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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
梧桐眼珠子转了半圈道:“不给,谁让你刚刚盯着她看,还看了那么久。”
顾曲无奈,双手叉腰道:“你随意,只不过万一,这没影子的人,半夜来寻你,我到时候可是一/丝/不/挂,不能相救了。”
梧桐气得跺脚,将藏放好的衣裳还给了顾曲,撅着嘴,跑去找了陆先生。
顾曲哼着小曲,进屋沐浴,而我坐在客栈的天台上,吹着凉风,因为少主在,我哪里也不想去。
过了很久,少主才发现我的存在,笑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没头脑回了一句:“伺候您沐浴更衣。”
他听见,觉得有些奇怪道:“不用了。你先去歇息吧。”
我没有回应,屹立再在他跟前,不肯挪动一步,少主想了想道:“你是害怕他们说的吗?”
我点了点头道:“是。”
夜里的时候,突然下起雨来,狂风暴作,同三月天格格不入。
门窗敲得砰砰响,我见少主仍安安静静地坐在桌案前,捧着一本书,看得起劲,有斜雨飘进来,他却全然不知。
我本盘着腿,坐在远处偷偷磕着干果,见此情形,立马小跑上前道:“少主,下雨了。可是今晚的雨,我总觉得很是奇怪……”
少主收起书,伸手出来,示意我打开掌心,我摇了摇,迅速把双手藏到身后,露出大大的笑容看着他。
少主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门外,陆先生小跑过来道:“少主,马车坏了,怕是明日上不了路。”
少主没有答话,待陆先生走后,他更是心事重重起来,顾曲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浑身上下,被雨水浸透,却神采奕奕道:“杨守戚,这一夜暴雨,看来明日春笋就冒尖了!”
顾曲意犹未尽,又朝我道:“扇子,明日吃笋肉汤圆!”
我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少主本以为,他匆匆而来,是有要紧的事,却不曾想是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故此有些无奈。
我见少主没说话,便把顾曲拉到一旁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顾曲道了句:“无趣!”然后下了楼。
夜里,我同少主再同一个厢房,本来大家是一人上房,银两都付清了,老板却临时变卦,说是要招待什么贵客。到最后,索性变成顾曲和陆先生一间,梧桐同我一间,我还没进门,就被她挡了出来。
进少主房间,算是不得已而为之,外面风大雨大,去寻顾曲,说要同他住一间房,我觉得这种举止行为,实在别扭地很。
我想了想,倒不如陪少主看一整晚的书,听一整晚的春雨,也不算浪费光阴。
少主似乎正同顾曲那次失言所说:他不用睡觉。后来我才发现,这屋子内,只有一张床榻。
我双手托腮,盯着少主发呆,他眼神转过来时,我就盯着油灯,他最终还是发现了我道:“你先歇息吧!”
我愣了愣道:“少主,您一定渴了,我去给你倒水。”
说着,起身离坐,少主没说什么,他向来话少,今夜更甚。
下楼取茶水时,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伸了好几个懒腰,顾曲同梧桐和陆先生三个人坐在客栈的大厅里,高谈阔论些什么,我端了茶水,速速上了楼。
我端了茶盘回房,刚想坐下时,一记闷雷响彻天际,我本就害怕春雷,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击得我差点灵魂出窍,双脚发软,摔了下去。
少主本全神贯注盯着书卷,见我如此举动,飞快起身,我只觉得眼前皆是蔚蓝色,如梦如幻,恍然间,一只有力的大手,护住我的腰身,另一只手稳稳地拖住茶盘。
我顿时心跳得很快,此刻我离少主如此之近,只是未来得及反应,少主已经将茶盘放下,手也从我的腰上移开,缓缓道:“别怕,没事了。”
我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没好意思抬头看他。少主递过来一只茶杯道:“喝吧。”
我双手接过,一饮而尽,仿佛喝的不是茶水,只不过这一杯过后,我眼皮子开始打架,头脑昏昏沉沉。
再醒来时,春雨已歇,我躺在床榻之上,身上盖了厚厚的被褥,少主却不知去向。我起身刚想下床,顾曲风风火火跑了进来,如同樵夫一般拎了只竹篓道:“扇子,挖笋去!”
我赶紧钻回被窝,果断拒绝道:“不去!”
顾曲早对我的性子了如指掌,转弯抹角道:“你的少主最喜欢鲜笋了,这几日都在赶路,你看吃不香穿不暖的。”
我听他言之有理,爬起身道:“笋肉饺子才好吃!”
顾曲亦点头,赞同。下了楼才发现,陆先生和少主面对面,不知道聊些什么。
我没上前问,同顾曲选了后门,偷偷溜走,离开客栈前不忘问一句:“梧桐呢?”
顾曲回道:“大概赖在床上吧!”
我会意,也不知道哪里有竹林,只好跟着顾曲走,他一向话多,幽默风趣暂且不谈,光是夸自己这一条,我好几次听不下去。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