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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答案的问题。
秦遥和保罗回了小院儿,将买来的东西一股脑儿丢在茶几上。
“等她回来弄。”
结果保罗的热情很高,“为什么我们现在不整理一下呢?小可爱估计很累了。”
小可爱,秦遥冷了冷颜色,他想起大学英语的老师说过,西方男人很爱娇小的东方女子。
“她叫梅超。”
“美钞~”,保罗生涩地跟着念。
他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干嘛要告诉他她的名字?
这会儿,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是韩梅梅。
两边都很久没说话。
秦遥走上了天台,床单经过一整天烈日和热风的洗礼,已经透干了。
路灯下蹲着一只橘黄色的肥猫,他觉得有些眼熟。
听电话那边轻轻地喊了声,“秦遥。”
“梅梅。”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记忆就排山倒海地跟着来。
韩梅梅逃婚了。
她在电话里笑着说,“秦遥你真行,这么几年过去了,我竟然还是没能忘了你。”
小天台的花架旁落了一地的烟灰,星星点点,大概明天梅超又会说他了。
电话那头的人带着轻微的鼻音问,“秦遥,你还是一个人么?”
“梅梅……”,他似乎只记得这两个字了。
梅超走到巷口的时候,发现路灯下盘着那只猫。
胖猫在这里盘旋许久了,从初早和她聊天那晚开始。
她看了看,毛皮光洁柔顺,不像是没人要的。
于是径直走过。
没几步,肥猫就跟在她后头。
她走几步,后面的毛茸茸就挪几步。
没办法,梅超蹲下,摸摸它的头。
秦遥站在小天台上,就看见女孩子蹲在路灯下,揉一只猫,身旁是装着蔬菜和水果的蓝色塑料袋。
他像是一下子清醒了,“梅梅,我不适合结婚。”
电话里传来女孩的哭声,“秦遥,我不信你不爱我。”
哪能不爱?
那是衣衫褴褛的年少,我是一只看似凶狠、实则皮包骨头的流浪狗。
是你先向我伸出手。
只是流浪狗终究是流浪狗。
与公主道不同,不相为谋。
手中的电话传来忙音。
秦遥看见路灯下的女孩子抱起那只猫,艰难地拎着塑料袋往回走。
她稍一抬头,就看见小院儿天台上的装饰小彩灯开着,秦遥站在那里,旁边是一架绿藤,上面开着星星点点的白花。
他在看她。
夜里的空气有些泛湿,她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
可就算是这样远远地看着,梅超却觉得,他很悲伤。
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与他有了紧密的联系。
梅超想,这大概是自己这二十几年来做得最出格的事情了。
女人的爱,或多或少与性有关。
就算一段时间后离开,她想,她大概也会记得那个男人。
他大概不是个好人。
哪有好人会对自己的父亲动手。
梅超并没有问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她并不想过于深刻地参与这个人的生活。
走到小院儿门口,门已经开了。
秦遥正从楼梯上下来,朝她伸手,“给我。”
她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抱着猫反手关了门。
布草间有个猫爬架,是清扫阿姨带过来的,说自己女儿养的猫死了,怕看着这些旧物伤心,就拿过来了。
小院儿也没养猫,猫爬架落了厚厚一层灰。
她翻找出来放在院子里。
一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梅超便想着先做饭。
秦遥坐在院子里的凉椅上,腿上一台黑色笔记本电脑,带着耳机,时不时应一声。
像是在开电话会议。
池子里的鱼和龟时不时游动,弄出一些声响。
保罗洗完澡也端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秦遥开电话会议不理他,他便自己找活干,打盆水,问梅超要了块抹布,开始擦洗猫爬架。
夏夜就有这一点好,不说话也很热闹。
色彩太过浓烈,让人觉不出孤独寂寞。
梅超将手中的西红柿对半儿分,利落地切成小块儿,准备做番茄炒鸡蛋。
凉油热锅,鸡蛋在碗沿儿磕一下,单手打开蛋壳,澄澈分明的蛋白蛋黄落进热油锅了。
呲啦的声响一出,就全是生活的味道。
保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到她跟前去了,双眼里放光。
空气里是饭菜的香气。
这里与繁华的街道只隔着一条街,却完完全全地朴素安静着。
梅超一边炒菜,一边给保罗解答。
两个人说说笑笑。
秦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