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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谁神识传音?
是和门中弟子还是某宗长老?
都不是。
他正和囚在无量塔内的虚一说着话。
但显然的,对话内容不是那么愉快,慧静内敛的神色因为紧绷,泄漏了几分不渝之态。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想开,难道一个女人比不过这天下苍生?!”
比起他强烈的情绪起伏,从无量塔里传出来的清越嗓音之淡定,简直不像是个被囚了五十年的人。
“和她一起,与这天下苍生毫无关连。”
只有无量塔的主人,即慧静才能听到塔内传出来的声音,所以虚一话一出,慧静面色老沉的厉害。
“何来无关连?因小爱而失大爱,这点在你面对选择时,便会逼你上绝路。”
慧静是过来人,哪里不懂。
虚一沉寂了好一会,才道了句让人胸闷气堵的话。
“师叔何尝不是因为一己之私将我囚困于这,令正道少了一份抗魔之力,说到底,你与我不过是同一种人罢了。”
“孽障!你……”慧静还想说什么,便因猛地插来的话声,打断了言语。
“慧静大师觉得如何?”
这时,多双眼睛望了过来,慧静即便再大的怒火,也不可能于这当口发出,只能收敛一二,回道:“如你们所言行事,不过南面还请书院的和玉道友多多注意,东面无极宗桂老再伙同宗门及佛宗一块,至于北面……”
哪怕慧静没有参与商谈,可场上谁和谁说什么话,此时谈论内容至哪一要点,无不被他注意着、没有错过,所以被问时,不仅能举一反三的给予意见,还能有条不紊的安排众人行事。
很快的,场上便因领了命,着急情况的修士相继告辞离去。
慧静和几位宗门大佬说了几句话后,道了句佛号,起身,意欲离开。
“慧静师兄稍等!”
喊住慧静的,是一名穿着百家衲子衣的光头老和尚,其身后跟着一名衣着简单的带发修行居士,而这名带发修行居士神色恭敬的喊了声。
“慧静师叔。”
两人不是谁,恰恰是虚一的师兄虚河与师傅弘扬道人。
十方禅寺分两个体系,走有情众生入世的带发修行居士,与无情众生、受清规纪律的剃发修行和尚,比起后者,前者相对约束少,因此才有了弘扬道人特立独行的和尚装扮。
正常,走有情众生入世的弘扬道人,其装扮该如虚河那般,蓄发,着居士服,可偏生弘扬喜好问题,身份又是禅寺里,除住持外,唯二能和慧字辈的慧静平起平坐长者,因此他一套‘我以居士身份走圣人之道,以什么装扮行事,着紧于此,是谓着相’言论一出,加之自身对佛理有别于他人的深刻理解,甚至借此说服他人时,久而久之,寺院上下没人再说其装扮问题。
这点,就连严谨的慧静也只于早些年时说之一二,后来便没再提过。
而这会弘扬道人称慧静师兄,也没错,只因两人来自同宗门,虽因体系不同在名号上有所差异,可辈份论下来,确实是师兄弟。
慧静看见两人,再度想起刚才虚一顶撞的言语,面色跟着难看了几分。
“弘扬师弟,虚河师侄,唤我是为何事?”
面对慧静不咸不淡的态度,弘扬道人眉头皱起,抬手,在周身布下防止窥听结界,问,“虚的我就不和你说了,虚一呢?”
慧静瞥着神色不善的师弟,又看了眼抿唇的师侄,沉默了两秒,才言,“在我的无量塔里。”
弘扬一听,差点没气炸。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把他囚着干什么?”弘扬这些年没少给虚一这个小徒弟传传讯符箓,只是符箓传的再多,虚一始终没有一丝音讯,这让他不得不想对方是闭了死关还是遇到了什么,否则多年没有消息,实在是……
直到前日,他再度囔着虚一到底去哪鬼混了时,大徒弟虚河听了,一脸欲言又止,后受他逼问,不得不吐出猜测──
“许是师弟做出难以面对宗门师傅等事,才……”
“不可能!你师弟为人正直,比师傅见过的吞云树来得直,怎么可能……不对,等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