“娘,今日是这么回事。……”把事情从头到尾讲给三夫人听,除了杜氏曾想嫁傅仲霖那一节,一概照实复述。
三夫人听了那些关于正房的言辞,险些冒冷汗。这孩子,也忒敢说话了。
大夫人目光如炬地盯着三夫人,“你听到没有?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是她能说的?又或者,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