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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秋抹了把脸颊上的汗,又吩咐红柳,“准备些牛乳供陛下解酒,再拿一条热毛巾过来。”
是药三分毒,牛乳据说是能解毒的。只是这样胡乱尝试未必有效, 林若秋想了想,“拿上本宫的对牌, 去太医院请黄松年过来, 让他务必不许耽搁。”
魏安那小子怕事情闹大才畏首畏尾, 林若秋却是无妨的——她如今身怀有孕,正是娇贵的时候,半夜里偶感腹痛惊动太医院也是很正常的。让她担上恃宠生娇的污名,总比皇帝亲自丢脸要强,何况她得了楚镇那么多好处,本就该有所回报,这才叫公平。
区区酒醉而已,怎么就闹得要请黄松年了?红柳虽不解自家主子为何小题大做,但见她一脸悬心,料想定是为陛下圣体牵挂,遂深受感动地答应下来。
这便是真爱吧。
林若秋已无力多做解释,只满心疲倦的挥了挥手,“快去吧。”
房门微敞着,有细细的凉风灌入,林若秋摸着膝上人的额头却越发滚热。楚镇此时的情状倒和醉酒无异,只是程度更严重些。
他喉间滚动了几下,一只手不自觉地解开领口上的纽子,散开衣襟,似乎想让那股热意尽快消退。
林若秋不知该不该拦阻,她只在小说电视上看过类似的情况,生活中没有处理此事的经验,是该捂着衣裳让他多发些汗,还是该听凭他的意愿好让他舒坦些?
正拿不定主意,可巧红柳端着面盆巾帜进来了,这丫头却乖,东西才放下就立刻掩上门出去,生怕打扰二人相处。
林若秋只好亲自服侍,她一个孕妇为何好端端的要受这种罪呀?
喂皇帝喝了一盅生牛乳,林若秋又小心的为他将外袍除下,拿热毛巾擦拭楚镇露出的脖颈、手臂以及肩背,这样做是很有效用的,楚镇出了些汗,精神仿佛好转多了,声音低哑地向林若秋致歉,“让你受累了。”
“陛下与妾之间,不必说这样生分的话。”林若秋头也不抬地答道,亦且松了口气。她就说世上不可能真有使人意乱情迷的药物,倘那么有效,药贩子早就发财了。
她正要将那条拧得半干的毛巾重新浸湿再抹一遍,可谁知手巾把堪堪从楚镇裤管处拂过时,林若秋明显的感觉到男人身子一僵。
她就算不凑近细看,也能猜到楚镇此刻竖起了旗帜。
皇帝的脸腾地红了,比起方才酒醉情状不遑多让。
林若秋无力地想要扶额,似乎两人每每独处时,都会有一些出人意表的尴尬境遇发生,这是天意么?
她更想不到那药居然真的能起作用,看来魏雨萱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并非徒有其表。只是眼下没人来帮他解火,林若秋也不能亲身上阵——就算过程远称不上剧烈,林若秋也不愿冒着任何失去这孩子的风险。
要是能等到黄松年过来就好了,那老大夫总该有别的法子解救。林若秋只得半蹲下身,摆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态度以缓解其尴尬,“很难受么?”
语气平常得仿佛在问今晚寿宴上的菜好不好吃。
楚镇结结巴巴的道:“你……先转过身去,朕自己来就好。”
林若秋一拍脑袋,对呀,她怎没想到这个?求人不如求己,自力更生当然是解决问题的最好途径。
她又一次认识到自身的局限,还是皇帝有见识,哪怕在这种关头也能做到思维敏捷。
林若秋从善如流地躲进纱帐,黑暗中,只听到楚镇微微的喘息声,略带起伏,如同夏夜里的蝉鸣,挠得人心头发痒。
可是这蝉鸣迟迟也没能结束,林若秋还以为以楚镇的情况应该挺快的,结果捂着耳朵听了半晌,依旧不见消停。
林若秋都快耗不下去了,正要问问他到底如何,床下的男人却悄然开口,“若秋,你能否帮朕一个小忙?”
林若秋本想溜下床看看究竟,听了这话心头反倒七上八下,只杵着不动。
楚镇知她误会,忙解释道:“不用费事,朕只是……想借你的手一用。”
他的喉咙里仿佛生着爪子,每一个字都艰涩地迸出来,可知提出这样的要求对皇帝而言着实难为情。
林若秋再懵懂也该听懂了,小声问道:“出不来吗?”
楚镇点点头,哪怕周遭的光线暗到近乎没有,林若秋也能猜出他此刻定是面红耳赤。
看来那药的效力实在厉害,再不然就是楚镇空旷日久,这方面实在生涩。林若秋虽然也有羞耻心,可她的羞耻心却没生对地方,遇上旁人的事尤其头脑冷静。
本着一颗菩萨心肠,林若秋不假思索的伸出胳膊,“陛下请用。”大有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气势。
还好楚镇没说谢谢招待,只是默然无声捉住她的柔荑,否则场面更要窘迫。
这回就快了许多,林若秋听见他在那里来来回回了几下,很快便没了动静。虽然太快了也有点尴尬,幸而麻烦是解决了。
林若秋则无需他客套,简洁利落地往净室洗手。
等再度回来,楚镇连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