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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江婳也站起来,长甲往夏怜儿额穴上戳:“还犟嘴,我说得有错吗,夏家蠢人多作怪!”
夏怜儿躲开她的攻击,忍气吞声坐回去,拿剪刀咔嚓咔嚓发泄,泪糊了一脸。半晌,她发现自己的布料少了三尺,只够做上边的褙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夏怜儿抢步到妙言的桌边,动手抢她的布:“我的布少了,把你的布给我!”
“嘿,你这是什么道理,你的少了又不是我们拿的。”月娘忠心护主,不让主子吃半点亏,卯足劲和夏怜儿对抗,拽住布匹死不松手。
夏怜儿道:“你们有两匹潞绸,没错吧。阮妙言她娘也得了一匹。我们这些姑娘的亲戚都没得,她娘凭什么得。吃住夏家的,还分我们的东西,女儿还没过门,就带个老娘拖油瓶!”
双方争执得越来越厉害,吼得越来越凶,不自觉引来了纪夫人,破门而入。
“吵什么!想让外面客人看谢家笑话吗,老远就听到你们鬼叫狼嚎。”纪氏满面凶煞走进来,倦怠中透着不耐烦。
夏怜儿争不过奸诈的江婳,抢不过壮实的月娘,呜咽告状:“纪夫人,您发放下来的布匹少了我的,不够做下裳。我叫阮妙言把她娘的挪一点给我,她们就打人。纪夫人你过来看,我的真的少了一大截……”
妙言看向纪氏隐隐发作的面孔,欠身道:“小事一桩,母亲的身份不便出席宴会,我可以将布匹暂时挪给夏姐姐用。夫人不用担心。”
夏怜儿大叫:“她先前不是这么说的,把我手背都抓起了几条红印”
“够了!府中事务繁忙,你还来裹乱。人家答应给你,你不要便罢,”纪氏看向妙言,神情稍缓,“老夫人吩咐给你母亲留一匹的,用不着相让。”
这是让她吃下哑巴亏了,连阮妙言拱手相送的也不能要?夏怜儿气得脸色发青。
妙言诺诺应是,只管顺着纪氏的话茬。
这让她想起在北廷皇宫的时候,一开始受了委屈,恨不得把苦水倒尽,撕破脸也要争个赢面。实际上,上头的皇后贵妃哪会为你抱不平,你说得越多,她们越烦,只有给她们减轻麻烦的才讨喜欢。
夏怜儿揪着少了布匹不放,是在打纪夫人的脸,因为东西是纪夫人发下来的。
*
翌日,妙言走向去书斋的路上,有些亟不可待。谢墨房中不用贴身丫鬟,顶多有仆妇会拿他的衣裳去洗,还有洒扫房屋的。
到了书斋内,妙言在学堂台阶上如愿见到了谢墨,但在他身边,还站着薛瑾瑜。
谢墨着广袖宽袍,肩臂的不自然都隐在宽大的白袍下,长身玉立,翩翩洒然,看不出一丝一毫异样。
而薛瑾瑜端着木托,上面放了碗热腾腾的东西,含蓄的在跟谢墨说话。
“君侯,这是我卯时起早,自己烧火揉面做的汤包,原是给纪夫人送去的,她尝了不错,叫我送来给你尝尝。夫人的好意,君侯收下吧。”薛瑾瑜拐了个弯,说是纪夫人叫送的。
即便如此,她脸皮也薄得发红,可谢墨半点不通男女之事,回到谢府从未主动找过她,莫说眉目传情培养感情了,连话说不到十句。她只能主动接近。
谢墨动了动不便的手腕,正要拒绝,忽然,一抹身影飘然而至,霎时令他眉梢为之一振的往上挑了挑。
“薛姐姐,我来吧,我送进堂里去。你回去告诉纪夫人,我一定看着君侯吃完,不辜负她和你的心意。”妙言接过托盘,转身进了堂中。
谢墨迈阶跟上入内,对薛瑾瑜不置一词。
作者有话要说: 去吃饭遇到个帅哥,哎呀…搭讪聊了聊,问了他名字后,×赖刚……突然就想走人了。难道我还是个名控?预收开了,文名文案还待推敲,可以去收下呀。
☆、第24章
秋老虎最后一点尾巴横扫大地,庭外未开败的荼蘼,在回温的蒸腾下,涌入大片馥郁,有木樨、金菊、月季等等。一号书斋一如既往的清净却不显寂寞,容纳‘师生’二人,独享惬意风光。
妙言一进去,先将托盘放下,随即殷切的去搬书册,搬所需的笔墨砚台,一股脑堆放在‘师长’的案几上,反客为主的坐下来,朝木愣的男人招手:“坐呀,墨表哥。”
谢墨垂着右臂,左手微撂袍,缓缓盘坐下,盯着眼前一堆东西:“你这是作何,地域不分,占我的地方。”
“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要拘小节啦。这样你就可以少走动了,有需要吩咐我,”妙言眼珠转到一叠景致的肉包上,动筷箸扎了一个,掌手递过去,“我喂你啊。”
谢墨嘴角猛抽,左手夺下她手里的东西,放下:“我左手还没废。在清风居用过早膳了。”
妙言将盘子端到一边,环顾四下无人,小声询问:“昨天是谁追杀你啊?怎么把敌人引到了药庭。”
谢墨只手打开今天的讲义,慢条斯理道:“我不知那里是药庭。上回你对谈起天下大势感兴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