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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日记本扉页上写着什么记得吗?”
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介于白占便宜,金宇配合道,“记得。不就是‘许愿人埋于菊花坡,挖出得知愿望。’,还用不同颜色写了两遍强调。就是看到这个我才过来挖坑啊。你不是也看到,才让我挖吗?”
说到这里,金宇又好奇起来,指了指坑洞,“哦,对了,你怎么知道是在那里挖坑我观察了好久,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
“两句话。一句是红色,红得厚重危险,一句绿色,绿得柔和清新。这不是在强调,是在示警。”
“示警”金宇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红色表示危险,这么鲜艳的红,可不就是示警。”
这样毫无根据,带着主观色彩的推断让金宇的不安一下子就不见了,觉得有点好笑,调侃道,“那绿色呢总不会是安全吧。”
金宇注视着缪斯,看到她明显赞同的表情,嗤的一声,“你不是吧?你还记得这两句话是一模一样的吗?”
“这两句不一样。”条件不一样。
缪斯刚刚因为他们的兄妹之情升起来的谈性忽然就没了,和这样愚蠢又自大的人对话就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哪儿不一样”金宇觉得对面的人可能脑子不太正常,就是睁眼说瞎话。
“你往后看看。”
金宇反射性回头,便看到金环放下了挖坑的工具站在一边,坑里露出来一小节白骨。
缪斯竖起手,两根手指反方向快速搓动,一声脆响。
金宇以为她是要让他看挖好了的坑,看了一眼便要转回去,就听到一声脆响,然后幻觉似得听到了虚虚地一声‘哥’。
金环蒙蒙的站在原地,只觉得仿佛睡了一觉,做了一个不知道内容的梦,头疼欲裂。敲了敲头,转眼便看到站在旁边的金宇,虚弱的叫出了声。
没有得到回应,金环却没工夫计较。脑袋像是被猛击,耳边嗡嗡响,疼痛愈演愈烈,面上冒着热,忽然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软倒在地上。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
金宇回过了神,还没来得及高兴便看到金环吐了口血,急急跨步走近,扶着她的肩,“妹,你怎么了?”
没有回应,金宇猛地掉头质问,“缪斯,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后遗症。”
被她的态度气到了,但是没来得及再开口,就看见她指了指天,“变天了。”
话音落下,突然挂起了大风,天上的云彩迅速堆积,太阳隐没。很快,天变得灰蒙蒙,风里仿佛带着刀,冷气入骨。金环被突如其来的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许多,刚看清楚就被眼前的情况吓蒙了。
坑里的白骨颤颤巍巍的竖起来,缓慢的拼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人形骨架。
金宇背过身没看见,感觉温度越来越低冻得发抖,却看见缪斯站在原地,好似没感觉到冷,面色红润,还闲闲的再次翻起了日记,牙齿打颤,“你……不……冷吗?”
“都说了,红色危险。”对于即将死出去的人,缪斯比较宽容,“你把别人给挖出来,又没有达成条件,还不准她生气不成”
金宇身上的热气即将散尽,喉咙里冒出几个破碎的音,好似再问为什么?
金环保持着惊惧的神态,渐渐僵硬。
“这不是差了个太阳吗?”缪斯自言自语,眼前已经没了两个人僵硬的尸体。
再次阅读日记本某页的内容。
/天灰灰的,天气很冷,脚冰冰凉,我想画个太阳,把我和妈妈的脚丫暖和起来。/
以冰凉后面逗号为界,前半部分标红,后半部分标绿。
没有挖尸体,缪斯与另外两个人看到的不同。
坑里白骨安静的躺着,没有站起来的白骨架。天变得灰蒙蒙,温度有所降低,但是依旧温和舒适。
山坡上绿色植物一夕长大,开出了白色黄色的菊花,隐没了脚下的路。
坡下冰冻的河水化开,流动着。河水随着时间,肉眼可见的变色。眨眼间,河里流动的仿佛是血水而非河水。
日记本上的内容变化的最多。
结合目前为止所见所闻,与日记本上变化的一些内容倒是合上了。
/我今天发现我的窗户边上的一个缝里长出了一棵小草,绿绿的,小小的。妈妈告诉我这需要很大的力量,它可真勇敢!/
这段对应的是莉莉娜家院子里窗缝里的草。
/一大早起来,家里的树秃了,好难看啊!还是坡上的小白桦好看。而且真是太讨厌了,院子里都是落叶,石桌上也是。但是妈妈说这些叶子是在给别人传递消息。好吧,既然这样我就高兴了。这样,以后这些叶子肯定会帮我给妈妈传消息。开心!/
这段对应石桌,小白桦以及落叶。
/今天我从菊花坡采了一朵菊花,妈妈为我戴上。我跑到池塘边照镜子,但是水上飘着叶子,看不清。/
这段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