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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5

      ?他对底下一场老生常谈兴致缺缺。谢墨顺势将她搂躺下,枕于臂上, 谈道:“你那日怎么被抓走的?谢虞将责任揽到他一人身上,错信了你爹。”
    提起这桩,妙言咬牙切齿:“嗯, 我正再客栈休息,朦胧看到床前有人影,再就不省人事了。等我醒来,就被我爹带到慕容熙面前。我的两位兄长被慕容熙抓了起来,要拿我交换。他三次卖我, 不把我当女儿,我不要认他做爹了。”
    世上竟有如此的爹, 对敌人奴颜婢膝, 对女儿心狠手辣,谢虞就在旁,他却不选择求救,一味将女儿往火坑里推。谢墨愤慨不言, 只揽紧她道:“你以后是我的人,不归他管,不会再让他靠近你。”他之前还试图调解父女俩的矛盾,虽妙言屡次说起阮崇光如何的待她不好,他只当是她耍小性子,得此番谢虞转告实情后,他改观了对阮崇光抱有期望的想法。
    有些天生父子情深,如乔伯奢再坏,却思念亡儿十年不忘。有的如阮崇光,自私狭隘,如此待自己的女儿,妙言说的三次卖她,他不愿追问挑起她的痛处,也揣测到,世家间多用女子为联姻工具,大约跟此番境况异曲同工,将妙言许过她不喜欢的人。想到这,谢墨怒气更升一截。亲情,也不见得是尽善尽美的。
    妙言安心窝在他臂弯里,感到温暖而坚实。她陆陆续续,将后面的事也讲给他听。
    斗虎那一段,谢墨起起伏伏,终舒了一口气:“慕容熙还算是个有担当的君子。你做得也对,他舍命相救,人非石木,都不该丢下他不管。”
    他侧首,拨弄她额前几缕乌发,露出白皙的面额,凑近,唇深深的贴于上。又有胆识,又有义气的女子,让他爱到了极点……
    妙言闭眸接受他的吻,也逐渐的,藕臂伸绕,攀紧他,仰首亲他下巴,一点点挪上。
    今晚他孟浪热情得她招架不住,不欲主动给他甜头尝的,但说出赞同她话的谢墨,让她深陷无法自拔。
    慕容熙是会哄她。但谢墨,是又爱她,又懂她。
    其实,自她从慕容军营回来后,干爹和白泽都有意询问她,是不是遭到了慕容熙的侵犯,不过这个羞于提及的问题,大家没有说得很明白,在她隐约表露没有以后,他们仍有些担忧的情态。
    唯有谢墨,自始至终没问起过这件事,不是不怀疑,只是用一种极为自然呵护的方式,有时不经意流露出的极致的温柔,仿佛在悄然抚平她在慕容熙那受到的惊吓。也是这一种自然的相处方式,潜移默化的告知,他待她一如曾经。
    经过几天相处后,他似乎明白她的无事不是装出来的,所以今晚稍稍放开小心翼翼,变得大胆而热情,还主动问起被抓走的事。
    最后,他没有乱喝飞醋,契合她的想法,额上代表奖励的吻,她感受得到,真切无疑。
    投桃报李,谢墨跟她讲了一些跟慕容进的交锋。聊到后面,也没什么特别的正经事,窝在一起咬咬耳朵,天南地北拉扯闲话。
    家宴刚结束,高月悬空,夜晚不是很深。谢冲回寝卧后,衣裳没换,躺倒便睡,面泛红光,中气十足的呼吸。
    一股半朦胧的幽香萦绕,不浓,隐约含蓄的勾动心弦,耳边有年轻的女音在唤‘谢家主’。谢冲双目一睁,往榻旁看去,果真有一绝色女子!
    女子表情微滞,模样有些呆,但不妨碍她被一层薄白纱掩映之下的一尊窈窕胴体,足以令男子血脉贲张的横陈面前。
    谢冲近花甲,年轻之时被敌人刺穿脊椎,落下毛病,身子不好,将战事全权交给孙儿,有衰退迅速的征兆。可这几日,他为了寻孙不得已重出战场,虽指挥为多,实战少,也彷如回到了年轻时代,身心膨胀。
    今日家宴饮不少酒,神经空前奋然,他便如同年轻时,也不去想此情此景的诡异,将面前唾手可得的美人儿拽过来,当作自己多日行军来的战利品,占有欲十足。
    “你是何人。”
    对方不答,模样仍呆呆愣愣的,谢冲也不管她是谁,挑开了女人肩头覆盖的薄纱。
    “啊——!”
    女子张牙大叫,拔刀,白光一现,剑尖对准自己的心窝,刺了进去。
    电光火石,谢冲自被她一声尖叫吓住,一点儿也没反应过来,顷刻,面庞被喷注过来的鲜血的糊住。
    ……
    听了一场不知所云的辩论,谢墨和妙言子时三刻才归家,本想叫驿舍守门别声张,各自偷偷回屋,然甫一出现在门口,就被一个特别守候的小厮叫住,说谢家主出事了,找不到他们人,叫立即过去一趟。
    二人惊惧的相视一眼,匆步入内。
    到谢冲的庭院,谢墨一眼看到平安无事的祖父,松了口气。
    院中两拨人士林立,一方是谢冲,另一边是聂夙,二人在家宴上还称兄道弟的饮酒畅谈,这会却箭弩拔张的对立着。在聂夙的脚边,停靠了一支蒙白布的担架。
    孙儿回来来,谢冲更无地自容,忙着解释:“聂老弟”
    “谁是你老弟,哪个做兄长的会抢自己的弟媳。”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