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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的么?”
李馥心下一个咯噔,在心底大喊失算, 她倒是没想到她爹今天这么无聊,还想拆她的礼物!其他几次让他看看还无所谓,可这两幅是她画来赚黑心钱的崽!特意瞄准了京中万千少女、少妇甚至是大婶的少女心、妈妈心的!被她爹看见了,可能还真的有点不好解释……
万一误会她看上王十六了怎么办!
不行,她要是遮遮掩掩,岂不是更显得心虚了么!反正她确实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王十六一副好皮囊,不拿出来赚点小钱钱真是白瞎了。
于是李馥耸了耸肩,一个眼神,替她拿着画轴的豆卢姑姑就唰地一声就把其中一张画展开了。
正好是突出王十六美貌的那一张。
李隆基一看,果然脸都黑了。
这画得可真不错啊!可是!小七都没给朕画过画像!这是什么情况!朕好像是好久没见到忠嗣了,可他最近都长这样了?!
李隆基忙得几个月没出宫,对于长安城里新兴起的、对某位“高岭之花”的追捧一概不知,他关于王训最近的记忆,还是龙骧队一直赢球,特别给他长面子来着……
李隆基的脸色黑得好似锅底,李馥看他再这样下去还不知要脑补出什么来,干脆让豆卢姑姑收起这一张,又展开了另一张,指着在敌方队员的包围下突出重围的王训说:“阿耶你看,这就是上次看马球回来画的嘛,那场球他们打得挺好的呀,阿耶没看真是可惜了。”
李馥说完,就用特别真诚的眼神看着她爹。
李隆基被李馥看得没脾气。
直到李馥满意地走了,李隆基才对着李馥跳脱的背影喃喃自语:“……七娘还不到十岁,应该不至于吧……”
李馥抱着东西坐着小车,径直穿过大明宫,来到就建在大明宫北门上的禁军北衙。
陪她过来的内侍通报了圣人的旨意。
接到通知的王训很快就来了。
李馥先将那两幅画交给他,“说话算话,其实即使你不没收,我也不会再拿这两张图赚钱了。”盗版太多,已经没有盈利空间了,想继续赚黑心钱得画新的,“你好好收好吧,被人看见你就成自恋狂了。”李馥笑眯眯地说。
王训接过画来,展开画轴看了两眼,看见原画,他忍不住失神了片刻。
在七娘眼里,自己是这样的……吗?
“……确实,不能被别人看见。”王训缓缓道,但却不是因为怕被人误会。
王训将画轴细致而快速地卷好,放在李馥带来的包袱里,做完这一切,他抬头问李馥:“七娘来找我,还有别的事吧?上次和杜灵台的会面细节,还没来得及和七娘说。”
杜灵台就是杜钦若,他现在正做着太史局的灵台郎,李馥早记住了对方的姓名和官位,只是一直都叫他姓杜的罢了。
她将事情交给王训之后就很放心,所以也没着急找人问他。特别是前几天,她又已经完善了将杜钦若调出京城的大计划,这时候并不特别担心这件事,于是她就随口一问:“怎么样?话带到了?对方看上去像是会再闹事的样子吗?”
王训从李馥给他带来的节礼里拿了一把波斯枣,用帕子包了一半放在李馥手里,让李馥和他出了北衙去说。
这些甜死人的波斯枣完全是王训的口味,李馥只当自己是替他拿着。她只让豆卢姑姑跟着,就和王训一道走出了北衙,在一旁的小校场边上找了个地方。
王训自己找了棵树靠着,让李馥呆在树荫里:“杜灵台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了,实际上,他对自己上次的一时冲动十分后悔,一直在问我们,他有没有给尹姑娘带来什么麻烦。”
李馥抬了抬眉毛,“算姓杜的有良心,要是善娘的主子不是我,姓杜的这么一闹,她至少要受些冷眼。”
王训对她点点头,“后来我们将尹姑娘的话带给他了,他知道尹姑娘没有受到自己之前冲动行为的牵连,便向我们再三保证,他今后一定不会去义学打扰尹姑娘。所以如果可能,还望尹姑娘的主子,能继续允许她出宫教书,因为他知道她是真心喜欢这些,而他自己也觉得尹姑娘才华难得,不应该被关在深宫里。”
“他还说,如果不是因为尹姑娘是女儿身,又是宫中宫女,那以她在算学上的造诣和天分,他都想将自己灵台郎的官位拱手让贤。如果尹姑娘因为他的鲁莽,从今往后不再有走出宫墙的机会,那他万死难赎其罪。”
杜钦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