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没有人逼他。”贺长焕神情冷漠道。
    “你简直无可理喻，”素雪气得肝疼，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已经没有用了。只能再次哀求道，“你放心，今晚发生的事，我不会同任何一个人说起，包括长风。我爹爹和我兄长虽然死有余辜，但也请你好生安葬，不要将他们弃尸荒野。”
    “你是我的弟妹，是长风的枕边人，我又该如何信你？”贺长焕做事缜密，素雪毕竟对贺长风死心塌地，事情败露是早晚的事，他不放心。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信我。”她问。
    贺长焕没有说话，而是摘下了自己的外衣，缓缓爬上软塌，伸手去解素雪腰间的裙带。素雪断然想不到他竟已经无法理喻到如此地步，忙伸手阻止，但双手根本毫无力气。
    谁知贺长焕并没有停手，笑着解开了她的裙带，冷冷道，“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乖乖听话，否则我就让人提着他的脑袋来见你。”
    “贺长焕，你不会这么做的。”素雪把苦水都吞道了肚子里，企盼他还剩有那么一丁点的良知。
    “你若不信，倒不妨一试。只要你下了这塌，我保证他见不到明日的太阳。”贺长焕说着轻轻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贺长焕，你不是人！”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乖，不哭。”他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吻了上去，
    绝情又残忍。
    一场风雪过后。
    素雪脸上的泪痕已干，她紧紧地抱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身体，望着地面一言不发。
    贺长焕笑着从外头取了笔墨纸砚进来，递到素雪面前道，“我不想因为你的存在，而破坏我原本的计划，更不想因为你的存在，而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你若想他活着，就按照我说的，一字不漏地写下来。”
    他语气冰冷，没有半点感情。
    素雪想起，苍月山终年大雪，也是这般寒冷。
    她哆嗦着提起笔，一颗泪落在纸笺上，沙哑着声音道，“好，希望你记住今日的誓言，更别忘了他也曾舍身为你。”
    笔锋浓转淡，清秀的字迹跃然出现在纸上，素雪掷了笔，贺长焕捧起来，端详许久，爱不释手。
    大雪下了一夜。素雪独自一人呆坐到天明，她几次想出府，都被贺长焕的手下拦了下来。次数多了，她也就放弃了，掰着手指头掐算这贺长风回来的日子。
    于是，在小半个月过后，贺长风终于平安地回了府。
    他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切地询问哥哥的病情，也将自己为何会无罪释放的原因给道了一遍。素雪虽然盼到他回来了，却隐隐觉得此事并没有结束。她害怕贺长焕的妒忌心理会对这个弟弟狠下杀手。
    但自己也委实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来对付，只能默不作声，看着兄弟两人感情深重的样子，素雪甚至有些怀疑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幻梦罢了。
    事情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府内平平静静，而朝廷上此事的风波似乎已经过去。
    素雪这天起了个大早，想着出府去寺庙里给贺长风求个平安。哪想才起来，就觉胃里排江倒海，却呕不出半点东西。
    贺长风心急，忙请了大夫替她诊脉。
    那大夫年岁已长，行医经验丰富，伸手把过脉，再三确认后，忙朝贺长风拱手，眉开眼笑道，“恭喜贺将军，夫人这是有喜了。”
    原本该欢喜的事，素雪听了之后，连忙又干呕了几回，嘴里全是一股苦涩味。她心中焦虑，又问了一遍，“大夫，你可看仔细了？”
    “夫人，老夫行医数十载，不会看错的，大概已经一月有余了。”并不知事情的大夫一五一十地说着，又说一些让她放宽心的话，才领着药童下去了。
    贺长风见她举动有些反常，想着兴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欣喜过度。连忙上前搂住她，安抚道，“太好了，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的安抚在此刻却显得很是刺耳，素雪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眼神慌乱道，“别碰我。”
    贺长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刚想走上前，却被素雪制止，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 夫君，你先出去吧，我头有些晕，睡一会儿就好了。”
    尽管贺长风的心里很是担忧，但他还是依着素雪的意思，给她盖好了被褥，出了门。
    听着贺长风的脚步声走远，素雪这才缓缓坐起身来，泪水如决堤。
    反复回想着大夫说的话，一月有余，时间同那晚吻合地上。
    贺长风不知道，二人每次云雨过后，素雪都会偷偷地喝下一碗避子汤，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暂不能怀上孩子。
    唯独这一次，贺长焕把她软禁在屋子里，故此也就没有喝下避子汤。
    所以，肚子里的孩子是贺长焕的，想到这里，素雪抡起拳头死命地捶打这自己的小腹，那晚的噩梦久久盘旋在她的眼前，清晰深刻。
    她在冰冷地上坐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