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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采办仆妇好了有半年多,这话从何说起!”
黄亮头顶像劈下五雷闪电,整个人都懵了。
妙言终于忍不住,咯咯一笑。后面的谢墨似被她感染,微提了下唇角,目光流眄在灵动的她身上,再眼看她走去一边,将另一位美妇人拉了出来。
“呐,这才是聂爷的女人,陶姑姑。我才想你做贼进去,连人都没看清是谁吧,就敢胡乱攀咬。”妙言哼了哼,挽着货真价实的原主出现在大家视线。
乔伯奢脸色像掉进了冰窟,僵到极点:“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是乔家家主发话,甄老夫人卖个面子:“这名仆妇在我房中做事,我只是认得。她如何来到这里,上演这一出,我也不知晓。采薇,你说说看,怎么回事。”采薇便是被拉来顶替聂夙女人的仆妇。
采薇擦掉了眼泪,正色道:“回禀老夫人,是阮小姐带我找到陶女,让我扮演她,逼黄亮显露原形。”
真正的陶女也称是,很是赞叹的语气:“阮小姐听黄亮的话不对劲,第一时间就去找我了解情况。我是后来同聂爷进屋的,所以一先躲在床底下的闯门贼没有看清我的面貌。故而阮姑娘找了个姿色不差的仆妇冒充我,让我们联合窜通了这场戏。”
作者有话要说: 旅游就是换一个地方码字,所以窝老实的待在家里码字,踏实~
☆、第27章
霎时,一众缤纷复杂的目光注视向场中的妙龄女子,无法相信在第一时间,他们尚在为聂夙的风流事迹揣测谁是谁非之际,一个女子竟设了一个简单而精妙的局,引罪人自破谎言。
意外之下,想到小姑娘方才宜喜宜嗔的娇俏面貌,不禁不寒而栗。
杨帆先头遭她耻笑,这时毫不犹豫挺身出,找茬羞辱:“小小年纪,心机这般深沉,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又当谢家人何在,他们难道不如你,料理不好这桩小问题?越俎代庖,在这多管什么闲事!”
甄老夫人待说什么,一人夺先而语:“只要能为谢家排忧解难的,便是谢家的朋友。那些一再挑拨离间、进房行窃的人,我谢墨也不会放过。”
甄老夫人笑着拍拍妙言的手,给了她赞可的眼神,拉她稍退到一旁。
一穿玄色长衫腰挂羊脂玉禁布的青年走上前。君侯弱冠又一,却和方才的妙言一样,气质脱俗,气场浩渊,在这门阀家主云集之地,不怯不弱,阵场毫不输人。
有人默默在想,这次事件针对的是乔、聂两家,他们幸而是看客罢了,若是接连被一小丫头和青年忽悠压制,心头就涌上不舒服的难堪感。
杨帆抓住了话中没有间隔的八个字,顿时气恼,比起食指,青筋鼓动:“君侯,你拿我同黄亮那等宵小相提并论?!”
谢墨斜斜睨了他一眼,唇边泛起讥诮:“我没点名是谁挑拨离间的人,杨亭长既然对号入座,便是有自知之明了。”
“你——”
“杨帆,退下,”乔伯奢焦头烂额在这,不想再另生事端,沉默的这一会,他想通,决意打落牙和血吞,沉了沉气息,道:“谢墨,我本来挑起这件事,是想为聂老弟除掉一对狗男女,没有别的意思。没想到黄亮既是偷盗的贼,还颠倒黑白污蔑他人。我不会包庇他,交由你处置。”
黄亮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自辩,冷静的像个将死之人。这样的人敢去得罪聂家,必有手段随时自戕,事情败露,早晚必死。
“受害者是聂先生,您说当如何。”谢墨问。
聂夙眯了眯眼,也看出其中关窍,精光一现,大度般挥手道:“我是商人,哪懂处决犯人。乔兄,你的人,你自己带回去管教。”
一动不动的黄亮身形猛颤,眼瞳大大小小的扩缩。乔伯奢无异议,顺从的应下。
风波暂时过去,谢老爷子一口气也缓了过来,叫住孙儿:“流芳,来福寿堂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谢墨应是,在经遇甄老夫人身旁时,足步微顿,微微侧目,在收到来自祖母身旁的少女投来的淡抿一笑时,他心间如泉流淌过,如吸仙露。沉醉了不短的一会,他强自稳了稳心神,疾步跟上走得有些远了的祖父。
福寿堂主室,命人燃起安神的檀香,谢冲自刚才的事情发生,一直没彻底平静下来,端茶杯的手指跳动颤抖,眼中陷入深思:“祖父老了,四十多岁的时候被敌人的长戟戳伤了脊椎,就没再打过仗,战场虽然上不了,但看人还没退化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流芳,你看见了吗,方才事情一处,有许多世家对乔家的维护之意都很明显,甚至还对谢家有仇视的敌意。哪怕他们坐山观虎斗,也不该是这副来找谢家麻烦的样子。”
谢冲眼皮子跳了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谢墨盘坐在长案对面,眉梢略略上挑,语气自信笃定:“祖父放宽心,每位客人,不论身份高低,都经由卫兵仔细搜查过他们的车马、兵器,且随扈奴仆不得超过十人。我会再从衙署调派二百甲士,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