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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他对贺知章说:“这书不止一卷,方才我也看出来了,但季真想必不是想告诉我这个吧?”
贺知章捋了捋胡子:“实不相瞒,我也是问了抄书人才知道他特意在这里写字是什么用意,惟白请看——”他又掏出另一本极为相似的书册,将两本册子上下叠放在一起,又一并竖了起来。
马怀素看见两列并排的“哈大郎与神石,卷十”以及“哈大郎与神石,卷十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贺知章呵呵一笑:“若是这样放在书架上,要取哪一部书籍,岂非一目了然?比之卷轴如何?”
马怀素拊掌大笑:“当真一目了然!妙哉妙哉!真是我等书蠹之知音,是何等妙人,有如此巧思?”
贺知章面皮一抽,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还有,方才我未曾细看,”马怀素不等贺知章回答,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他疑惑地指着书脊上的书名道:“这哈大郎和神石……难道讲的是胡商贩货之事?”
好了,贺知章这下决定如实回答上司兼老友的前一个问题了——只要他忘记第二个问题。
“……嗯,事情是这样的……”
……
“对了,七娘原本找我有什么事?”
“哦,我原本是想找你帮忙写点东西——但现在看还是算了吧!不吉利!”
第七章、想个办法
想要藏起一片树叶,就要找到一片树林。**更新快,无防盗上*
没有树林,就自己种一片!
在知道“哈大郎”的故事已经流传出去,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连同事件的前因后果一道摆在她爹的案几上之后,李馥不打算心存侥幸,决定从现在就开始进行自救活动。
“这件事是你们惹出来的,别人不能牵扯,但你和三哥、一个都别想跑!”李馥黑着脸,一把揪住了王训的短弓。
“嗯,别着急,慢慢说?”王训遇到大事更有静气,他虽然不知七娘为何会这么紧张,但他也知道她有时候比他自己更不像是个孩子。
心中有了对策,李馥已经基本冷静了下来,她对王训点点头,又站起身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先回去找到三哥,再将你们先前抄书用的笔墨纸张都备上一批一模一样的,记住,要一模一样!”
王训安静地点了点头。
“然后,你再让三哥去和皇后殿下说……”
……
“阿杨不必多礼,快过来坐。说起来,咱们姊妹,也许久没有想这样坐下来一道说说话了。”
王皇后是个脸型圆润的女人,她头上梳着高耸的半翻髻,明晃晃的金步摇在渐渐昏暗的天光中依然发出耀目的光彩,却将她的脸色衬托得有些蜡黄。她的一双眉毛被描画得细细弯弯,像是刻意要和时下流行的粗眉做出分别;她眉毛下的眼神虽然温柔,其中却又有种藏不住的倦意和焦虑,这些情绪虽然细微,但依然从她脸上丝丝缕缕的细纹中向外渗,让人虽说不出哪里不对,却又总觉得她心中藏着心事。
杨贵嫔同样温柔地笑了,她的笑容中既有安抚也有了然,作为同是李隆基还是临淄王的时候就入了王府的旧人,她和王皇后一同经历过多少胆战心惊的日子,就连她们自己都数不清了。
道总是,世态浮云、时光如箭,只愿故人如旧。
“阿姊母仪天下,要操心的事和从前不同了。阿杨只怕阿姊辛苦,却是忘了平日多来和阿姊说说话,阿姊不怪阿杨才好……”
王皇后和杨贵嫔的声音越过香炉袅袅的云烟,越过半开的云母屏风,越过卷起的珠帘,在窗边的坐榻旁停住,传进坐榻上正凑在一起的孩童们耳中。
八娘狐疑地看了看对面的李嗣升和王训,又看了眼身边的七娘,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你们有事瞒着我。”
“对,有事。”李馥一口认了下来,“事情完了告诉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八娘没料到这么轻易就得到了答案,她双眼溜圆地瞪着她崇拜有加的姊姊,见她姊姊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于是她脸一鼓,郑重承诺道:“八娘明白了,阿姊需要八娘帮忙吗?”
好妹妹,真贴心,李馥暗赞了她一句,手一指身前小几上的酥酪对她说:“往常杨娘娘不是一直不让你吃太多吗?我们几个的都给你,今日你便放开来吃,我知道你吃多了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