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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3

      房也没谁能说什么。麦穗想让陈长庚多支一张床,陈长推说军营木板不好找。
    不好找就不好找,麦穗自个儿打地铺,以前没办法现在有办法当然不能再和陈长庚睡一起。
    夜里陈长庚睡在地铺,眼睛在黑暗里反射出点点夜光。他转头看床上麦穗,背对着他已经睡熟,肩背因为呼吸微微起伏。
    仰面看着帐顶,陈长庚把双手枕在脑后,觉得怀里有点空。半晌转头看床上麦穗,依旧睡得安稳。
    “嗯?干嘛~”麦穗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戳了几下,半睁眼陈长庚抱着枕头立在床边“半夜不睡觉,你干嘛~”鼻音呢侬。
    陈长庚抱着枕头面无表情:“睡不着”垂头低声“我怕”
    麦穗以为他想起去年那个村子的事,无奈往床里挪了挪:“上来吧”
    陈长庚脸色一喜,把枕头放在麦穗旁边麻溜上床,环腰揽住麦穗蹭了蹭闭眼。
    麦穗被蹭的没脾气,睡意朦胧的嘟囔:“你赶紧长大娶媳妇吧,受不了了。”
    话没说完麦穗就睡着了,陈长庚楞了一下,娶媳妇?他才多大娶什么媳妇。把乱七八糟心思扔一边,又轻轻蹭了蹭麦穗闭眼秒睡。
    金虎军同时换四个新司库,廖成召集所有司库会议,一来认识,二来请老司库讲经验。
    陈长庚去的时候,里边乱七八糟坐了许多人闲聊。挑一个角落坐下,旁边是个三十多岁络腮胡粗壮汉子,正和另一边一个四十余岁汉子说话。
    “你昨天不是刚去城里找你老相好,怎么还是一脸红,燥气没降下来,是不是不行了?”四十多岁的汉子开玩笑。
    “哎,别提了,小桃红来事了弄不成。”
    “女人来事有什么稀奇,哪个女人不来?咱可以……”四十汉靠过来笑的不怀好意,一字一顿“碧血洗银枪。”
    女人来事,女人来什么事?身边有一个女人的陈长庚,立刻觉得这个事很重要。轻轻嗓子拱手:“大叔,女人来事是什么?”
    络腮胡回头一看嗤笑:“个小破孩子,毛都没长齐瞎打听什么。”
    陈长庚挂着十足求学的诚恳,被晾在一边,就见络腮胡又转过去:“别瞎说,女人这个时候最娇贵,得爱惜。”
    陈长庚到底没明白女人来事是什么,只知道这个时候女人很娇贵得爱惜,不能碧血洗银枪。可什么是碧血什么是银枪还是不懂,他直觉这是很**的事,不能随便问人。
    女人来事是什么呢?陈长庚围着麦穗深思,一寸寸从眼睛、鼻子、嘴巴探寻,没发现麦穗有什么跟自己不一样。
    不对!麦穗……长了,那也不对,碧血呢?或者碧血是男人,银枪指的是……陈长庚眼睛向下盯着麦穗前胸,尖尖的好像有点那意思?
    麦穗被陈长庚看的发毛,站起来绕着陈长庚往外溜:“我去找吴叔夏哥他们玩!”说完撒腿就跑,比兔子蹿的还快。
    陈长庚气结,整天出去鬼混不沾家,有点女孩子矜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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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0 章
    麦穗回来的时候, 陈长庚正在纸上誊写《占元》,他想趁记忆犹新时把《占元》默写出来。麦穗没有打扰陈长庚,轻手轻脚提走茶壶到伙房要壶开水,回来轻轻放到桌上。然后轻轻走到床边坐下,把纳了一半的鞋底捡起来。
    陈长庚从忘我之境醒过神,听到‘嗤嗤’轻微细响,转眼看见麦穗坐在床边低头给他纳鞋底。他近来长得很快, 鞋子过不了几个月就穿不上。
    陈长庚把毛笔细细在砚台刮了刮放下,抬眼眼里只有麦穗。他觉得库兵的裲裆铠有些碍眼, 要是麦穗穿着袄裙斜坐在床边做针线该多美。
    不自觉就想的有些入神,还是家里小院, 麦穗穿着浅黄碎花斜襟袄, 绿色百褶裙,斜坐在炕沿依着炕柜给他缝外袍。最好百褶裙下露出一只绣花鞋……
    “傻笑什么呢?”麦穗拿针别头油, 无意发现陈长庚傻乎乎看着她“写完了?”
    “嗯”陈长庚低头收拾表情, 想什么呢?乱七八糟的。为了不显尴尬陈长庚站起来, 把桌上写好的纸页一张张叠整齐。
    麦穗放下针线笑嘻嘻, 整个人鲜活起来。凑到陈长庚面前从怀里掏出一颗煮鸡蛋, 献宝:“吴叔偷偷留给我的”弯弯的眼睛满是快乐。
    “咱两一人一半。”在桌沿上磕一磕, 细细碎碎剥掉深色蛋皮儿,露出细滑白嫩的鸡蛋。
    麦穗勤快嘴甜以前就得吴兴德喜欢, 现在离开了也有事没事过去帮忙。伙房从吴兴德到大夏、阿满没有不喜欢的,吴兴德更是常常给她留点零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