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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有什么用?
傅晚渔施施然走出去,唇角翘得高高的。不是动不动让她吃亏么?那就对付一下樊氏这等女子好了。
她可不行。她和这种女子,完全是秀才遇到兵。还是别给自己添堵的好。
顾岩陌望着她的背影才回过味儿来:小崽子明目张胆地公报私仇呢。意识到这一点,他反倒笑了。
傅晚渔离开之后,樊氏反倒哭得更起劲儿了,那份儿娇娇弱弱的样子,也更明显了。
“不想被割掉舌头,你就给我住了。”顾岩陌平平静静地道。
樊氏张了张嘴,当即止了哭声。
“要禀明何事?”顾岩陌睨着她。
樊氏道:“妾身要禀明左庸强抢良家女为妾的种种罪行。”
顾岩陌看着她,只觉她眼神过于灵活,是那种只有小聪明的内宅妇人的灵活,对她所求,心里也就大致有数了,道:“说来听听。”
“妾身刚及笄便被他霸占,这三年来,为着能够伸冤的一日,曲意逢迎。平时他待妾身,形同于一个物件儿罢了,百般折辱……”
顾岩陌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又摸了摸鼻尖,“内宅是非,不在案情之中。说些有分量的。”
樊氏舔了舔嘴唇。
这是心虚、焦躁的一种下意识的反应——自然,有些小丫头,也是动辄吐舌头、舔嘴唇,自以为很可爱、很能诱惑人,落在男子眼里,就是各有各的看法了。而樊氏在这等情形下的这种反应,彰显的没有旁的可能。
樊氏双手绞在一起,哭诉道:“我刚到府里的时候,主母对我百般责骂……”
“你是妾,主母把你千刀万剐,只要她能做到不惊动官府,便是可行之事。”顾岩陌语气冷漠,“我说了,说些有分量的事。没有的话,回去等待发落即可。”
樊氏又舔了舔嘴唇。
顾岩陌问她:“你手里有无他私售屯田的罪证?”
樊氏答不出。
顾岩陌又问:“你手里有无他勾结其他官员的罪证?”
樊氏竭力思忖着,仍是给不出答案。
顾岩陌投去至为轻蔑的一瞥。
这女子,此时不过是想诟病一番左庸的品行,以为这样就能将功补过。
是太天真,还是太蠢?
又或者,根本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早就被她那个卖女求荣的爹带上了歧路?
不论怎么样,都已要不得。
有些路,就是没有回头的可能。更何况,局中人到此刻,也从无回头的良知。
顾岩陌唤来衙役:“带下去,加派人手看押。”
衙役自是领命而去。
顾岩陌笑微微地去寻傅晚渔。
傅晚渔见他这么快就追过来,找了个空子问他:“怎么这么快就打发掉了?”
顾岩陌凝着她,却不答话。
“你这厮,”她抬手钳住他高挺的鼻梁,“怎么对付她的?倒是跟我说说啊。”满脸八卦的小表情。
顾岩陌想咬她一口,面上却只能别转脸,唤衙役来回她的话。
傅晚渔听完,笑笑的,转头又寻机给他添堵:“凌三小姐已经住进了顾家,你应该听说了吧?”
“关我的事?你要这么来的话,我可就把中意你的人一个个灭了。”
“……”喜欢她又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事儿,凭什么要遭殃?傅晚渔把手边纸张揉成团,抛向他面门。
他侧身避开,哈哈地笑。可喜欢她吃瘪的小模样儿了。
刘千户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三下五除二的办妥了后续一应事宜。
顾岩陌和傅晚渔也不为难他,言语间再度安抚之后,让他明日随几名暗卫押解要犯进京。
随后,傅晚渔却患得患失起来:“这案子是不是办得太顺了?”
顾岩陌冷眼以对,“你犯浑,我也跟着你犯浑?”
傅晚渔瞪着他。
他瞪回去,“我们是直接切入要害,自然一击即中。胡思乱想什么呢?”换了寻常的官员,便是奉旨前来查案,大抵也会先进左庸的衙署查公账,查不出个所以再想查私账、找证据的话,左庸大抵已经做好万全的应对之策,能查出来什么?
而他们,则万全是拧着来的,能不顺利么?
傅晚渔斟酌多时,主要是见他仍是没有心虚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就像他说的,总不可能他们两个一起在正事上犯浑。
当晚,回到顾岩陌的别业,苦哈哈盼了晚渔整日的无病听着脚步声迎出院门,又一次险些将不设防的她扑倒在地。
她哈哈地笑。
顾岩陌也笑。
“傻孩子。”傅晚渔满脸宠溺地抚着无病的大头,“又没好好儿吃饭吧?走着,我带你去。再不多吃些,当心我揍你。”
无病张着嘴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特别高兴的样子,颠儿颠儿地跟她吃饭去了。
一面看着小家伙吃饭,晚渔一面跟它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