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握紧拳头收回心智的杜若涵说：“地方你定，我请客。”
    “好。”赵子辰淡淡应了一声，车子一个右转就上了桥。
    杜若涵其实很想询问餐厅的名字，但看着董事长专心开车的样子又不敢。她的手顺着包包摸到了钱包，直觉告诉她，今天这顿饭，铁定是要荷包大出血了。
    虽然有些心疼，但杜若涵还是做好了祭奠钱包的准备，毕竟算起来她欠老板的人情，着实有点多。
    十五分钟后，桃源外到了。
    杜若涵的直觉很准，桃源外是龙城粤菜排名第一的餐厅。基于超高的价位，杜若涵对这家餐厅的了解仅限网络评价和那些看着口水直流的图片。
    既来之则安之，杜若涵决定拿出被味蕾刺激到的大气，可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小心脏还是被上面的数字刺激到了。
    “你除了爱吃酸的，有什么东西是忌口的吗？”赵子辰是这家店的常客，接过菜单扫了一眼，就抬头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吃酸的？”杜若涵脱口而出，心想董事长到底是什么生物，怎么什么都知道？
    “上次我们5个人，你单独要了一碗醋，”赵子辰唇角微勾，又追问道，“有忌口的东西吗？”
    “没有……”
    杜若涵疑惑地看着赵子辰，心想董事长果然是董事长，观察力如此惊人，可她并不清楚，大忙人赵子辰只会记住他想要记住的事情。
    赵子辰谨遵医生的指示，点了一桌子补血的菜，连服务生都忍不住投来异样的眼神，心里的潜台词都是：“你们就两个人，照这位先生点菜的架势，实在分不清他这是吃饭还是喂猪？”
    杜若涵虽然也觉得菜点多了，但她又不好意思张口，生怕董事长误会她小家子气。
    “董事长，新城区的项目再过5个工作日就可以结束了。”服务生带着满脸问号离开后，杜若涵条件反射开始汇报工作。
    然而，赵子辰听完却什么话都没有说，皱着眉望过去的眼神，让杜若涵误以为老板对工时不满，可5个工作日的事情也不是她定的啊，冤有头债有主，她一个小兵通常都只有执行的份。
    见老板对这个话题不满意，杜若涵灵机一动，“对了，新世界的汪总启动二期，我们已经在收集相关资料了，等全案合同签订后，我们就会过去开会商谈主题风格。”
    可惜，赵子辰这次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甚至还故意咳嗽了一声，“杜若涵！”
    杜若涵目露惶恐看着董事长，还以为老板嫌他们效率慢，几秒钟的静默后，赵子辰长叹一口气，质问道：“你除了汇报工作，就没有别的话题可以聊吗？”
    老板？！你这个问题超纲了啊……
    和老板吃饭，除了工作还能聊什么呢？
    难道我当着你的面吐槽公司？
    八卦娱乐圈小鲜肉还是老腊肉？
    杜若涵显然没有听懂赵子辰话里的埋怨，脑细胞虽然集体宕机，看着老板隐黑的脸，她讪讪地说：“你经常来这家餐厅吗？真的和传闻一样好吃吗？”
    赵子辰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
    “不好吃啊？”杜若涵身体前倾，心里忍不住抱怨起来：老板，你脑子瓦特了，干嘛来一家不好吃的餐厅？
    赵子辰连忙摆摆手，瞥了她一眼，“杜若涵，我会选一家不好吃的餐厅吗？”他彻底被杜若涵的脑回路打败了，音量都变大了，“你的脑子呢？”
    脑子这不是被你搅乱了嘛……
    杜若涵自然没勇气说实话，只能大言不惭强调道，“大概是抽血影响到智商了吧。”
    眼见服务生正好在这个时间点上菜，赵子辰语气里带着隐藏着关心，命令道：“全部吃光，一个都不许剩。”
    民以食为天，杜若涵向来爱吃，菜终于上桌，她也不用为非工作话题绞尽脑汁了，动筷夹菜一气呵成，天大地大祭奠五脏庙最大！
    杜若涵专心埋头吃饭，自然看不到赵子辰清扬的嘴角和心里暗藏的甜。
    看杜若涵吃饭，赵子辰都有一种被治愈的感觉。比起其他人为解除饥饿而吃，她的吃就变成了一种享受。分泌的多巴胺自然而然成了一种奖励机制，赵子辰都跟着一起胃口大开，味蕾上像是多了不同的识别密码，全都是满足与愉悦。
    趁着老板去洗手间的时候，手疾眼快的杜若涵赶紧喊来服务生买单，银行消费提示短信来的时候，她只能选择无视那个刺激眼球的数字，化悲愤为食量，给自己舀碗汤压压惊。
    “先生，不好意思，您那桌已经买过单了。”
    “……”从洗手间出来去前台的赵子辰一脸懵，他压根就没想过让杜若涵买单，像是自己和自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