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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维持学堂上的风气,经过方才一番亲密,视线胶着间总会滋生出淡淡的酥麻感。
窗外草虫喓喓,更显堂中的静谧。谢墨偶尔出题,考校徒弟,只手记录她答错的地方,举止一板一眼。
妙言叼着笔杆,双手托腮:“师父,真成我师父了。”
“别胡思乱想,暂时的。”
谢墨放下书卷,撂袍走下台。妙言站起来,唇还残留着温热的痛意,他一靠近,那股痛意强烈的复苏。她舔了舔唇角:“君侯师父,你要做什么反驳我的话吗?”
“胡闹,现在我为师长,你是学子,这是书斋。待会我去衙署有事,今天提早下学。”
“现在,下了。”
他一本正经的宣布一通,严肃的表情皲裂,唇畔漾开丝丝初尝情.爱的蜜笑。妙言眨巴眼睛,未反应过来,腰就被勾搂拉近,一张温热的唇贴向她的唇角。
似乎在知道她还未及笄后,他没有先前热烈的胆子,但假借叮嘱之名不停的蹭她:“乔家有不同寻常的动向,我要留在衙署盯着,不久,两天后遍回,你把课业完成,回来我检查。这两天时间,我正好想想怎么跟祖父他们说。”
妙言歪首,拦腰紧抱他。谢墨下巴抵着她一片软发摩挲,轻笑:“我只去两天,舍不得?”
“嗯。”她心慌慌的,又不敢明说,要是一辈子不让长辈知道,就这么风平浪静下去就好了。但心底冒出另一个声音说,要相信他。
谢墨头一次遭女人撒娇,不知说什么安慰,本能的拥住她,静静靠着,让这一刻延长一些。
飒飒篁竹底下晃动的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走了。回到福寿堂,纪氏见人回了,屏退左右,唤上那打听消息归来的人:“端娘,如何,流芳拿走了那纸荒唐诗作,看清阮妙言当初是捧二房踩大房的了吧?”
端娘亲耳听见在书斋一院的一幕,不惊不慌,透露只字片言:“大夫人,君侯没有怪罪阮姑娘,他们还认定了彼此,商量要跟老爷和老夫人说,准许他们二人在一起。”
端娘是纪夫人的乳娘,自知纪夫人睚眦必报又冲动的性子,是故不敢将全部实情吐露,譬如二人僭越礼节,公然在书斋亲得难舍难分,咂咂作响。这若夫人拿来大做文章,整个谢府都不得安宁,但关键的,她也不会隐瞒。
然而就这点小料,也足以点爆了纪氏。纪氏怒火登时腾起,又陷入凄凉惊慌:“完了,我儿子真被那狐狸精勾上了。快、快去把老夫人找来。”
端娘奇怪,夫人惯是瞧不起身份低级的,对付起来雷厉风行,哪像现在这样手速无措过,就问:“需要惊动到老夫人吗。”
纪氏无力点头:“我的儿子我了解,他看着好说话,那是他不要不在乎。一旦动起真格来,我是劝不动他的。”
提早下了堂,妙言径自回了药庭。许是落魄惯了,月娘一人在时都上炕窝着,不点煤炭,见小姐回来了,忙放下笸箩去烧火盆,她眼尖儿,扫到妙言面庞,讶异道:“你嘴怎么红成这样了,咋整的。”
妙言赧然的捂嘴:“路上被冻着了,暖会就没事。”
“不对劲,给我瞧瞧,好像还有点肿,”月娘扒拉开她的手,哎哟叫唤起来:“这是,是被君侯咬的吧。你们……夫人交待过不许你们走太近的,小姐怎能做出这种事情。”
妙言讪讪哂笑,“月娘,平时不见你这么机灵的。”
月娘愁眉苦脸:“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以前那任丈夫,去勾栏里出来就这样。你们咋学这个不好的呢,夫妻都该相敬如宾,你们这”
“诶,人生苦短,何必忍着藏着呢。月娘你别管啦。”这方面的事,妙言哪好意思跟她说太多。她不后悔在书斋的情不自禁。
月娘还待要说,忽然窗外一晃,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了庭院。月娘说坏了,叫妙言去涂层口脂遮遮,她先去外头挡。
不一会,甄老夫人和纪夫人将丫鬟留在屋外,两个人进了屋。素日纪夫人没好脸色,老夫人都是打圆场的那个,但今日,连老夫人的面色都不友善,眼底阴翳不明。
月娘惴惴不安,泡了壶热的茉莉花,退到妙言身后默默看着。
纪夫人开门见山,尖锐的问:“你跟谢墨私定终身了。”
妙言脸露无辜,还有一丝惶恐:“怎会,夫人多虑了,君侯是大家子弟,不会做出这等不着调的事情来。不知道夫人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君侯的确跟我说了,他心悦于我,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她暗暗纳闷,难道在书斋时太忘我,被人看到他们亲密的模样?妙言霎时抖起一阵寒颤。再细想,八成不会,顶多偷听到什么,但没看到真凭实据,不然纪夫人早就拿礼义廉耻羞辱她了。
毕竟当时……她记着门窗是关着的,才敢大胆往谢墨身上扑。
“这还不叫事儿吗,你还能安然无事的说出来!”纪氏跳脚拍桌。
甄氏挥手示意,让儿媳不要鼓噪,她平静而威严的盯着妙言:“妙儿,你屡次帮谢家,人品机敏都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