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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收名下产业,又命大理寺严查齐王历年所为,将齐王一众贴身之人通通抓起来审问。
齐王这下才有些慌神了,他又被押回了拘禁的宫院,几番思量之下,偷偷托人送了封信出宫。
……
齐王被搜府、降爵、没收产业的事闹得很大,且第二日圣人也没有临朝,排着队准备上朝参见的群臣们又排着队退去,一路上皆是议论纷纷。唐颐听了消息,跑去紫宸殿见圣人,问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圣人看了唐颐一眼,想着那副画,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就是因为什么也没查到,我才这么心烦的。”
唐颐困惑至极:“那为什么齐王兄被降爵了?”
圣人摇摇头:“不该你知道的事,你不必打听。”
唐颐“哦”了一声,表情有些郁闷,他呆站了一会儿,才道:“那我先告退了。”
“等等。”圣人叫住他。
唐颐收住脚步,不解地看着圣人。
“你……记不记得从前……”圣人皱了下眉,似乎是在想要怎么问,“你母亲可有跟你说过……关于齐王的事?”
唐颐一愣,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明显地黯淡了。
圣人见他这模样,心中一惊,难道十九都知道?
这么说,齐王不仅是对昭太妃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还对她做过什么?
“具体是什么事呢?”唐颐轻声问,抬眼看向圣人,双眼黑洞洞的。圣人从没见过他如此平静、又如此可怕的模样。
他站起身,走到唐颐面前认真问:“你母亲可有说过,齐王曾欺负过她?”
唐颐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愣愣地站了好半晌。
圣人一向心疼这个幼弟,也没有催他回答。不知过了多久,唐颐才苦笑着摇摇头,用力握紧拳,神情痛苦道:“我以为这个问题,这辈子都不会有人问我了。”
“你知道什么?”
唐颐将自己从那封不知来源的信中所知、后又查实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圣人。唯一不同的是,他从始至终没有提及那封信,就好像,这些事是他一直知道、一直藏在记忆里的。
“那时候我年纪小,斗不过齐王,母亲又命我绝对不能往外说,所以这几年,我一直都隐忍不言……不过,后来我悄悄查访过当年知道此事的宫人,他们知道的甚至比我知道的还多……”
他看着圣人,忽然跪了下来。
圣人被他吓了一跳,这个幼弟,几时对他如此恭敬过?他连忙要将唐颐拽起来,唐颐却死死跪着不动,哭着求道:“十九知道齐王兄罪大恶极,可……十九求您,不要将这事昭告天下!此事事关母亲的名誉与清白,圣人!十九求您了!您不要说!”
圣人见他哭得像个孩子,明俊的脸上满是伤心,一时也是心疼不已。唐颐是他从小看着、甚至算是他亲自抚养长大的,在他眼里就像自己的幼子,今日又惊闻他心中一直藏着这样悲哀的往事,哪里舍得再去刺激他?于是只得答应了,不将这事说出去。
唐颐这才如获大恩,连连叩拜,越发显得可怜。
……
唐颐离开后,圣人慨叹不已。一想到齐王对昭太妃的威逼胁迫,就担心有一日自己崩逝了,没准也会有人这样对秦莞。
由忧生怜的结果就是,秦莞由秦婕妤晋封为兰贵嫔,择日行册封礼。
位份高了,自有尊荣,也会受到更好的保护和更多的重视,那些藏在暗处的猥琐小人才不敢逼她伤她。反正圣人是这么想的。
若是陈王没有造|反,也没有死,说不定也是每日想着,那一日他父亲死了,他就可以占有秦莞了。这样的猜测,让圣人对陈王、齐王这样觊觎君王女人的人更加恨之入骨,秦莞提醒他:“如今齐王已被降爵,恐怕有不少人不明情况,还等着圣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呢。所以,您还是继续查查,查出点齐王伙同陈王谋|反的实证来才好。”
圣人叹气,看向秦莞。
秦莞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可怜兮兮道:“我真是恨死了齐王他们这些人,想想那昭太妃,就觉得真是可怜极了……晋王也是,他那时还是个孩子,天知道这些年他藏着秘密和耻辱,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圣人心疼地搂紧了她。
……
卫国公府。
柳静娴双手拿着墨清带进来的密信,看完后整个人都在颤抖。
原来,陈王并非那场宫变和这一系列密谋的始作俑者,齐王才是一直藏在暗处、操控大局的那个人!
这么说来……上天真的听到了她的请求,她所盼望的一切都还有希望……
齐王在信中只交代了两件事。第一件事,他会派人将之前她提供的柳甫年这些年来的一些罪证拿到柳甫年面前威胁他,到时只要她在自己父亲身旁劝慰,说服柳甫年为齐王效力,再由柳甫年出面说服武唯先,这两位位高权重的国公就都能为齐王所用了。
至于另一件……柳静娴看着随信一同送进来的一包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