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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个月没见了。
赫女官端着菜肴从外走来,特意将解忧托人送来的菜放到段婉妆的面前,说道:“娘娘,就是这一道了,公主还留了一句话,她说这是她这几日来最喜欢的菜,请您一起品尝。”
将欢喜之物与她分享,小解忧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可人,怪不得世人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尽管她不是自己的亲生的。
一道看上去寻常的菜,味道偏甜,段婉妆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微微笑道:“甜得掉牙。”
周女官捂着嘴笑出声,赫女官就踢踢她的脚后跟,二人在段婉妆面前眉来眼去的搞小动作,逗得她笑逐颜开,一顿普通的晚膳也变得香些。
临近夏季的夜晚总是格外的闷热,夜里被热醒的段婉妆实在受不了,将屋子里的窗子全都打开了,清爽的气流流进屋子里,她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窗外的繁星布满了整片夜空,慈宁宫里特别的安静,清风带着广玉兰的香气吹进段婉妆的鼻子里,连带着她的身心都舒爽了起来。
重新躺回床上,段婉妆在清香的空气中缓缓睡去。
普云寺内一个隐秘的地窖里,一名黑衣女子单膝跪地,面上蒙着一层黑纱,叫人看不清长相。
她朝着一片漆黑的另一头说道:“殿下,镯子的持有者已经找到了。”
黑影里的声音冷漠无温度,让人在这闷热的夜里也觉得冰冷:“是谁?”
女子平静的说到:“是皇后段氏。”
那片黑影良久没有说话,水滴的声音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染上诡异的色彩,女子又问:“要不要属下把她抓过来。”
黑暗中的人抬了抬手,冷冰冰的声音里有警告的意味:“不要打草惊蛇。”
女子低头应是,随后退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颀长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眉似利剑,眼似秋潭,没有丝毫涟漪,一双薄唇微抿,唇角稍稍勾起,俊朗坚毅却冷冽的让人不敢靠近。
他望向遥不可及的皎月,表情微动,这件事情还是得自己亲自去确认一番才行。
第二天清晨,一封信笺放到了方丈室的木桌上。小和尚站在寂觉的身旁,解释着这封信的来龙去脉:“师父,又是那位叫周慕的施主给您的。”
寂觉伸手接过,主动的忽略了小和尚眼中的那一点异色,当着他的面拆开了信封。
信中写的事情很普通、但也不寻常。段婉妆以皇后的名义邀请寂觉,在太后寿宴那日前往皇宫指导御膳房的厨娘厨子们,替太后做一桌素斋宴。
正巧他也有事要找她,当下写了一封回信应下了这事。想起上次花朝节段婉妆送来的百花糕和她毫不掩饰着觊觎他蜂蜜的事情,便从后院里又拿了一壶,交给小和尚送下山去。
收到回信的段婉妆心情不错,太后不愿意铺张,又常常念经拜佛,做一桌素斋宴既能讨她欢心,又避免了奢侈浪费。
周女官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笑眯眯的站在段婉妆的身旁,凑上前邀功:“娘娘,奴婢这还有个好东西。”
段婉妆斜睨她一眼,探头往她身后看去,被周女官灵敏的躲过,才问:“什么东西?”
“是娘娘最喜欢的东西。”周女官眼睛完成一双小月牙,非要段婉妆猜个究竟。
段婉妆伸手就要去挠她痒痒,佯怒娇嗔:“你娘娘我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快交出来!”
耐不住段婉妆上下其手的挠痒痒攻势,周女官一边大笑一边把玉壶放到了桌上,连连求饶:“奴婢错了,给您给您。”
又是这熟悉的白玉陶壶,揭开盖子,蜂蜜纯正而浓郁的香气飘散出来,段婉妆吸了吸,心满意足的推到周女官的面前:“去让小厨房做点蜂蜜糕,顺便送一份去凤阳宫。”
“得嘞。”周女官笑嘻嘻的捧着陶壶,转身蹦蹦跳跳的就出了大殿。
赫女官站在段婉妆身后,像一个年长的姐姐般看着周女官欢脱的跑走了,无奈的摇摇头:“娘娘,您对她太纵容了。”
段婉妆哈哈一笑,转身捏了捏她蹙起的眉心,排揎道:“比起慕儿,我倒是更担心你,你这般老气横秋的,将来我怎么给你找夫家?”
赫女官被她调侃一番脸都羞红了,假意嗔怒道:“娘娘又拿奴婢开玩笑,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娘娘,您可别赶奴婢走。”
段婉妆笑意更甚,打趣起她丝毫不手下留情:“依我看你这小老头样,估计也只能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了,我不嫌弃你。”
二人插科打诨,也就把这个话题给聊了过去,不过段婉妆虽然表面开玩笑,心里可是认真的。
说起赫女官,她和周女官都是她嫁人时从段府带出来的丫头,但两人的身世却相差甚远。
周女官是段府管家的小女儿,从懂事起就被管家领进了段府做事,一直伺候在段婉妆的身边,性格也活泼开朗,而赫女官却是罪臣之女。
事情要说回十五年前,赫飞舟本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