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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7

      所谓万不得已的时候,便想好了今日这番说辞吧?”
    长公主哽了哽,“你别这样说话。我不明白,曾经的凌君若都能成为你的手帕交,都能得到你全然的体谅,你为何就不能体谅我?”
    晚渔真的笑了,“你要棋子害我性命,夺我的位置,我还要体谅你,长公主的头脑,果真非寻常人可及。”
    长公主立时气馁,终是道明初衷:“其实,我就是想问清楚,你想怎么发落我。我隐约猜得出,有些整治皇后的法子,是你的主意。”
    “你觉得该受怎样的发落?”晚渔淡淡反问。
    长公主敛目,不说话。
    “你自己看着办。”晚渔道,“我这一阵总在头疼:你要是死了,董阁老还得为你守孝,平白耽搁三年光景,偏生他又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你要是不死,我又不好把对付皇后的那一套照本宣科——没新意的事儿,我懒得做。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我重新琢磨一套对付你的章程?”
    长公主听完,不消片刻,已是面无人色。
    晚渔不再言语,凝住她,片刻后转身离开。
    两日后,长公主上表,恳请皇帝同意她去护国寺带发修行,日夜为家国诵经祈福。
    皇帝准了。
    他与晚渔对这结果都很满意,症结就在于晚渔曾提到的董阁老,那是个聪明人,是很有能力的一位阁老,眼下朝堂需要的,正是这种人。
    这天,晚渔给无病储备了好多小肉干,又给父亲做了六菜一汤,盘桓到下午,才道辞回府:“明早我直接去雨花阁。”自回来之后,她就接替了父亲,指点六皇子的功课。
    皇帝笑眯眯地说好,亲自送女儿和无病出门。随后,冯季常主动请命送长宁郡主,皇帝自然说好。
    往宫外走的路上,冯季常悄声对晚渔道:“前日夜里,淑妃娘娘来找奴才,说了些事情。她说凌家有人贼心不死,对您和顾将军存了报复之心,她起先没当回事——估摸着是乐见其成吧,可这一段看下来,她真怕了,说已经在书信里要死要活地闹过了,打消了他们的妄念。”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晚渔笑道,“谢谢您。”
    冯季常却不敢居功,“奴才是想着,您得跟顾将军透个话儿,得防患于未然不是?”
    晚渔笑容又添三分真挚,“您说得对,我回去就跟他说。”
    冯季常放下心来,恢复了一贯的乐呵呵的样子,一面走,一面逗着无病。
    无病早就跟他熟稔了,很给面子,呼哧呼哧地和他闹作一团。
    晚渔见到顾岩陌的时候,把冯季常的话复述了一遍。
    顾岩陌就笑了,“他不知我底细,你也不知道?沈玄同又不是白吃饭的主儿。”
    “……?”晚渔看着他,困惑地眨着大眼睛。
    顾岩陌用指节敲了敲她脑门儿,“盯着一个凌家而已,又不是大事。该办的,沈玄同都办妥了,不用担心。”
    “……好吧。”她鼓了鼓腮帮,“倒是早说啊。”
    他就笑。
    .
    时光惊雪,转眼到了这一年的冬日。
    晚渔觉得,自己胖了些,也不知道是心情大好的缘故,还是胡吃海喝的缘故。
    兴民事一节,董阁老不知是从何处考量,反正是心意坚决地做了领头羊,且做得特别好,粗粗估算一下,便知今年国库不再是亏空的情形——在眼下,这就该知足了,毕竟,在以前总是欠着账似的过日子,这上下无账一身轻,且动力更足。
    晚渔日子基本已经定型了:每日上午来宫里,教六皇子读书,午间下厨和父亲一起用饭,午后父女两个带着无病转转,也就该回家了。
    起先她担心总带着六皇子,会引来官员的逢迎或弹劾,但是父亲也想到了,给她找了由头,说她骑射绝佳,六皇子又对此有兴致,便让她教个一两年。
    百官皆知,长宁郡主还是傅大小姐的时候,便随傅仲霖上阵杀敌,自认不曾涉猎或比不上更不能取而代之的事情,也就没人太关注。
    说到底,只凭骑射好就争夺储君,是不可能的事。
    这正是皇帝想要的。
    而在这段日子里,皇帝随着时时询问晚渔,慢慢地对六皇子有所改观:好像,真的是他不会教那种孩子;好像,那孩子的确是个好苗子。
    要不然,怎么会在这段日子里,从小学读到了中庸?
    因着改观,便更为关注,哪次见到了,便考问一下功课,六皇子竟也都是对答如流。
    一方面,他自然是欢欣鼓舞;另一方面,则很是不服气。
    “你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善于指点别人?怎么回事?”一次,他气哼哼地说,一副质问的样子。
    晚渔少见地瞪了父亲一眼,“我在南疆时,是顾岩陌手把手带出来的,我就是他的徒弟。如今融会贯通一下而已。想什么呢?我还能背着您去找那些酸儒请教问题不成?”
    几句话,惹得皇帝又笑又气,转头见到顾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