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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眼神恍然明白,对于一个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凶手是曾经最崇拜的哥哥的八岁孩子来说,他在清泽家是格格不入的,清泽光和清泽雪时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而且他会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负罪感——他的父母惨死,凶手外逃,他有什么资格去贪恋“家的温暖”。
虽然佐助不承认,但对他来说雪时的确是可以被勉强划分到“亲人”的那一栏的唯一的那个人,要命的是,宇智波一族普遍有着关于亲人的“占有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独占,而是一种“你在我心里是唯一的亲人”但却没有得到相等份量的回应的不爽。不过这也是雪时后来才明白的事情了。
雪时尊重他的想法。
宇智波族地已经荒废,在雪时的暗箱操作下佐助的单人忍者公寓被安排到离她家最近的地方。
“因为顺路。”雪时是这么给佐助解释她每天不管忙到多晚只要回家就会先到他家看看的行为。
她方才走进佐助的房间时对上了两只兔子眼。
她承认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那个人。
下一秒就给了他脑壳上一个轻弹,“受伤了连医院都不去的吗?”
雪时笑了笑,看着这个小孩别扭的肢体语言中透露出来的“不是有你吗”,认命地催动医疗忍术。
“我的医疗忍术比较一般,你可别给我搞出什么不得了的伤。”在暗部工作从某种意义上也就决定了她与医疗忍术这种需要时间去精炼修行的忍术不怎么有缘分。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雪时治疗的能力不行。
“把眼睛收回去。”雪时把医疗箱收拾好放回桌柜,“一直瞪着不累吗?”
“你以前跟那个男人打过,应该对写轮眼很熟悉。”佐助看着她,“陪我训练。”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宇智波佐助极其抗拒清泽雪时,这个人从他记事以来就跟鼬绑在了一起,关于她的记忆大多时候都勾连着宇智波鼬的存在,但感情上又还残留着对她的依赖,这就导致了他的极度矛盾。
而清泽雪时当时只是把他第一次自己下厨被油溅到的手背处理好,“如果没有现在,以后也将不会有回忆。”
然后与她之间新产生的记忆慢慢覆盖住八岁以前的过去,清泽雪时于他而言成为了一个与宇智波鼬剥离开的独立个体。
“其实有个更好的人选,”雪时换上鞋,“我现在去看望一下那个以后得开办写轮眼使用辅导班的可怜上忍。”
雪时把吃完剩下的苹果核丢进垃圾桶,把手擦干净,“那么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我可什么都没有答应啊。”银发忍者死鱼眼。
“这位盆友考虑把这几年的出诊费结一下?友情价打个八八折。”
“……”
“把左眼睁开。”
写轮眼属于木叶最珍贵的血继之一,宇智波一族又极为封闭,卡卡西这种情况只是特例,村里对写轮眼的了解很少,参与治疗的人员都需要经过慎重考量。原本对写轮眼就有不少了解,又是三代目的直属暗部成员,卡卡西也愿意相信她,这几年来他眼睛的治疗一直由她负责。
托这位的福,雪时在这四年里经过无数次实验终于成功地把时光回溯应用到人的部分躯体上,从原理的角度上解释就是把受伤的部位恢复到之前,在控制伤势极度缓慢地出现的过程中一边同时加以治疗。
那么,当伤口还只是轻伤的情况下就得到了及时治疗会怎么样?
不过就像这世间所有事物一样,完美一词是不可能存在的。
这种治疗存在着一个问题,时光回溯所能抵达的时间有限,也就是说,如果时间回溯后的伤势还是治不好那她也无能为力。
病房门被一下推开的时候,雪时正跪坐在病床上检查卡卡西的写轮眼。
第七班的三小只站在门口,脸上是同款的呆滞,连佐助都不例外。
鸣人最先反应过来,伸出的手颤巍巍地指着他们,“卡卡西老师你要对雪时姐做什么?!”
雪时认真反思了现在的情形,治疗时为了仔细观察写轮眼的情况他们两个人是贴着稍微近了点,在不明真相人士眼中这个距离就带了点暧昧的意思。
卡卡西:“我不是。”
雪时原本那点幸灾乐祸的心思在看到佐助的眼神后消散地一点灰都不剩,“我没有。”
卡卡西、雪时:“别瞎说啊。”
说起来雪时其实跟鸣人的接触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因为清泽光与四代目的关系不错和保密令的缘故,她一年只能轮到那么一次负责保护人柱力的值班。
因为跟佐助一个班,雪时得空路过旁观他们训练的时候偶尔会见面,但她也没打算跟他来一次相认大会——毕竟她自认什么都没为他做,相认这种事还是发生在两个存在羁绊的人之间比较合适。
但没想到鸣人一眼就认出了她。
“面具姐姐的头发我是不会认错的。”他当时超级自信地对她说,“面具姐姐果然跟我想象中一样是个超级大美人。”然后下一秒又爆发出土拨鼠尖叫:“可恶为什么偏偏会是混蛋佐助的姐姐啊啊啊啊。”
然后遭到了佐助“吊车尾你想死吗”的约架挑衅。
“只是帮忙治疗一下眼睛而已。”卡卡西觉得他面对两个学生的死亡凝视鸭梨山大,偏偏另一个当事人还打算出卖队友独自开溜,“暗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