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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自己的东西,怎么可能有转赠的事?
她……
他们陷入了震惊与悲喜交加的情绪之中,回过神来,晚渔已经消失在视野。
幸好,他们还记得晚渔的吩咐,分头寻找。
火把即将熄灭,晚渔将之抛到路上,发足跑在荒村弯弯曲曲的路上。
起先,她一声声唤着“顾岩陌”,总是得不到回应,放弃了,转为竭力凝神留意周遭动静。
村落不是很大,路很快到了尽头,再往前,是没有尽头的森林。
她从诸多不同的路口进入再折返。就算处于最危险的境地,他也会留下记号,但她没发现。
这让她心安,另一面也更让她恐惧。如果他中招,连留下记号的机会、时间都没有,她该怎么办?
前所未有焦虑无措的情绪之下,让她忽略了时间,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在森林外围盘桓了将近一个时辰。
体力消耗太多,她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双手撑着膝头,望向村落。
这期间,与他过往的一切,在脑海闪现。
她想到了前世他接受她安排婚事给予敷衍答案时的沉默;
想到了重获新生而他不知情时的冷漠;
想到了他两次看似随意实则有所图的离京出行,其实都不需带上她,带上她,总不免落一个借她在皇帝面前恩宠的嫌疑,可他不在乎,只因为知道她想四处看看;
想到了他逐日把无病惯成了个恃宠而骄的小孩子德行,且乐此不疲,其实有些纵容,也是她想给无病的,出于理智给不了,于是,他代劳;
他给她的关爱,没有大事,只有融于时光中的微末小事,只在微末小事中,给她点滴温暖。
有些人的心,看起来疲惫、冰冷到了极点,所以麻木。所以迟钝。她就是如此。
对这种人,大多数人自知能力有限,给不了对方所要的,所以方式激进,所以剑走偏锋。
其实哪里是这么回事,这种人,需要的只有一点点持续的温暖。
——很荒谬,在这样的时刻,她完全了解了自己。
而顾岩陌又是不同的。
他在小事上什么都不和她计较,在大事上只字不提,却给予她和父亲绝对的辅助。
他比她更了解她。
除去情之所至的可能,他不会看上临颖——尚公主,对于他这样出身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就那样,他也没放弃。
若放弃,早就辅助哪个皇子得势了,早就成了站在她对立面的人。
他没有,从没有。
因着她,他是可以放下很多东西另谋出路的。反之,他因她,承受了很多她并没意识到的压力。
却是义无返顾。
——怎么到现在才懂得、了解他?
晚渔眼中渐渐蓄满了泪,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就在这时候,模糊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点亮光,如同萤火,却带给了她希望。
晚渔立时眨了眨眼,拭去泪水,定睛望去。
是了,有光亮,不是她的幻觉。
她蓄积全身的力气,急速奔向那一点盈盈之光。
.
顾岩陌走在路上,细细搜寻着,瞥见那一抹奔向自己的身影的时候,又是恼火又是无奈。
但是,下意识的,他收起了火折子,把赶到自己近前的小女人拥入怀里,紧紧的,先一步和声解释道:“我耳朵受过伤,刚刚诱敌入包围圈的时候离得太近,爆炸声弄得我耳朵暂时失聪了。”
“……”晚渔这才明白,为何反复呼唤都得不到回应。她紧紧地抱他一下,又和他拉开距离,打通用的手语问他:“怎么还不回去?”
他答,找东西。
晚渔想踹他一脚,忍下了,打手语说我陪你找。
他颔首说好。
她却是忘了,自己之前捡到了一样东西。
顾岩陌重新打亮火折子,边缓步往前走,边和声道;“以前,我想过,用这个地方的是非做文章,从速谋个够分量的官职,拐你过来压阵。哪成想,你病了。”
晚渔不语,不做任何回应,只是茫然地看着地面,找寻可能是他寻找的东西。
“这种文章,我在西域、南疆也能做,只是不知道,你喜欢的是哪一方。”他说,“若没有如今,那我会做什么事,还真不好说。有些文章,一起做,会是什么结果,你知道。正如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晚渔仍是不语,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手掌轻轻一个翻转,将那绵软的小手纳入掌中。下一秒,便将她揽入怀中。
是的,她前来的惊喜太大,他当下真是消化不了,出奇的冷静,也出奇的不冷静,到底,是跟她交了底。
她生出戒心,是理所应当;她若理解,便是全然理解了他的情意。
她理解,只一个动作便让他感受到,无需赘言。
晚渔任由他抱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