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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3

      却在看晚渔写给自己的信。
    胆儿肥了。皇帝挑了挑眉。
    六皇子行礼后,鼓足勇气解释道:“父皇,长宁姐姐总是在信中指点儿臣功课。姐姐的信件,我想着,应该及时看。”
    皇帝牵了牵唇,“你有没有给她回信?”
    “有的。”六皇子见父亲没有不悦的样子,放松下来,抬手摸了摸额头,“只是很慢,有些字,我要现学。”
    皇帝微笑,“既然如此,今日我便帮你回信,如何?”幺儿的功课是不能着急的,着急是真能把他急死的——在小九回来之前,他就得过且过地带着他吧。
    六皇子闻言双眼一亮,“太好了。谢谢父皇。”说着话,取过信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姐姐这次的来信中,有几个字,我不认识,父皇能教我么?”
    “行啊。”皇帝见他这般在意小九的信件,心里很是熨帖,当下将他捞起来,安置在膝上,“指给我看。”
    .
    同一时间,傅仲霖也在看妹妹写来的信件。
    晚渔在外,隔三差五就给李氏和他写一封报平安的信,内容却是区别对待:与李氏只说身边一些趣事趣闻;与他则只说苗疆那边的军务相关,有时则根本只送来小幅地形图、布防图。
    妹妹时时给他帮衬,自然是好事,但,扯扯闲篇儿怎么了?傅仲霖腹诽着,他打心底记挂她的安危,她却总是提也不提。
    于是,今日写回信时,他数落道:说说你和无病过得如何不行么?我是你同僚么?总跟我提军务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主动说起自己近况:腿伤已然痊愈,只是还需调理一段时日,不然会落下腿疼的病根儿;这一阵得空就出门巡视,在皇帝的帮衬下,清查了五个屯田问题严重的卫所,其他过错不算严重的,只是予以警示,毕竟,军中大小头领短时间更换太多的话,也没好处。
    其他的,诸如一些官员看他年纪轻轻就掌领五军都督府,立马忘了他险些赔上性命的事,动辄怂恿监察御史盯着他找错处——这类不大好的事,自是不会与妹妹提及,也打心底不往心里去。
    回完信件,他手边没什么事,便离了衙门,到街上一家茶楼喝茶。
    这间茶楼,他经常来,因为此间的说书先生,每日里都会讲一段临颖公主的轶事,来源不外乎是军中、宫中传出来的。
    那个女孩,他不熟,却是由衷欣赏的,对她的红颜早逝,在病重时感触还不深,眼下自己好了,偶尔便会心生唏嘘。由此,有机会便愿意多了解她几分。
    而对于眼下,有些人说晚渔像临颖的传言,他总是一笑置之。人么,有的事必须多思多虑,有的事却是听听就好,不需多想。
    结果是好的,对妹妹没有坏处,是最重要的。旁的,何需理会。
    他在茶楼大堂临窗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壶茶、几色点心。
    此时茶客不多,说书先生便只说些有趣的小段子。
    正闲闲地品着茶,有女孩衣衫素净的女孩戴着帷帽走进来,因着仪容颇佳,引得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宋文走到他近前,微声通禀:“是沈君若小姐。”
    傅仲霖扬了扬眉,没言语。
    那边的沈君若,本想直接到雅间,可是豆蔻眼尖,提醒她:“傅侯爷在此。”
    沈君若稍一犹豫,便摘下帷帽,款步走到傅仲霖面前,屈膝行礼:“沈氏君若见过侯爷。”他从未直接出面,却和顾岩陌一样,因着郡主的缘故,对她和至亲多有照拂。
    傅仲霖审视着她,见她样貌清艳,目光特别干净、柔和。嗯,晚渔以前并没手帕交,这次寻到的这个朋友,看起来还凑合。
    他颔首,见旁的茶客对她瞩目,便抬手示意,“坐下聊两句?”
    沈君若称是,落落大方地落座。
    宋文为她斟了一杯茶。
    傅仲霖问道:“近来可安生?”
    沈君若颔首,“倒是没有袭击宅院的人了,偶尔有人在路上刁难而已,俱是有惊无险。多谢侯爷记挂。”
    自然没有袭击宅院的人了,顾岩陌那厮,把她的家弄成了一个绝好的易守难攻之地,擅长破机关的人,都不敢担保全身而退,凌府那边雇的人手,没可能前赴后继地去送死。
    “出来有事?”他问。心里是想,没事你就在家里待着好了,万一出点儿岔子,晚渔说不定会怪到他头上。
    沈君若微笑,“有千年做贼的,也有千年防贼的。我们又尽力物色了些人手,在外不会出事的,不会让郡主担心。”
    她居然短时间内就听懂了。傅仲霖牵了牵唇,神色柔和了一分。
    沈君若进一步解释道:“今日出门,是要见一个人。我家里想多租些田地,积攒了粮食,要贴补家母、家兄在家乡的乡亲。”
    傅仲霖凝了她一眼,端茶喝了一口,“这倒是巧了,傅家田庄多,善打理的人手却少,这两年都想租出去一些,一直没正经办。明儿我让宋文去见你,说说详细的情形,你觉得合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