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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宋锦站起身,瞪她:“脑子被揍坏了?话都说不清。”
秦酥吃了瘪,抿抿唇,低下头不说话。
“衣裳解开。”
秦酥闻言一惊,赶忙捂住领口,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退开数步问:“脱衣服干吗?”
“不脱衣服,肩上如何上药?”宋锦眯起眼,似笑非笑:“你又不是姑娘家,这么紧张做甚?”
“我…我怕王爷好男风。”秦酥回瞪他一眼:“毕竟属下长得这么清秀俊朗。”
宋锦轻笑,铁了心故意戏弄她:“本王若是好男风,那你呢?”
眼见着男人满是压迫地逼近,秦酥往墙角缩了缩:“属下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儿,只喜欢女子,不好男色!”
宋锦一手撑墙,将她半圈在怀里,不怀好意地冷笑着问:“堂堂正正?好男风就不是堂堂正正的男子了吗?”
“那是自然。”
“只要是认定之人,又何关男女。”
“王爷所言差异。天地云霓,潮汐池鱼,姻缘早定,岂可说认定就认定。”秦酥顿了顿又道:“再说了,王爷就不怕世人的偏见与耻笑吗。”
“爱与不爱,本就是自己成全自己的过程,世人寸目,与我何干。”
宋锦目光灼灼盯着她,面上分明带了戏谑的笑意,可秦酥总觉得那笑里,似乎带了几分真。
她一把推开宋锦,按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口,有些慌乱地往外跑去。
“多谢王爷的药,属下先行告退了。”
宋锦瞧见秦酥飞快逃走的背影,唇边依然噙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再滑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
离开王爷的院子,秦酥撞见了架着姜亦往屋里走的秦柬,便出声唤道:“师兄。”
“你回来了。”秦柬冲她微微一笑:“姜亦方才领了一百棍的杖刑,昏了过去,我扶他回去休息。”
秦酥不忍直视地皱眉:“王爷下的命令?”
“正是。”
“姜二哥也是情有可原,王爷太狠了。”
“你的打狗棒和酒壶呢?”秦简瞧她身上空空,冷不丁发问。
“啊…放在房里了…准备换个新的…”秦酥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然后主动上前搭了把手:“快走吧师兄,我看姜二哥很难受的样子。”
“秦酥。”秦柬一边走一边开口:“若有什么难处,你要同我说,不要想着自己一个人解决。”
秦酥心口一暖,仰脸笑的真挚:“多谢师兄,我知道了。”
第18章
隔了些天,秦酥抱着一堆瓶瓶罐罐去看望挨了板子的姜亦。还没等她进门,屋里的姜亦掀了被子,跪下叩首给秦酥行了个大礼。
“多谢苏兄弟又救了婉儿一命。”
“姜二哥你这是干嘛?”秦酥吓了一跳,随手将怀里一大堆药品往床一丢,然后上前扶起他。
秦酥力道太大,将姜亦拉的一踉跄,扯动了两股间的伤口,疼得猛然睁大了眼。
“你瞧你伤还没好,赶紧回去躺着。”秦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莽劲,抬手又要推他回床榻上,姜亦惶恐地闪过身,一溜烟跳上榻,趴着。
“苏兄弟的大恩大德,姜某赴汤蹈火定会回报。”
秦酥见姜亦说的一本正经,仿佛真的要刀山火海去一趟的模样,忍不住笑:“姜二哥言重了,若是要谢我,倒不如替我去王爷那儿多值几次夜。”
“苏兄弟不喜欢王爷?”
姜亦冷不丁抬头,问得秦酥突然一怔。
“我哪儿敢,他是主子,我是下属。”
“王爷他,是很好很好的人。”
“有多好?哪里好?”
秦酥挑眉逗他,随手捻了块桌上的如意卷塞进嘴里问。
姜亦当真思索了一番,然后开口:“你知道战场上溃败的将士四处散逃之际最想看见什么吗?”
“援军?”
“是军旗。”姜亦目光投向远方,声音却很坚毅:“王爷像是军旗,在我们同黑暗里沉沦的自己开战时,矗立的唯一旗帜。”
秦酥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太明白他这个木头疙瘩打的比方,但她似乎有一些明白了宋锦对于姜亦他们的意义。
陷入沉思的秦酥回了屋,躺倒在软榻上,冷不丁感到身下流淌过一阵温热的暖流。
“糟了。”秦酥慌乱地解开腰间革带,瞧见底裤上印了一大块嫣红的血迹,立刻耷拉下小脸。
她因幼年掉下过洗剑池,身子畏寒,月事来得一直不太准,有时甚至两三月才来一次,可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能安然无忧地扮作男子。
月事来了要怎么办来着?秦酥托着腮帮子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按照惯例去胭脂坊求救。
一路上她跑的飞快,轻功叠着轻功,生怕屁股底下血崩了。临入胭脂坊却被人拦下,定睛一瞧是拎着一大包补品的姜凉。
“好巧啊姜大哥,你也来逛花楼呀!”秦酥没皮没脸地冲他笑着打招呼。后者闻言一噎,慌张地举起手上的药材解释:“我我是来旁边的奇珍阁替舍妹讨些滋补身体的药材的!”
“那你赶快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