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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倒问朕?你说!你午时离开御花园干什么去了!”
段婉妆心中立马就有了影子,勾起唇角,眼神却冰若寒霜:“你以为我和文宣王苟且?”
不知华英从谁的口中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条虚假不实、毫无证据的话语,对段婉妆的伤害却是很大的,即使没有确实的证据能证明段婉妆和华昀有染,但这颗怀疑的种子只要埋下,迟早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给丈夫戴绿帽子,就算是寻常人家也得被绑了沉塘,更别说帝王家,若真有这种事情发生,就算被华英诛九族都不为过。
华英本就对段婉妆极度不喜,这月来因为解忧在其中调停的关系才稍稍好上了一些,至少不会整日争锋相对,不料今日这些短暂的和平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虽然段婉妆对华英没有半分好感,更无男女之情,但冤枉她与文宣王苟且,这种侮辱她人格的事情决不能容忍。
华英冷呵,瞪着段婉妆的眼里不单单是怒气,更多了恨意,甚至抑制不住大喘气而全身发麻,双臂颤抖。
他双手死死掐住段婉妆的肩膀,手背青筋暴起,指关节泛着可怖的白,手指深深的陷入了她纤薄的肩膀里,怒喝:“朕以为?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还要朕亲口说出来吗!”
段婉妆的神情更冷,足有让殿内花团盆栽凋零的寒意,那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寒冬腊月里的大雪飞扬、冷风萧瑟:“是谁与你这般胡说,要陷我于不义?”
华英突然仰天一笑,眼中血丝遍布,充斥着要杀了段婉妆的冲动和撕碎她的愤怒,低沉的嗓子喑哑冰冷,像是从深渊沼泽里爬出来的恶鬼,在她的耳边低嚎:“是朕,朕亲眼所见。”
今日申时,他批多了奏折肩膀酸痛,放下了手中的政事打算出殿走走,想起御花园正在办百花宴,稍感兴趣的他就顺路走了过去。
没想到不过才刚走到御花园附近的桃园,他远远的就看见了华昀欺身而上,压在段婉妆的身前,二人还眉目含笑、似有情意的模样,一下引爆了华英的理智,激起他无尽怒火,疲倦和羞辱一并袭来,他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甚至忘记了抬脚往前走。
去百花宴转转的心情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满腔把段婉妆大卸八块的怒气,他恶狠狠的盯着前方的桃园,直到段婉妆的离开,他才甩手转身离去,怒气冲天的回了飞霜殿发了一顿脾气,宫人们跪了一地,无人敢上前惹怒他。
虽然华英努力的安慰自己,那不过是一个自己讨厌又憎恶的的女人,自己对她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厌恶到连碰她一下都觉得脏了他的手,她天生媚骨,目中含情,一双眸子无时无刻都在勾引他人,天性本就放荡无度,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去勾引华昀的女人,才不配得到他华英的半分情绪。
可事与愿违,他在飞霜殿内如坐针毡,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段婉妆这个女人的恶行,想得他咬牙切齿,想得他暴跳如雷。
那张面对着华昀风情妩媚的脸在他的脑海里无限放大,就像是在嘲讽他,嘲讽他被红杏出墙的无能,令他怒火冲天,整个飞霜殿陷入一阵风暴之中。
内务总管斗胆上前安抚,也被他一掌打下了台阶,宫人跪在殿下瑟瑟发抖,无人说话,无人抬头,直到华英慢慢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才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坐在桌前批阅奏折。
然而这份短暂的平静在段婉妆踏入之后,彻底的失控了。
段婉妆听到他这么一说,微微一愣,但是没有的事情就是没有,岂能因华英的误视,让自己、让段府蒙受如此大的羞辱,冷冰冰的开口:“不过是文宣王替我摘去发上的异物,这点小事都能被你渲染成我们另有他情?”
华英这会儿到冷静了很多,不似方才那般狰狞的摸样,只不过对段婉妆的憎恨是一点也不少,仿佛一头恶狼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着将段婉妆撕咬成万千碎片,吞下她的血肉:“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要是再被我看到还有下一次,你就去向阎王爷解释去吧!”
他恨到极致,怒得灼心,连“朕”这个自称都舍去不用,他不是用皇帝的身份警告段婉妆,而是用一个男人的尊严、丈夫的身份,用他自己的人格和自尊,告诉段婉妆他的最后底线。尽管面前这似带刺玫瑰的女人用凛冽刺骨一般的眼神望着他,也难以熄灭他心头熊熊燃烧的火。
华英狠狠一推,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段婉妆推到离自己最远的地方,迫不及待的和她划清瓜葛。
段婉妆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冷眼看了一眼华英,不再留下只言片语,转身离去。
快步走出飞霜殿,段婉妆一刻都不想留在里面,肩膀传来阵阵刺痛,她心无所动,面色阴沉而威慑四方,殿外跪着的一群宫女太监见她出来,更是连头都要埋到地下,生怕自己得罪了火气正旺的主子。
即使不知道殿内皇上和皇后说了什么,但这等阴云密布的气氛,他们自然察觉得到,这是他们二人成婚一来第一次吵得这么凶狠,仿佛在顷刻间天地都要颤动,世间万物都要变了颜色,令人生畏胆寒。
璇珠比较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