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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静一静吧,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了。”
簌尘失落落地回到辋川殿,蝶衣给他做了各种好吃的。簌尘一口没吃,他没胃口。
蝶衣宽慰他:“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禺生,他没那么脆弱的,他会好起来的。”
簌尘抬眸看了看她,又把眉垂了下来。
蝶衣一笑:“原来簌尘也会在别人面前露出悲戚的神情。”
簌尘疑惑地抬头:“难道我没有悲戚过嘛?”
蝶衣吃了一口甜品,笑着说:“当然没有了,我所认识的簌尘一直是雍容儒雅,温柔体贴,从来不会把悲痛带给身边的人,那时我一直以为簌尘是一个没有恸苦的人,现在我懂了,簌尘不是没有悲伤,而是学会把所有的悲伤都隐藏了,只把笑带给他人。”
簌尘傻呆呆地凝视了她好久,他震惊,从来没有人这么懂他过,不需要他说一句话,她也能猜出他的心事。
是啊,他不是没有悲伤,而是学会把悲伤给隐藏起来了,在外人眼中,他一直是温和睐笑的翩翩君君子风范。
仅仅三天之长,圣灵后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她本想借故与儡王重温旧梦,可那个男人冷眼静看她做作。
她妒忿,在他心里,她终究是比不过簌尘的娘。
为何圣灵帝会那般忌惮儡族人呢?原因是因为儡人天生擅长傀术,可任意操控人的心智。
第七十九章 离愁别绪
不管是四百年前还是四百年后,圣灵帝生怕自己被控制,他不愿做一个傀儡任人摆布。他启用圣灵石之力给儡人种下厄咒,但凡所有触碰到儡族人的人都会变成一个木偶,毫无生命力。
那一年簌尘只有几岁,他挺身而出,一人挡在圣灵石之前,种下那咒术,终身不得与人亲近。
那一时他并不懂,直到他殃及了他的朋友,他才痛彻心扉。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与人亲近了,同族里许许多多漂亮的女孩子争先恐后地来追他,他一个也没答应。
姆西起初也觉得他太孤傲不群了,但从儡王那儿了解了详情以后,她才懂簌尘为何拒那些红粉佳人于千里之外。
他以为他一生都不会有爱的,可自从遇见蝶衣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渴望挣脱魔咒,在她哭泣时,他能给她一个拥抱。那一天在天罗王宫外,他明明知道她在哭的,可他却连上前安慰她也不能。
儡王每每回想起他只身一人去天国就十分担忧,那里坐着一个他的弑母仇人。或许当年圣灵后之所以接近他也不是为了爱,她是奔着傀术而来的。
“说起来,我们也是故人了,为何你就不肯教我傀术?”圣灵后佯装镇定,实则她心揪如麻。
儡王冷冷摆袖:“教你?让你去干些丧尽天良的事吗?”
圣灵后怒摔茶杯,站起身来:“在你眼里,我竟是这般恶毒的人,也对,我的确丧尽天良,双手沾满血腥,而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当年若不是你柔弱,簌尘怎么可能中禁咒,你以为能以仁感化天下,殊不知他们个个都惧惮你,到最后你还把簌尘也赔上了,你的好言好语只会让圣灵帝好对簌尘下毒手。”
“他之所以对簌尘种下那样恶毒的魔咒,归根结底不也是为了学到傀术嘛。你当初若乖乖地把傀术教给他,簌尘也不至于落得个任何人都不得亲近的下场。”
“他对蝶衣情根深种,却不能碰她,甚至连给她一个拥抱也不能。”
儡王静静地坐着,等着圣灵后满腔愤慨地说完。
当初簌尘的母亲慌慌忙忙地抱着幼小的簌尘奔到地宫时,他既纳闷又不解。簌尘的母亲何时怀的孕,他为何不知。
事隔几百年,那个秘密,几人知呢?
时事不顺,恰巧那一天的蝶衣跑来找儡王,无意之间听到了他们的那一场对话。
她回去以后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恸哭。
原来簌尘之所以那样,是有原因的。
蝶衣不吃不喝翻了几天几夜的医籍,她试图找出解除囹咒的办法。簌尘几天几夜不见她了,生怕她出什么事来。
他夜来问询,蝶衣忙得焦头烂额。
“这几天也不见你人影,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簌尘声音如旧,温柔得像春风过耳,让人听了心里异常的暖。
蝶衣见他来,停下手中的活,给他倒茶。
簌尘饮下一口,瞥了一眼那一堆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书籍,不禁问:“你这几天一直在翻书吗?是不是没找到心仪的书本,还把一大堆书翻乱了。”
蝶衣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对啊,我翻了很久,就是没找到想要的书籍。”
簌尘雅笑一笑:“既是这样,改天我帮你一起找。”蝶衣轻轻点头,将情愫深埋。
“这几天禺生情绪不稳,我须照看他,你别一天到晚只顾看书,有时间得好好休息一下才好。”
蝶衣像一个乖巧的小孩一样听话地说好,这一刻无论簌尘说什么她都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