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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回去,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让他们悄悄的躲藏在宁寿宫后的山坡上,不动声色的埋伏。
宫里所有的食物段婉妆都让人默默转移到了宁寿宫来,众人节省一点吃上一阵时日还是撑得住的,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华英带着苍元龙等人撤退到宁寿宫来,计划便正式开始。
五日后,阴霾密布的天空被朝阳划破,晨曦从黑云层中穿透,投射在肃穆的皇宫之上,殿上的琉璃屋瓦渡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寂静庄严。
华昀迈着沉稳的步子踏上高台,坐上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龙椅,他抚摸着把手上张牙舞爪的腾龙雕刻,心中满是澎湃。
终于,这个天下要属于他了。
裴储站在他的身后,脸上那半面的金属面具依旧透着诡异的光茫,情绪深深藏在眼底,他唇边带着笑意:“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这马屁拍的华昀眉笑眼开,他转头刚要说什么,却腰间倏然一痛。
缓缓低头,只见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他的身子里,露出一截冰冷的剑鞘,随着裴储将匕首拔出,血液顷刻间喷涌而出。
华昀的笑容凝固在唇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裴储靠在他的耳旁,似笑非笑,语气阴冷而诡谲,话语冰冷刺骨:“陛下,您的使命到此为止了。”
他捂着伤口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一步步的退后想要逃离这里,呼喊着大殿外的守卫。
裴储恶趣味般步步紧逼,匕首在手中颠着,笑得瘆人:“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愚笨吗,你守在外面的人早就死光了。”
紧闭的殿门外,血液如小溪一般,透过门缝流进大殿里,侵染了金砖地面。华昀不得不相信他的话,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咒骂着他:“你以为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吗,裴储,你不得好死!”
华昀骂的越凶狠,裴储就笑得越张狂,他就喜欢看到别人垂死挣扎的样子,可悲又可笑。
一个坏点子浮上他的脑子里,或许圈养这么一个有趣的玩物,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个时候他又不想让华昀死了,他朝门外大喊:“严征——”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片无声的沉寂。
“严征!”
接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他,裴储心生疑虑,警惕的打开了殿门,而迎接他的,是两柄冰冷似雪的长剑。
抬眼望去,飞霜殿门外是一地的狼藉尸首,除了华昀的人,还有他的人,其中不乏他最信任的幕僚严征。
严征的身上被射成了筛子一般,扎满长箭,熟悉的脸上血红一片,双目紧闭。
裴储眼中有嗜血的怒气,可士兵手持长剑交叉架在他的的脖子上,他不得不顿住了脚步,双手举起。
匕首随着他的动作掉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清脆的声响,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从旁探出,将它捡起,轻轻拂去上面的血迹,带着毫无温度的笑,声音悠扬:“好久不见。”
是曾姬。
不,她不是曾姬,是段婉妆。
裴储倏然失去了冷静,眼里火光四射好似要把段婉妆点燃,牙齿咬得嘎吱作响,狠狠的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是你——”
段婉妆笑了,桃花眼眸微弯,如沐春风:“自然是我,不然还能有谁?”
裴储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士兵把布团塞到他的嘴里,依照段婉妆的命令将他押送到天牢里。
裴储武功不错,段婉妆不放心,特意让士兵在布团里加了软骨粉和迷药,随着裴储的呼吸而渗入他的身体里,让他失去反抗能力。
如曼得了命令,跟在士兵们的身后看守着,避免意外发生。
环视了一圈金銮殿的狼藉,瞥了瞥殿内捂腹倒地的人,段婉妆慵懒的伸了伸懒腰,锤锤自己嘎嘣作响的肩膀,语气软软的:“累死了,慕儿,回宫。”
周女官乖顺的站在她的身后,托着她软绵绵下垂着的手臂,嘴边含笑,二人朝着北边的方向款款而去。
大原仅仅持续了五日的短暂宫变,到今日正式收尾。
翌日的早朝,朝堂上乱作一团。
周女官将早朝的趣事说于段婉妆听,这些事情她不过听完就忘了,华英的烦恼不是她的烦恼,不过其中有两件事情她很感兴趣。
一是驻扎西北的骠骑大将军在今日带了八千骑兵匆匆赶回京城,原因是他半月前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明细的写了文宣王华昀联手前朝遗臣裴储打算发动政变的事情。
这密信既没有署名,也没有表明证据,毛尚知本以为是敌人故意而为,想要骗他调离将军府,故而没有把信放在心上。
可这封信就像是魔咒一样,日日夜夜的萦绕在他的心里,熬了半月后他终于是按耐不住,带了八千骑兵从西北快速朝京城赶来。
正好在这日,他们一行人赶到了京城,这会正和华英在飞霜殿商量后续事宜。
到底是何人写了这封未卜先知的密信,全朝的朝臣都在沸沸扬扬的讨论。
回想起某人远在他乡,段婉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