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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河见南歌似有话要与盛沐泽说便告了退,南歌顺势坐在盛沐泽跟前,手里捏着两个棋子把玩着,“如果太子向你要我你会怎么做?”
“太子怎么会看上你。”盛沐泽失笑,倾身上前伸手要触南歌的额际,却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生生顿了出,“看吧,连我都懒得碰你。”
“这么说王爷是肯定我不会到太子身边了?”南歌也不生气,而是微笑着看他接着问道。
“不可能。”盛沐泽想都没想大手一挥,别的不说,他深知太子看女人的眼光。
“好,”南歌微微一笑,放下棋子拍了拍手站了起来,“那我就不用多说什么了。我希望可以一直跟在王爷身边,直到送终那天都行。”
本以为南歌只是说笑,不曾想午后他循例去看望太子的时候,太子竟真跟他提起了南歌,“五弟啊——这些日子若不是翠花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我,恐怕我是撑不过来了……”
他话刚说了个开头,盛沐泽便猜出了话尾,他先一步打断道,“皇兄抬举翠花了,她不过是尽一个婢女的本分罢了。若要论功的话,魏先生当记首功。”
“这皇兄自然知道,魏先生的情本宫记下了。不过五弟,今日皇兄是想向你讨翠花到我身边服侍。”
盛沐泽神色渐凝,原来南歌午时去找他果真不是单纯的臆想。但他也听出了南歌话里的意思,她不愿跟在太子身边。而已有了玉燕的前车之鉴,盛沐泽自会尽全力保护南歌不受太子的迫害,既是对南歌的报答也是对玉燕的在天之灵的一点告慰。
“翠花不过是一个粗使丫鬟,并不大得力。皇兄如果要的话,臣弟可挑几个上等丫鬟送至京城给皇兄。”
“怎么,本宫不过是向五弟讨一个丫鬟,五弟不肯给么?”原以为盛沐泽会当即允诺的太子登时冷下了脸。
“皇兄看重的若是玉器物什,只管与臣弟要去,但翠花有自己的思想意愿,臣弟不……”
“诶——”太子打断了盛沐泽,“翠花说你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不能擅自做主。只要皇弟肯点头,她自是愿意跟本宫走。”
盛沐泽知道这是南歌无形中给他的再次提醒,而如今要打消太子的念头他只能牺牲自己的清白了——
“不瞒皇兄,她这是在逼臣弟给她一个名分。为报答臣弟的救命之恩,她已身相许已是臣弟的人。以她刚烈的性子又怎会愿意跟皇兄走,臣弟亦不敢让她玷污了皇兄的太子之身——”
“为何此前不曾听你说起过?”
“臣弟此前和玉燕感情甚好,因此不敢让她知道我和翠花也有一段。如今玉燕既已身死,臣弟打算着过些日子给翠花一个名分。”
他既已说到了这个份上,太子又怎好再强人所难,只能道,“翠花姑娘贤良淑德,五弟好好待她。”
第14章 回京
南歌本以为要被太子缠上一段时间了,不曾想太子此后竟没有再提及这件事,更是在十日后携盛沐泽送他的几个将他服侍妥帖的丫鬟回了京。
对此,南歌不禁纳罕,随盛沐泽送太子至十里亭回来的途中她问道,“太子可曾跟你提起过什么?”
“说什么?”盛沐泽侧首看她,眉目含笑做恍悟状,“向我讨走你?你若真想跟他走现在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南歌被盛沐泽看得脸色发臊,闷闷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也不知道太子看上了你什么,我可是牺牲了清白才保住的你。”盛沐泽接着打趣她。
“你怎么说的?”南歌果真被盛沐泽挑起了兴致。
“你不是跟太子说欠着我救命之恩?我就顺势说你以身相许了,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爬上了我的榻……”
“盛、沐、泽!”
南歌瞪着他,第一次正正经经、一字一顿喊出了他的名字,她还是低估了盛沐泽脸皮的厚度。
“我这是为了救你脱离苦海,你可别因此赖上我逼我对你负责。”
南歌扭头就走,从身后传来盛沐泽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脚步声。明明胸膛不住起伏着,但想到盛沐泽那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一抹笑意悄然在她的嘴角荡开。
盛沐泽实则颇为洁身自好,看不上流连烟花之地的莺莺燕燕,玉燕死后他正愁没人跟他上演郎情妾意的戏码。此次恰好从太子的这件事上受了启发,他戒了每日比去暖香阁的习惯,反而总爱拉着南歌到处游山玩水。
他会在山间忽下骤雨的时候将南歌揽在怀里为她遮挡风雨;他会在溪边嬉闹的时候溅南歌一脸水花,又耐心轻柔地为她拭去;他亦会在南歌生辰的时候牵着她的手在坊间的面馆坐下,温柔地看她吃完一碗长寿面……
风流王爷转了性,说书台上的话本将盛熠煊与南歌那段未成的遗憾替换成了盛沐泽和翠花的人间真爱。兴致起时,盛沐泽还会拉着南歌坐在最后一排验收他作秀的成果。
说书人每每讲到情动时,台下每日占在前排的几个女子都会配合地留下感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