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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有点小天才,但也不用这样对一个只想吃喝玩乐的小学生吧!喂!我做什么了就成助教了!还是没有工资的那种!啊?!
“多谢你了小七,以后有你转移注意力,我看不用坐那么直也没关系了。”二姐李环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小七干得好,你们在说‘踰僭’是哪两个字的时候我就睡过去了,半点没被先生发现!啊啊啊,现在神清气爽!”这是不知为何也需要补眠的四姐,“哦,对了,‘踰僭’到底是哪两个字?”
“呼噜噜……”这是还没有睡醒的六姐。
身负所有姊妹的殷切期盼,李馥还能怎么办,她就只好笑着说“没关系,亲姊妹一场,都是我应该做的”啦!
回到珠镜殿之后,李馥还在心里长吁短叹。
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麻烦还远远没有结束。
她的乳母豆卢氏正端正地跪坐在自己隔出来的“书房”中迎接她。
若说在她生母去世之后,李馥心底最信任的人是谁,也就是这位面貌平常,但又行事磊落坦荡有武人习气的乳母了……
不管要面对谁,豆卢氏都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但这不代表她会无理由地惯着她。
这里没有其他人,李馥蛮不讲理地将豆卢氏从地上拽起来,推着她往一旁舒适的沙发区坐下,她殷勤地对她的豆卢姑姑嘘寒问暖:“姑姑吃了吗?喝了吗?昨天姑姑也累了吧,休息好了吗?”
豆卢氏安然享受,却丝毫不为所动:“说好之后会解释的,奴听着呢,小娘子解释吧。”
李馥耷拉着脸,长叹口气,一五一十将自己不得不深夜做贼的原因说了出来……
………
皇子们集中学习的地方在学士院旁的还周殿。
李嗣升和王训同样经过了一晚上的“刻苦努力”,此时正怀抱着革命即将胜利的信念撑过休息前的最后一段时间。
今日值讲的不是贺知章,而是另一位昭文馆学士。昨日,李嗣升和王训经过李馥一番陈说利害之后,倒没有被可能和巫蛊扯上关系吓到(他们对皇帝能明辨是非坚信不疑,并坚定地认为,除了太像真的之外,哈大郎的故事里没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但是也不知道该不该盼望再见到那位风度翩翩的太常博士。
不过他们的顾虑也许是多余的,在按部就班地检查完皇子们的功课,又根据不同人的进度向他们讲解过今日的内容之后,那位今日值讲的学士便早早离场,只剩下一位内侍还在看着他们自己习字或是读书了。
李嗣升开始和王训扔纸条。
“今日还练箭?“
王训在纸条上画了个圈扔回去,李嗣升很快又把纸团扔回来:“懂了,那我也去。”
王训这次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去对李嗣升点了点头。
练箭算是他们昨日和七娘约好的一个信号,七娘向他们说明过最坏的情况——昨日,贺博士在拿到那本小册子之后立刻意识到了问题,并一刻都不犹豫地将报告直接打到了他们父亲的御案上;而他们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又在各种紧急报告中一眼看中了贺博士的汇报,决定第一时间处理皇子读书可能发生的问题,之后再顺理成章地看见那本小册子的本尊。
这么一套流程走下来,皇帝看见那本书并且觉得大逆不道的爆发时间,最快也就是今日午前。
这也是他们为何必须冒险在昨夜就赶出一部分“解释”的原因所在。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风平浪静,这说明最坏的情况并未发生,这虽然不代表一切万事大吉,但起码说明他们又得到了一段缓冲的时间。
而昨日他们和七娘已经约定,只要今日午前没有出事,那么他们就会在王训往常练箭的小校场再一次碰头,交换信息并继续完成远远还没有完成的后续工作……
“其实,我觉得提前看更新的感觉好爽啊。”李嗣升的纸团又扔了回来。
王训揉了揉酸胀的手腕,觉得如果不是有字的部分都要由自己来写的话,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咳咳。”正在王训低头捻着笔管,准备给李嗣升回话的时候,一声咳嗽声在他身前不远处响起,他尚未完全抬头,便认出了来人青色的官服以及打理得宜的长髯。
“贺博士好。”王训面色如常地和来人打招呼,他身边案几上的李嗣升却几乎将眼珠子都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