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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神色,好一会,才满意道:“家里出了贼,偷母亲五百金,被抓住了。”
“就这样?”虞歆小心翼翼地观察虞华绮的脸色,问道:“我听说,那贼似乎还偷了什么信?”
虞华绮道:“你知道的还挺齐全。”
“那,那封信可被拆开了?”虞歆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道。
虞华绮面露探究,“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母亲偷了汉子,那封信是把柄?”
这话说得过分,虞歆顿时炸了,“你别凭空污人清白!我只是关心母亲。”
“清白?若不是私德不修,母亲为什么死活拦着,不让爹和祖母看信?”虞华绮嗤笑,“祖母很生气,只怕此刻已经准备强行拆开信封了。”
虞歆心里急,见虞华绮幸灾乐祸,以为母亲果真出了事,立刻转身往回跑。她蛮横地推开守在门口的芸儿,闯了进去。
趁乱,虞华绮悄悄跟了进去。
屋内一派平静,倒没有虞歆想象中那样混乱。
“你说这封信是写给太子妃的,究竟所为何事?这五百金也是送给太子妃的?”
“母亲,我实在不能说。东宫之事,您和夫君便不要掺和了。若让太子妃知晓,只怕会降罪。”
太子一家独大,谁也不敢得罪的。
虞老夫人却更生气了,“你当我愿意搅进这些事?是,你是姓周,但你现在是虞家妇。你背着我们,暗中为太子妃办事,万一出了岔子,受牵连的是整个虞家!”
周氏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来回说了许久,周氏就是一口咬死,信中涉及太子府密辛,不能为外人道。虞父和虞老夫人毫无办法,即便再生气,也不敢擅自拆信。
虞父捏着手里的信,冷哼道:“说来说去,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这封信是不是给太子妃的。”
他说的原是气话,周氏听了,一颗心却霎时悬到嗓子眼,跪着的身子不由晃了晃。
里屋的珠帘外,虞歆也紧张地直扯衣摆。
偏虞华绮在她身旁,凉凉地开口:“爹爹说得有理,谁知道母亲的话是真是假?左右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信里写了什么。说不定母亲在撒谎呢。”
这话顿时戳到虞歆最心虚的地方。
犹豫片刻,虞歆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周氏,“母亲,您无事吧?”
“祖母,父亲,我可为母亲作证,下午母亲写信的时候,我就在一旁,那封信确实写给太子妃殿下的,你们别逼问母亲了。”
虞父和虞老夫人原本气极了,又无可奈何。总不能真得罪太子妃吧?
他们刚准备把信还给周氏,虞歆这一进门,一开口,两人顿时生出些怀疑来。
“是么?”虞老夫人看着虞歆,淡淡问道。
虞歆看看母亲陡然白了三分的脸,又看看父亲和祖母严肃的神色,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能心虚地点点头,“是。”
这倒奇了,如此密辛,连对婆母和丈夫都不能吐露分毫,为何会让年幼的,嘴风不严的女儿知晓?虞老夫人探究地看着周氏。
虞华绮掀开帘子,从外面进来,轻声道:“祖母,爹爹,抱歉,我没拦住妹妹。”
“阿娇过来。”虞老夫人对虞华绮伸手,让她坐在自己身侧,“想来这封信,咱们也没什么不能看的,你不必出去了。”
信封被拆开,跪在地上的虞歆尚不明所以,还喊着,“祖母,您不能看太子府的信!”
虞老夫人一目十行,脸色骤变,狠狠一拍桌子,“你闭嘴!”
将信纸塞给虞父,虞老夫人扇了周氏一巴掌,“下作的东西。”
虞父看完了信,虽然亦脸色泛黑,却不似虞老夫人那般勃然大怒,他把信纸扔在周氏面前。
“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氏灰败着脸,拾起信纸,正欲找个委婉些的说辞,为自己开脱,眼尾一瞥,却看见了信中内容。
这,这不是她的信。
虽然是她的字迹,可信中言辞放荡不堪,不知廉耻,还写着等虞父死了,自己立刻就带着嫁妆改嫁。
信纸上甚至还画着对赤身嬉闹的男女小像。
荒诞!荒诞至极!
周氏颤着手攥住信纸,气得浑身发抖,又害怕地膝行上前,紧紧抱住虞父的腿。
“老爷,老爷!这不是我写的,你相信我。我真心爱慕老爷,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虞歆虽看不懂画,却识字,她见信中满是胡言乱语,字迹又与母亲的一模一样,吓得脸都白了,喃喃自语,“不是,不是这样的。这信明明是写给褚家的,怎么会这样。”
虞父皱着眉,毫不留情地把腿从周氏手中抬出,“如今铁证如山,你说这些话又有何用?”
“怪不得你百般阻挠,为了不让我们看信,甚至不惜搬出太子妃,原来是为了掩饰这些腌臜事。”虞老夫人厌恶地看着周氏,审问道:“和那人多久了?这是你第几次往外送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