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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医术的道长看看,都要合情合理得多!
“我听见的,可是救命啊。“李馥适时补刀。
那对老夫妇就又不说话了。
一时半会问不出来,这个角落虽然清净,但继续折腾也挺惹人注目,并不是说话的地
方。李馥见那名女子的身体状况也实在不妙,于是她便和豆卢居士耳语几句,让人抬着那位女子,在附近随便找了间休息的殿阁,卢齐物也将那一对老夫妇带来,隔开一边细细盘问。
李馥没去卢齐物那边旁听,她看着景龙观里的人去找懂得医术的道士过来,自己和豆卢居士一道去看那名越发虚弱的女子。
那名女子虽然浑身无力,但见到李馥她们过来,依然勉强支撑起眼皮,李馥这才发现,这位女子竟然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珠,这时再细看她的五官,更是看出了明显的胡人血统。
李馥看了豆卢居士一眼。
豆卢居士在那名女子躺着的矮榻边随意地坐了下来,“你不用说话,我来问,你点头摇头就好。”她说。
那名女子感激地点了点头。
“他们说你是他们的儿媳妇,有婚书吗?”豆卢居士一针见血。
阿媪这么问,难道是信了她是那对老夫妇的儿媳吗?他们怎么会有婚书呢?李馥起初有些奇怪,但随即又想到更多父母卖女儿一般的“婚嫁”……她看向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艰难地闭上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这可不妙……李馥在心里摇了摇头。
“……那我也不问婚书上是不是有你家长辈的亲笔画押了。”豆卢居士显然和李馥想到一块儿去了,顿了顿,她又问:“你的身体更要紧,突然害病,是你自己做的吗?”
那名女子用力地点头,同时还摊开手掌,将手心中藏着的一株小草给他们看。
李馥不知那是什么,正好懂医术的道士这时也到了,他一看那株貌不惊人的草就喊了一声什么,又连忙指挥人将那名女子扶起来侧着,他要先催吐。
李馥连忙让瑟瑟和念奴上前帮忙。
一通忙活之后,卢齐物那边也审完了,他让人看着那一对老夫妇,自己来向李馥他们禀报。
那对老夫妇确实没说谎,他们还拿婚书给卢齐物看了,只不过他们一开始隐瞒了几件事:首先,这媳妇来得蹊跷;而且,他们也知道这里头有问题。
原本说过,他们是长安城外县城的人,今日一大早被亲戚叫进城来,原本不知是为了什么,但等到了亲戚家中,却凭空得了两个健仆送来的一个神情木木呆呆、长得却如花似玉的媳妇。
一开始,他们也不愿意牵扯这等不明不白的事,但亲戚再三保证,不用他们出聘礼,婚书也是姑娘的父亲亲手写的,事后绝对不会有人找他们的麻烦。他们虽猜到这里有猫腻,但还是一时鬼迷心窍,就准备带着媳妇尽快出城回家。
最后到了路上,“新媳妇”才开口和他们老两口说,自己被家中送出来,是因为身上有邪祟,会妨人。她也是看他们两人无辜,才好心告诉他们,她身上的邪祟厉害,就连骨肉至亲都不敢留她,如果就这么带她回家,他们家肯定是要出事的……
这话一说,这对老夫妇顿时惊慌失措,决定在出城之前绕路来景龙观看一看。也恰在他们走进景龙观之后不久,原本还好端端的媳妇就顿时没了力气,这样一来,他们就更是心中害怕,准备直接就把她扔在某处神像面前,是万万不敢再带她回家了……
李馥听完就觉得,邪祟一事,八成是这名女子为了自救,编给那对老夫妇听的,她家中做出如此不合常理的举动,更像是后宅阴私,而豆卢居士也有相同的看法。
豆卢居士回头,那名女子已经有了说话的力气,她不等李馥他们询问,就自己说起自己的事来。
这事说起来也没什么稀奇,这名女子生母早逝,而父亲虽然一直没有再娶,但他的一名爱妾日益得势,在家中地位渐渐和正妻没有两样
。而她这个前头正房留下来的姑娘,也就变成了对方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次被送出来,也是她这位姨娘的手笔,她醒来就被姨娘的人严密控制,一直也在小心观察情况,多余的事情知道不多。而至于那份上头有她父亲亲笔画押的婚书,她也不确定是姨娘哄骗父亲写的,还是当真就是她父亲的意思。
至于后来的事,也是她想到那对老夫妇手中有正式的婚书,即便义绝也要有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