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夹杂其中。
    他很想亲口询问陆文茵的身份，可在嘴巴张开之时却发觉嗓子干涩，根本发不出声音。
    席天成有些担心，眼前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他做过很多类似的梦，只要一开口梦境便会化为泡影，消散一空。
    陆文茵在他心中的位置太过重要，平时胆大心细的人在这一刻被束缚了手脚。
    而且……
    他的身份也不够，贸然开口可能得不到答案，反倒惹人不快。
    席天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人出声发问。
    “帝尊，座上的这位仙子是？”石飞舟询问。
    他不仅是站在九重天宫金字塔高层的仙尊之一，还是帝尊曾经的‘道友’，两人早就有过交集。
    相对于其他仙人而言，石飞舟要少些恭敬多出几分随意。
    石飞舟一开口，就直接问出了仙人们最想知道的问题。
    众仙看向主座，想要知道答案。
    陆文渊微微俯身，手臂从陆文茵肩膀处绕过，语气中带着几分柔和。
    “这是我签订过契约的道侣。”陆文渊朝席天成看了一眼，缓缓吐出三个字。“陆文茵。”
    席天成听到‘陆文茵’三个字便呆愣当场，除了陆文茵外再看不到其他。
    “道侣？！”前排的几位仙尊不由同时惊呼出声。
    在他们的印象中，帝尊是个对力量极为执着的人。除了提升自身实力外，其他事根本不在他考虑之内。
    眼下是怎么回事？！
    帝尊闭关了千年，突然多出一位道侣。
    而且还是个签订了契约的道侣！
    契约？
    几位仙人面面相觑，眼眸中浮现出了恍然之色。
    虽然签订了契约，但契约也有三六九等，有些根本不做数。
    说不定是帝尊找了偏门的修炼方法，利用眼前这位仙子修炼。帝尊异于往常的表现，也可能是逢场作戏。
    石飞舟再次询问，“帝尊，您与陆仙子签订了契约？”
    “拥有契约才能称得上道侣。”陆文渊言辞间很是笃定。
    在踏入仙界后，陆文渊才知道在修者眼中仪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之间的契约。
    没有契约的道侣，就像任务世界中的‘男女朋友’，有着亲近的关系却随时都可能终止。
    签订契约的道侣，想要断绝关系会多出许多麻烦。
    这里的‘许多’指的是多少，看的是契约的等级。
    他与陆文茵签订的契约……
    陆文渊想到契约的内容，眉宇间便不由带上了笑意。
    “帝尊能否透露一下契约的等级。”石飞舟语气压低了些许，小心的观察着陆文渊的神色。
    只要陆文渊露出一丝不愉之色，他便会及时打住。
    “自然是最高等级的契约。”陆文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和陆文茵签订的契约的确是‘平等契约’，只不过这个平等契约还有其他名字，比如说‘灵魂契约’、‘道侣契约’……
    不管是哪个称呼，它都称得上是同类契约的‘最高等级契约’。
    契约不仅功效喜人，还是少有的‘无法解除’。
    只有感情极其深厚的道侣，才敢签订这个契约。
    从‘帝尊’这具身体的记忆中看，仙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过签订这个契约的道侣。
    陆文渊看向陆文茵，又补充了一句。“文茵可以随时借用我的力量。”
    契约可以让他们分享彼此的力量，也可以确定对方的位置。
    陆文茵来九重天宫前之所以没用，不是因为契约失去了效果，而是因为两人都更换了身体。
    镌刻在灵魂种子上的契约不会因更换身体而消失，却会因更换身体短时间‘接触不良’。
    只要给契约和身体磨合的时间，‘接触不良’的情况就会改善。
    这个磨合时间并不固定，身体的修为越低磨合时间就越短，拉近两人的距离同样也能缩短磨合时间、加强契约联系。
    虽然现在契约和身体还没有完全磨合。但是两人距离那么近，陆文茵可以随时借用他的力量。
    陆文渊没有说谎，只是将前提条件省去，让人误以为陆文茵‘随时随地’借用他的力量。只是一个词的差距，实际区别却很大。
    众仙不知道实情，看向陆文茵的视线自然而然就多出几名崇敬。
    同样是‘道侣’，能够调动陆文渊能量的道侣，和不能调动陆文渊能量的道侣，在众仙心中的地位完全不同。
    仙人们向来崇敬强者，能够调动陆文渊力量的陆文茵才能称得上是强者。
    哪怕，她的力量源自于陆文渊，可没人能否认她的强大。
    陆文渊对众仙的反应十分满意。
    正是因为看透了仙人们的本性，他才会提及契约分享力量的特性。
    陆文渊觉得自己会一直陪在陆文茵身边，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