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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道,这个时候正在放晚间新闻。
中朝建交七十周年之际,中国领导人已经五次访问朝鲜。
塑料袋里是些药品,她看了看,有酒精棉片,棉签,红花油,云南白药买了两种,粉末状的和喷雾的。
秦遥大步走到床边,“找不到盆,你直接去浴室吧。”
她手里拿着白药喷剂,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弯腰抱起。
浴室里,浴缸放了不深不浅的热水,秦遥将她搁在浴缸上,“自己坐好,不要掉下去。”
梅超,“……你要对扭伤有个正确认知,我没残。”
刚刚骑车时的不自在像是又回来了,他咳了一声,“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少说话。”
“我尽量。”
他探身摸到她的腰后,梅超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干嘛?”
对于她略显激烈的反应,秦遥有些无语又有些不满,“你泡脚连带着丝袜一起?”
“……你转过身去。”
秦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说话。
“转过去!”
浴室里的灯光亮得晃人眼,光明总是让人收敛起龌龊的心思。
“行了,转过来吧。”
秦遥哼了一声,握着她脚腕的手却是很轻,“穷讲究。”
脚踩在温水里,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我爸那边,你不用担心了。”
她抬头看他,“那你呢?”
“嗯?”
梅超一手撑在浴缸边,一手轻轻揉着他的后脖颈,“你还担心么?”
新闻播报的声音挺大,浴室里也能听到些。
秦遥忽然想起小时候了,家里的电视很少开,只秦勇偶尔晚上不出去鬼混的时候会开着,开着的电视一定播放的是新闻,来回滚动,有时能整整播放一夜,早上秦遥起床的时候,电视已经在放早间新闻,而他的父亲已经满身酒气地在沙发上睡着,脚边一地的白酒和啤酒罐子,玻璃瓶和易拉罐都有。
忘不了的。
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会被过去牢牢缠绕么?
在你拼命想要摆脱的时候。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无声挣扎得太厉害。
忍下心中掠过的一丝阴云,他面上很冷漠地说,“没担心过。”
啪地一声,她拍在他的背上。
秦遥有些懵,“你干什么?
梅超笑笑,摊开光洁的手掌,“有蚊子。”
他气笑了,“这蚊子够小啊,小得都看不见。”
“看错了,要不你打回来?”
秦遥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乖,我不傻。”
他转身那毛巾的时候,梅超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她没有忽略刚刚提到秦勇时,他眼中的那一丝狠戾。
“脚拿出来。”
秦遥蹲下,干软的毛巾裹在湿哒哒的脚上轻轻按两下,然后毛巾丢到一边,又将人抱起,放到床边。
“不用红花油,白药喷雾就行。”梅超对他说。
喷雾对准微微肿起的地方,药的味道不算好闻,但也不算难闻。
第二天秦遥又踩着单车将人送回云海政法大学。
“下课我来接你?”
“你没事做?”
秦遥沉默了一会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来找你?”
“我是不喜欢你放下该做的事情来找我。”
“那我做完了就可以来找你了?”
梅超想,这话怎么像是孩子在跟妈妈打商量,类似于,我作业做完了的话,可以看动画片么?
当然可以啦。
看着他踩着单车离去的背影,梅超笑着摇摇头,扶着栏杆慢慢地上楼。
刚进教室,钱多多就神神秘秘地将她拉到一边,“昨晚有人找你。”
“谁啊?”梅超将书包放在课桌上。
“一个中年女人,说是你的远亲,她要你的电话号码。”
“你给了?”
“怎么可能?我拿了她的电话号码。”钱多多摸出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我发给你了,自己联系去吧。”
她拿出课本和一支笔,“行,还算是机灵。”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钱多多小表情很生动。
上课铃响了,老师还没来。
梅超拿出手机看了眼对话框里的电话号码,想了想,然后在微信里搜索了一下,号码属地为津城。
思路几乎没有打什么结,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梁兰枝。
大脑是一个极其精密的仪器,任何一点点的线索,都足以触发某个开关,将看似无关的事物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连结起来。
民商法的老师拎着公文包满头大汗地从教室门口走进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塞车迟到了。”
教室里或趴或玩的同学们打起精神来,哗啦啦地开始翻书。
梅超无意识地将手机摁了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