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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叹一声,“若腰疼,便去找秋霜,按摩这方面我不在行。”
梧言浅笑,“咳咳,我说你在行你便在行,不必推托。”
“我……”
“可是不情愿服侍你夫君?”
我咽了口唾沫,“你等着,按就按,谁怕谁啊。”
……
“嗯……啊……嗯……嘶……啊……”
我努力忍住笑,“怎么样,可还舒服?”我将脸贴近他,看好戏地问道。
“舒服得很,不过,若你能日日这样服侍我,那便更好了。”梧言笑道。
“好啊,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
翌日清晨,平州校场。
“六月栖栖,戎车既饬,四牡骙骙,载是常服。玁狁恐炽,我是急用。王于出征,以匡王国。比物四骊,闲之维则。维此六月,既成我服。我服既成,于三十里。王于出征,以佐天子。四牡修广,其大有颙。薄伐玁狁,以奏肤公。有言有翼,共武之服。共武之服,以定王国。”
“你唱的什么?”梧言转头看着我。
我摇头道:“没什么。”
梧言轻笑,“唱的倒是不错,只是如今不是六月,已是中秋了。”
“那便改为十月。”我歪着头笑着。
梧言转向眼前的大军,神情凛冽,身上的几分英武之气更加难以掩藏。鼓乐煌煌,衬出千军万马中一片浩然正气。
军中一人手执银枪,玄甲白袍,坐下黑马疾步如飞,马鬃任秋风肆意刮过,好似旋风般绕过校场,来到梧言身前百米处。那人翻身下马,高声道:“平州兵马集结,请城主下令!”继而所有将士皆行军礼,齐声高喊:“愿追随城主,共抵天界,以报魔尊!”
这一声惊天动地,气吞山河。
梧言的目光朝向遥远的天边,他手握成拳,厉声一喝:“出发!”
……
其实在我的观念中,天界本是正义,魔界则皆为奸邪之徒,而今,我却在这里看到了我从未知晓过的魔界,他们有着一腔热血,为了保护自己世代生存的家园,舍生忘死。他们中亦有许多魔有情有义,他们爱护自己的亲人,情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两界和平。
而梧言这个魔,更令我深陷在他的万丈柔情无法挣脱,他宠我,让我的心越来越无力自控。我知道自己正一点一点地爱上他,只是不愿对他承认。或许,他早已看出来了吧,所以他越发放纵我、宠溺我。而我,纵使知道他不可能爱上我,也抱着一丝难以实现的侥幸,相拥着。
再看天界,屡屡意欲打破两界和平,似乎就不那么厚道了。
后来我才知,原来魔界与天界早已定好界限,约定互不侵犯,不过那是上一个天帝定下的,先天帝性情温和,实是不忍看到两界交战,便定此盟约,怎奈天帝大病去世,而太子登基之时尚且年幼,不宜理政,因而天后垂帘。这天后与天帝性情截然不同,他总觉魔界有心谋反,因而下令攻打魔界,持续至今。其实连年交战,天界之人亦心存不满,只是天后势大,无人敢言。
原来是妖后乱政……
第六章谁念西风独自凉
“此战,你觉得我们有多少胜算?”行军途中,我问梧言。
他缓缓按下马头,侧过头看向坐在他身后的我,安然道:“必胜。”
必胜。
这是一个即将浴血奋战的男子对保卫家园的信心,更是对守在他身边的妻子的承诺。如若此战胜,两界将迎来千年太平,我与他便可好好享受这千年的青春年华。不论今后怎样,只要有他在,必会为我撑起一片无忧无怖的天。
……
大军出征前五日,那一夜,我和夏荷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日衣雨寒未及时将玄清门的回信呈予我,我便有些疑惑,去了衣雨寒的屋中。
她屋门大开着,我没有敲门,径直走了进去,未成想,这一进,从此改变了我和夏荷的命运。
衣雨寒正提着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她身旁则放着玄清门的回信,我悄悄凑过去,衣雨寒似是觉察出身后有人,转身见是我,不由一愣,继而大惊。
“小……小姐。”她说着便欲将玄清门的回信藏入袖中。
我手一伸,“给我。”
她强堆着满脸笑容,“属下没有关门吗?小姐怎么进来的?”
“是没关门,”我冷声道:“给我。”
“没……没什么可看的,小姐就不必看了。”
衣雨寒见我逼得紧,便欲将其撕碎。
我咬了咬牙,掣出陆离剑,剑锋直指她的咽喉,厉声道:“拿来!”
衣雨寒眉梢紧了紧,似有些难以相信地问道:“小姐,您为了他,当真要与整个玄清门为敌吗?原来掌门的话没错,感情有时候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从内到外。您还记得您初来时对属下说过的话吗?您说,您绝不会心慈手软。可如今……不过一年,为何变化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