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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听见这句话,又想到“哈大郎和神石”这个名字,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
叶法善还在冲李馥神秘微笑。
李馥怀疑他是想就这么笑到自己自愿拜入道门为止。
不,她是不会答应……等等!她脑子一激灵,突然想起玉真和金仙这两位出家修道的姑姑。
她真是傻了!金仙姑姑她没近距离接触过,但玉真姑姑过得有多么逍遥她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毕竟大唐对女子的束缚本来就少,而一旦出家,那些礼教之类的条条框框就更套不到自己身上了!出家之后,还不必早早嫁人,酿成童婚的惨剧!傻子才不喜欢出家呢!
一旦转过这个弯,她再看叶法善那张瘦瘦长长、看不出年纪的老脸,怎么看怎么亲切。
他确实说中了自己的心事,看来真的有两把刷子。
“真人这么一说,七娘也突然觉得修道特别有意思。”李馥露出了和叶法善如出一辙的神秘微笑。
高力士看着这面对面微笑的一老一小,这下轮到他心里发毛了。
李隆基就是在这个时候移步翰林院的。
“圣人至!”开道的宦官嗓门嘹亮,翰林院里顿时呼啦啦跪了一地。
李隆基一面让人起身,一面让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只留下七娘、叶法善和高力士等人,他们此时正在的翰林院画院是一片单独的院子,今日值守的画待诏们留下未完成的粉本便告退了。
李馥同样行礼起身,她没再和叶法善继续“神秘的微笑”,也不打算直接和她爹提修道这件事。她知道听见一切的高阿翁会告诉皇帝,这就能埋下一个引子,今后类似的伏笔还可以再打一些,等到自己再大一些之后,再提出家修道,就不会被当做是顽童的戏言了。
“七娘喜欢画院?也是,你那种画法和如今所有流派都不相同,如果说吴待诏他是求减无可减,那小七你就是在求增无可增了。”李隆基先指着刚离开的一位画待诏的粉本,也就是草图评价了一句。
李馥方才和那位待诏聊得不错,于是她顺口问了一句:“方才和七娘说话的是吴待诏吗?一时聊的兴起,七娘都忘了问他的字号。”
李隆基点了点头:“是他,吴道玄,又号道子的,他一直在洛阳,名气很大,二月中才奉诏到宫里来。阿耶打算让他任宫教博士,你以后也许会经常见到他。”
李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点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吴道玄,又号道子”是什么意思,那不就是画圣吴道子吗!她嘴角一抽,觉得方才和对方亲切讨论素描技巧以及透视基本原理的对话分外奇异……
不过她很快就将此事抛到脑后,还多少有些期待:吴道子在学会了素描和透视之后,衣带还当不当风了?她爹说对方的风格是在求“减无可减”,也就是说他的线条功底特别厉害吧!那再加上素描抓形准和明暗关系以及透视……听上去简直可以画漫画了!
噫!
父女二人都没有就此事再说什么,李隆基见叶法善自从行礼之后就一言不发,但神态中却并无多少凝重之意,反而有些欣喜,便猜测他从七娘做梦神游这件事上看出的,应当不是什么坏事。
李隆基向高力士递去一个疑问的眼神,高力士便小声地将方才一老一小的对话和神情描述了一遍。
李隆基决定收回前言。
叶法善大概是觉得一百零五就挺吉利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
李馥被她爹狠狠地训了一顿,蔫头耷脑地回到珠镜殿。
不过等到夕馔的时候,她又等来了高阿翁亲自来请,让她去清思殿陪她爹吃饭,说是之前被她气糊涂了,其实她爹找她还有事没说完。
李馥拿任性的老爹没有办法,只好挥别她亲爱的妹妹和疑问越来越多的养母,带着乳母和高力士来到了皇帝所在的清思殿。
到了清思殿之后,见她爹已经摆上了一堆好吃的,李馥也老大不客气,打过招呼之后就坐在给自己空出来的案几后头开吃,一边吃她还要一边点评一番。
“哇,这个九炼香饆饠也太香了,一定不是宫里的手艺,是哪位姑姑送来的吧?”
李隆基现在看她还牙痒,见她吃得眯了眼睛,便立刻便用眼神示意在旁侍奉的内侍把七娘面前的饆饠都撤了下去摆到他自己面前,“是啊,是你清阳姑姑送来的,说是专门从剑南哪儿送来的干制菌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