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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音像是腊月寒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子笑了笑,深如死水的眼紧紧的盯着她,含着威胁和警告,掐着她下颌的手又用了几分力,强迫段婉妆转过头看着他:“别闹了,良婶已经都和我说了,我都等了你十八年了,你还要跑吗?”
    良婶?这人是谁,方才就听见有人和他说线人确认了自己的身份,难道是自己身边埋伏了他的人,他又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段婉妆正要说什么,先前与男子接话的男人急匆匆的跑到了他的身旁,伏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大人,殿下来了,在外堂正等着见您。”
    男子秀气的长眉一蹙,怀疑的瞥了段婉妆一眼,在男人焦急的催促之下,最终把她放下靠在墙上,轻轻摩挲着她的碎发:“记住了,我叫裴储,乖乖等我回来。”
    语落,裴储站起身来,跟在男人的身后离开了着逼仄的地牢,大门一关,段婉妆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得趁着他们离开找寻方法逃出去才行,这个叫裴储的男人看上去就阴森森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他口中提到的那个血玉镯,那难道不是姑姑留下的遗物吗?
    还是说,姑姑就是他口中的曾姬?
    如果回溯到十八年前,段姑姑也正好十五六的年华,若说是她和此人有婚约,倒还说得过去。
    不过这事明显是段家人都不知道的,要不然康氏也不会把这个来路不明的镯子送给她,其中又有什么猫腻还不得而知。
    十八年前就定下了婚约,那这裴储的年纪肯定不小了,虽然从表面上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得摸样,甚至亦男亦女,却能隐忍十八年,定然不是普通人物。
    段婉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摸索着地上的碎石块,企图从中找到一块锋利的,用来割开捆绑手腕的绳子。
    裴储才刚走不久,地牢的大门又倏然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阳光从缝隙中渗了进来,吓得段婉妆小手一抖,把刚捡到的碎石块又给弄掉了。
    大门很快被人掩上,耳边传来的是衣袂摩擦的声音。
    段婉妆的双眼被光线一照此刻有些模糊,被刺痛后自然分泌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滑落,看不清来人是谁。
    铁栏门发出咔哒一声,大锁应声解开,被来人随手丢落在地上,他快步走到段婉妆的身前,伸手捂住了她的双眸,悄悄擦去她眼角滑下的泪珠,低沉的声音有些喑哑:“是我,别出声。”
    段婉妆心里一松,是寂觉来了。
    不知为何,她明明应该松一口气的,但是眼中的酸涩感又蓦然冒了上来,她沉默不语,压制着泪水不让它滑下。
    寂觉不再开口,快速的解开了捆绑着段婉妆和周女官的麻绳,一手搂住段婉妆的腰,另一只手将周女官扛到肩上,带着她们灵敏的从地牢中离开,翻身出了这个陌生的院子。
    将她们放到马车上,寂觉一跃上马,压低了草帽悄悄的离开了这附近,往普云寺的方向而去。
    马车有些颠簸,不过考虑到段婉妆她们有些许擦伤,寂觉降低了速度,尽量保持平缓的往大道走。
    马车上的段婉妆转了转发麻的手腕,长时间的捆绑早已导致她们俩的手腕乌青,还被麻绳勒破了皮,渗着丝丝血迹。
    她将周女官抬到座椅上放平,又轻轻推了推她,在她耳边唤着:“慕儿,你快醒醒。”
    不知周女官是被下了药还是怎么了,无论段婉妆怎么叫唤都没了反应。
    她有些心慌的将手伸到了周女官的鼻子下,绷紧的心也慢慢的松开,还有鼻息。
    马车没有向普云寺的大门方向走,而是朝着后山去,照她们此刻这个样子,也是确实不适合从正门走的。
    待马车稳稳的停下之后,车帘被人猛地掀开,段婉妆看见了赫女官因担忧和紧张而有些泛白的脸。
    赫女官的泪水就挂在眼眶上,见二人平安无事,她扑到段婉妆身前,泣不成声。
    段婉妆面部僵硬了许久,勉强露出了一个浅笑,将额头贴着她的,摸了摸她乱糟糟的脑袋:“谢谢你,做的很好。”
    寂觉从马上翻身下来,拍了拍赫女官的肩膀,赫女官立马收了泪水,让到了一旁。
    段婉妆刚要向他道谢,就被他一把抱起,二话不说的朝后门内走去。
    段婉妆依偎在他的怀里,那是一个很热很热的胸膛,很结实,也和可靠。
    她的面颊微醺,脑袋也觉得晕晕的,雪藕般的手臂从袖中伸出,乌青紫红的伤口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显眼。
    她有些无力的推了推寂觉的肩膀,声音像个蚊子般喃喃细语:“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寂觉依旧紧紧抱着她,语气中有些无奈:“你的腿。”
    回过神来的她才看见自己的小腿,不知何时被刮了一条十公分长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已经是将她的中裤给染红。
    段婉妆闭了嘴不说话了,乖巧的缩了缩身子,轻轻的、试探性的将脑袋靠在了寂觉宽厚的肩膀上,见后者没有抗拒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