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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3

      ,秦遥不断地回想梅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想她帮他挡秦勇拳头的时候,想她帮他管理小院儿的时候,想她不动声色地勾引他的时候。
    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记得这么清楚。
    他才清醒过来,他得选她。
    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孤独的,孤独地吃饭,孤独地睡觉,然后在孤独中怀着对温暖的爱恋而寻找、选择。
    茫茫人海,我们互相选择。
    梅超靠在他身边,听着他匀长的呼吸,其实已经困极了,但她却撑着不睡。
    这就是进入故事的感受么?
    她偏头看向身边的人,他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很乖。
    chapter 52
    第二天早上,秦遥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卧室里的窗帘半开着,天光渗进房间。
    他将醒未醒,单手搭在眼上,轻轻地笑了。
    睁眼的时候,房间里不是黑暗的一片,这感觉真好。
    秦遥伸手摸一摸身旁她睡过的痕迹,枕头上还隐隐地留有她的发香。
    翻身下床的时候,他看到床头柜的台灯下压着一张纸条,“先回校上课了,记得叫客房服务,吃了早餐再走。”
    “你倒是想走就走。”秦遥摩挲着纸条轻声说,但语气中并无失落。
    这一次的分开,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他不用以各种隐秘地方式去确认她还会不会回来,也不需要让自己用揪玫瑰花那样的方式去猜测她喜不喜欢他。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是秦遥在梅超身上感受到的。
    柳荫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拎着件白色短袖准备进浴室冲澡。
    “秦总,查到了。”
    “您父亲是为了躲债来的云海,躲债方还是几年前的那位。这一次,欠了对方有将近八十万,您父亲目前以送外卖的方式勉强过活,送外卖的工作地点并不固定,想来也是为了躲债。”
    电话挂掉之后,秦遥将手中的白色短袖随手搭在肩头,坐在床边发愣。
    一偏头,就可以看到那半扇明窗透进来的初始晨光。
    他松了口气,只要秦勇不是专门找梅超的就好。
    可片刻之后,心情又沉重起来。
    梅超的父母要是没有办法接受他的家庭怎么办?
    他沿着这个问题想了好一会儿,然后笑自己,还没怎么着呢,想这么多干什么?
    想这么多干什么?
    这句话几乎搪塞了人的所有真实想法,让人觉得似乎是逃过了一劫。
    可事实上,劫难从来都不会被逃过去,只会推后。
    也许有人说,推后也比现在面对好,事实上,拖延比直接面对更加消耗能量。
    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长期的拖延已经消磨了许多心神。
    秦遥只觉得心力交瘁。
    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觉得如此的疲惫,大学创业的时候连续三天熬夜工作也没觉得这么累过。
    秦勇这两个字,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活着的伤口,肉眼不可见,深入骨髓,似鬼魅般如影随形。
    从母亲离世的那天起,他就当自己只剩下一个人。
    因为很明显地,他对于秦勇爱不起来,至于恨,他自己心里明白。
    他从不去想自己是不是恨秦勇,情感的界定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不恨?可能么?恨?或许吧,但排除掉“不恨 ”这个答案,秦遥下意识地想要寻找另一个回答,或许,或许有那么一个答案,不用让他剩下的人生时时刻刻恨自己的父亲。
    秦遥惧怕那个答案,他惧怕面对自己恨父亲的这个事实。
    恨一个人是一件会让自己变得很不幸福的事情,尤其是当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的时候,这种不幸福也就跟着翻倍。
    秦遥狠狠吸口烟,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光芒,他又想起了柳荫那天说的话。
    法律上没有父子关系断绝这一说,关系的终结,只能是其中一方的生命结束。
    天地这么大,秦遥想,离他远一点,更远一点。
    逃避很可耻,但是有用。
    可没有人知道那个所谓“有用”的期限,没人知道可以逃多久。
    他就在这样的侥幸中,假装平静却担惊受怕地过活着。
    没人能够相信,四季酒店的CEO日日夜夜地担惊受怕。
    烟灰簌簌地落在深灰色的长毛绒地毯上,秦遥叼着半截烟头,他想,或许现在就是结束逃避的时候了。
    他遇到了一个让自己开始考虑余生很多年该怎么过的人了。
    得过且过,喘一天气就活一天的想法结束了。
    当天黄昏时,秦遥给柳荫打了个电话,让她安排秦勇一周后回津城。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下旬,秦遥站在母亲的墓前等人。
    津城是典型的中国北方气候,这个时间天气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