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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跳下去,也不会管小自己两岁的雪时叫前辈的。
“说起来你另一个队友怎么样了?”
“你说石田啊……”
同组这么久却还只是叫姓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他还是不太喜欢我们俩个。”
没人喜欢跟两个比自己小了那么多的天才组队的吧——容易被周围人批评地一无是处,鹿士想。
“小队的默契很重要,可以的话还是……”
“嗯?鹿士你说什么?”
“算了,没什么。”按雪时自来熟的性子肯定是有好好跟人相处的,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对方态度不好。石田实力不足是自己的问题,凭什么反而要雪时去迁就讨好他。
提问:奈良鹿士今天护短了吗?
答: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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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小的时候曾经思考过一个问题: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为什么是血红色的?
这个念头只在三岁的小脑袋瓜里停留了一天然后得出这种问题毫无意义以后就被无情抛弃了,却没想到答案猝不及防地在他八岁那年张着獠牙向他咆哮而来。
井上和对方精英上忍缠斗无法脱身,石田睁着眼倒在离他只有五米的地方,已经没有呼吸了。
他和雪时被对方三名中忍围攻,他余光已经瞄到那个砂忍的长刀从侧面狠狠砍过来,可眼前的苦无令他无暇转身。
白刃划过,雪时的血溅到他的脸上,带着一点温热。
女孩几乎是以命换命把苦无扎进了对方的要害。
鼬只记得从女孩流出鲜血的心口处,猩红色开始漫延,呼啸席卷了整个世界。
他眼中的一切开始变得死寂而又缓慢。
千叶和成收到紧急命令带领小队支援第十班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凉了一半。
对方是砂隐村的精英上忍带队三个中忍,那三个中忍是砂隐村新一代小有名气实力很好的新星,而第十班只是三个下忍,其中两个孩子才不过八岁。
说实话不是不遗憾的,七岁就掌握多个B级忍术从忍校提前毕业,他们在感慨少年可畏未来可期之时也有时会因为这样惊人的天赋而感到羡慕。
千叶当时收到的命令还特地附上了一条附加指令:拼尽全力夺回宇智波鼬和清泽雪时的尸体,以免宇智波和清泽一族的血继结界外传。
他几乎是抱着追回尸首的决心去的,赶到时却发现地上尸首凌乱,苦无遍地。
那个男孩跪坐在地,无力垂下的右手上一道长长的伤口还在往外淌着血,女孩的头枕在他的腿上,他的左手死死地摁住女孩心口止血。
男孩转过头来,脸色惨白整个人似乎是一张绷到极致的弓,只是靠着一丝执念在苦苦支撑着。
他眼下两道血痕,红瞳中的黑色勾玉转动,语气中带着希冀和惶恐,
——“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废啊
番外一
1.
石田泷忘了是从哪里听过这样一句话:别跟那些聪明人聊天,不然会显得你很笨;同理,不要待在一群天才中,否则你永远是个废物。
2.
他拖沓着步子回到家。
被安排跟新毕业生组队意味着他接下来这一年就只能接D级任务了。
队友还都是七岁的小萝卜头。
两个人加起来才跟他差不多大。
他推开门,父亲坐在客厅里身边一堆空酒瓶子。
醉了也不忘问他:“今天接到D级以上的任务了吗?”
“……没有。”他没办法瞒住的,接下来的一年他都会接每天都能回家的D级任务,父亲早晚会知道他和新人组队。
“你都13岁了,”父亲打了个酒嗝,“我14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忍了。”
又来了,石田泷想。
他看着男人右手那大半截空荡荡的袖子,男人翻来覆去也不过是讲自己14岁就晋升中忍还有15岁就执行过的那次A级任务。
反反复复。
“要不是因为……我早就是上忍了。”
人总是喜欢假设,仿佛现在所有的不如意都只是当初的一点偏差造成的,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活在那个假设里自欺欺人。
石田泷曾有一次被烦到忍不住吼回去:“那是因为当时是战时,需要有人去送命不然你以为你怎么在14岁当上中忍的。”
那是记忆里父亲第一次暴怒。
他用剩下的那只左手砸了手边所有能砸的东西,然后坐在一室狼藉中沉默了一整夜。
石田泷那时才明白,或许男人不是不知道,只是他需要靠着反刍过去那些虚假的光辉才能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真是悲哀,他想。
他不想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人。
3.
D级任务琐碎而又无聊,几乎没有什么技术性可言。
年龄带来的体力优势偶尔会给石田一种他的实力还在鼬和雪时之上的错觉。
时间长了他有时都快忘了另外两个队友是被称为天才的人。
井上在当担当上忍之前隶属封印班,他苦练两个月后终于掌握了一个他私底下缠着井上教的初级封印术。去找老师验收时却看到宇智波鼬和清泽雪时在施展中级封印术。
他当时就躲在树后,听到井上惊讶地夸道:才一个月就已经学到这种程度了吗。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