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沫回道：“因为我家境一般，可是服装设计专业太费钱了，每年光学费就是一万。您可能不知道，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几百块钱。所以我迫切的需要一份工作，自己赚钱完成学业。”
    尹正点头：“嗯，年轻人靠自己是好事。设计需要灵感，灵感来了在哪儿都能画，灵感没来在哪里都画不出来，所以来不来公司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设计图的质量。”
    陈沫微笑：“您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秘书小姐端了咖啡进来，陈沫接过咖啡对她礼貌的笑了笑：“谢谢。”
    秘书小姐回以微笑，又出去了。
    接下来便是讨论薪资和福利。陈沫一个刚刚开始专业学习服装设计的小设计师自然不敢提太多要求，所以很快敲定了合同。
    等了10分钟左右，秘书小姐拿着打印好的合同进来。
    合同一式两份，陈沫看得很仔细。尹正和秘书小姐都没催她。
    看到其中某条细则，陈沫微微蹙眉，对尹正道：“尹先生，必须要年满18岁才能签约吗？”
    尹正道：“当然，这一条无论什么合同都会有，有什么问题吗？”
    陈沫道：“因为……我15岁，还没成年啊。”
    年龄这个问题，陈沫预料到了，所以她刻意打扮成熟，就是为了防止尹正看出她的真实年龄，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秘书小姐接话：“如果没有成年，是不能签劳动合同的，这是法律规定。”
    陈沫又道：“可是法律也规定了，10周岁以上的未成年签合同可以由监护人代理。我可以把合同邮回家，监护人签字后再邮回来。”
    秘书小姐道：“为了避免纷争，我们公司的劳务合同都是当面签约。”
    陈沫为难：“可是，我家人都在四川，离这里很远。而且他们有工作、不可能来北京。”
    两人一同看向尹正，他犹豫了一会儿，吩咐道：“重新打印一份由她监护人签字的合同。”
    “是，董事长。”秘书小姐离去。
    陈沫有些诧异的打量尹正。堂堂尹氏集团的CEO竟然这么好说话吗？陈沫还准备了一连串半真半假的话没说呢……
    秘书小姐的效率极高，又或者有模板，所以陈沫没等多久她就回来了。
    陈沫接过合同，听见尹正说：“拿回去，你的家长签字后再拿回来签约。”
    陈沫翻开浏览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便起身告辞：“谢谢您的体谅，我先告辞了。”
    陈沫走后，秘书小姐问尹正：“董事长，为什么您要留下她？她是在校学生就罢了，还是个未成年。”
    尹正看着手里的设计图，眼神落寞：“因为这个女孩让我想起了我的妻子。我妻子做衣服总喜欢在某个地方绣朵花。我姐说她在衣服上绣花会让衣服变土。但我妻子并没有因此放弃这个习惯，而是潜心研究如何绣花才能看上去高雅，她做到了。这些设计图上的衣服，每一件都像是我妻子的作品。”
    ……
    陈沫拿着合同回家，边尘第一时间凑过来：“你真的去找工作了？”
    “真的啊。”陈沫拿出合同。
    边尘翻了翻，确定陈沫没有骗他，“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某家公司的服装设计师，还是拿分红的老员工。那家公司倒闭了？还是你被解雇了？”
    陈沫笑了：“你别咒MK好不好，人家发展得好好的，我也没被解雇。”
    “那你这是……”
    “我这是要搞事情。”
    “什么意思？”
    陈沫渐渐收敛了笑意，“我哥周小炙，有个妹妹，名叫周小婉……”
    陈沫告诉边尘前因后果，边尘听后，虽然感觉惋惜、愤怒，却还是不赞成她以身涉险。
    “小沫，你和周小炙关系再好，却和她的妹妹没有半点关系，又何必为了周小婉做这些。”
    陈沫摇头：“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周小婉，是为了我哥。他想报复，我就奉陪。同时，我这么做也为了木姨和木木。”
    “木姨？她又怎么回事？”回想去年那个寒冷的冬天，边尘从医院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木芷。他当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母亲了呢。木芷的身形和母亲那么相似。
    陈沫道：“木姨有个女儿，名叫尹木木，3岁时发烧烧坏了脑子。她学东西很慢很慢，学校不愿意收她，木姨也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太久，所以就一直待在家里。以前我觉得她那样挺好的，甚至有点羡慕她的无忧无虑。可是现在，她已经是豆蔻年华的少女，智商却还是和几岁的儿童无异。木芷心疼她，我又怎会不心疼？那些害她生病发烧的人，总要付出代价！”
    “尹木木……她和尹氏集团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