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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也不足以让凉介了解这个人的真正实力。
直到那天。
那时凉介收到雪时怀孕的消息北上,于途中跟他们汇合。
雨来得又急又凶。
他们歇在一个小山村里。
那户人家只有一个年过七十的老婆婆,以及一个不过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是的,小女孩,即使穿着男孩的衣服,留着扎手的短发,凉介也能够从骨骼上分辨出这是个女孩。
这世道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如果不能做些什么,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对谁都好。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若遇惊雷暴雨,最是氛围。
这世上可不止晓一个叛忍组织。
雪时怀孕四个多月了,已经开始显怀。
刀口舔血的暗部经历留下的痕迹是刻在骨子里的,雪时将凉介唤醒。
空气中似弥漫着一点淡淡的血气,雪时现在受不得这味道,嘴唇都是白的。
雪时劝鼬,“你去看看。”再这样下去,这个村子的人都会死的。
鼬抿着唇,他之前分出去的那个影分/身约莫是被缠住了,屋里只留了一盏方便起夜的微弱油灯,他背着光,凉介看不太清他的神色。
鼬的查克拉量是短板,分/身越多负担越大,战力也会被削弱。
强者与强者之间是有种奇怪的气场感应的,来者很强,而且不止一个。
至于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对这个毫不起眼的小村子下手,凉介没时间也没心情去搞明白。
半夜醒来的假小子跟奶奶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是吉平,”上下牙关都在打战,“他说我们这里有矿脉。”
因为村里的人世世代代居住在此无论如何也不肯走,有钱人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雇佣,而现在五大忍村组成了联盟,对任务委托的筛选很是严格,便选择了更方便的赏金叛忍。
雪时牵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我不是一点战力都没有的人,何况凉介也在,别担心。”
凉介心下一紧,他们所有人都瞒了雪时,当时她用的血继压榨了生命力转化做查克拉,经脉严重受损,如果再妄用高级忍术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只能使用简单的忍术需要修养恢复的医嘱是真,但,不是暂时。
她曾是闻名五大国的忍术天才,也只能是曾经。
鼬这些年小心翼翼看着她,一点让她用高等级忍术的机会都不给。
凉介一直很害怕,雪时那么聪明的人,但鼬却能瞒了她这么多年。
雪时像是也终于想明白了什么,本就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勉强扬起一个笑脸,“你设一个结界,我待在里面不会出去的。”
所幸没有给他们犹豫的时间,凉介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算得上是多么有正义感的人。
那扇木门被凌空破开,凉介记得,那上面及他腰的地方还有几道刻痕,是假小子这两年的身高记录,一直被堵在外面的风雨卷着破碎的木屑哄的一声咆哮而来。
其实相比起高杀伤力的忍术幻术,手里剑和苦无总是有一点像是忍校小学鸡打架的水准,有着几分中二期还没结束喜欢肉搏硬抗的意味,但这话说出去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服,至少,那些死在手里剑下的人是不服气的。
有一枚被打飞的手里剑在离雪时还有一寸的距离划过,扎进了后面那根梁柱里。
可能是因为预判,雪时没躲。
那扇岌岌可危的木扉像是承受不住外面的狂风暴雨,终于彭地一下突然撞裂开,湿答答的水汽从窗口涌进来,旁边墙上那盏油灯上微弱的火苗消失不见。
屋外一道惊雷。
白光劈开了夜空,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气势,那一瞬间凉介看到,挡在雪时面前的那个人一双血红色的眼瞳。
写轮眼是见证痛苦的烙印,也是死亡的象征,凉介突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传闻。
眼前的他不是那个开了万花筒写轮眼只为用须佐带人过瘴林的人了。
他腰间别着的是雪时送给他的太刀,凉介这才发现自己握刀的手竟然在轻微颤抖。
鼬的眼神,冷到可怕。
凉介曾一度觉得宇智波鼬甚至不像是个完整的人。
因为人有七情六欲,而他像是缺了点什么,似乎是站在遥不可及的高处,悲悯地俯视这芸芸众生的愚昧和无知,然后同情地包容着他们的无理取闹。
旁人的误解,冷眼,暗讽,恐惧,他统统不放在心上。
凉介自认识这个人以来,从不曾见这人有过一点怒意。
他尝试过无数次,从未成功。
对方为首的那个忍者像是想起来了,“宇智波……鼬?”眼神落到旁边的雪时身上便带了几分兴味,“看来传言是真……”
鼬的右手成钩掐住他的脸,什么视线都没了,手指几欲将他的太阳穴捏碎,红色的须佐伸出巨骨瞬间将其余两人收紧,下一秒便扼着人出现在屋外倾盆的雨幕中,快到凉介只能隐约看到一点黑色的残影。
屋外的雨声几乎掩盖了一切声响。
凉介陪着雪时在屋里等。
比起凉介的惶恐不安,雪时反而淡定多了还能拍了拍他紧攥的拳头安慰他。
忘了过去多久,雪时走到门口,飘进来的雨丝打湿了长裙的下摆,对着外面黑乎乎的一片说道,“你再不回来我就就要出去找你了。”
下一秒就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看上去毫发无伤,避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