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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酥越看越觉新奇,不自觉伸手拽着宋锦的衣袖嬉笑着嚷道。
宋锦撑着伞身形未动,倒是秦酥跑得太欢快,脚下一踉跄就要倒下去,还不忘手里紧紧攥住男人的袖口。
眼见着秦酥就要向后跌落下屋檐,宋锦拧眉,倒也见不得她就这么生生摔下去,遂无奈地叹了口气,顺势丢了伞,搂着她的腰,在半空中转了个圈,踩着瓦片借力稳稳落在地上。
有些不悦地将人按在自己胸口,宋锦冷声道:“这是第二次了,若后边儿是悬崖,你是不是还想拉着本王一块下去啊。”
秦酥缓过神来,羞愧地从他怀里探出半个脑袋,沮丧道:“王爷…我错了…方才一紧张,忘了自己会武功了…”
宋锦依旧冷嘲热讽:“亏得秦千秋还吹你是丐帮轻功第一,看个灯都能掉下屋顶去。”
秦酥又羞又气,伸手推开男人的怀抱,瞪着眼嘴硬:“王爷,这只是意外!都怪我方才拉你,你不肯动。”
宋锦冷眼看她,不屑:“你还有理了?”
秦酥瘪嘴轻哼一声,飞身跃到屋顶上,将油纸伞捡了回来,然后落到宋锦面前,将伞撑得老高:“王爷,我们回去吧。”
宋锦稍稍屈身,避开油纸伞上滴下的水花,却因此同秦酥挨的极近。
“都湿了还打它做甚?”
一语毕,宋锦才发现自己与秦酥面对着面,仅隔了一拳的距离。她似乎有些紧张地呆愣在原地,而宋锦眼看着秦酥比雨水更清透的眼眸,竟想俯身吻下去。
被自己疯狂的念头吓了一跳,宋锦连忙冷着脸直起身子,退开数步。暗骂自己鬼迷心窍,莫非真要变成断袖了不成?
越想脸色越难看的宋锦,带着火气径直略过秦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后者呆呆举着伞,在原地愣了好一会,这才委屈巴巴地转身追过去,叫嚷着:“王爷,王爷等等我!”
将明欣郡主送回平西王府的姜凉,先是在永王府门前碰见了怒气冲冲的宋锦,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又见到后边跑过来的秦酥。
“怎么了苏苏?”姜凉诧异地看着她浑身湿漉漉的,赶忙伸过伞去遮一遮。
“姜大哥,我没事,先回去了!”秦酥气喘吁吁,匆忙说了一句又小跑进了府里。
姜凉想起什么似的冲她背影喊道:“明欣郡主明儿要见你,申时在桑楼,可别忘了!”
也不知秦酥听没听见,姜凉无奈地笑了笑,朝空翠苑走去,向王爷复命。
第30章
宋锦刚褪下外袍,眉眼冷淡,开口问:“明欣郡主可有刁难你?”
姜凉摇头道:“郡主看起来十分喜欢您,一句也没抱怨,倒是哭得很伤心。”
男人没什么反应,伸手试了试木桶中的水温,冷声道:“秦苏呢,回屋了?”
姜凉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如实回答:“方才见她回去了。王爷你们这是?”
宋锦冷哼一声,显然不欲多言,过了一会,当姜凉准备退下的时候,听见宋锦突然开口问:“你说,那些断袖之癖,是如何喜欢上男子的?”
姜凉脚步瞬间停止,脸色一下子变得像个染缸般,五彩斑斓。
“回王爷,属下只知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却是不知君子好男风是为何…许是因为惺惺相惜?”姜凉摸着脑袋,憋了半天,终于想出了自认为合理的解释来。
宋锦闻言,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姜凉大着胆子开口:“男子之间相互吸引,初衷自然不会因为相貌这些外在的东西,那想必就是性格契合抑或是理想抱负一致;再到后来,从惺惺相惜变为心生爱意…”
“那爱意是如何生出来的?”
姜凉一愣,发觉自己绕了一圈也没回答出王爷的问题,只好为难道:“这…属下实在是不知…”
宋锦挥手放他下去,心道,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又何苦为难别人费力解释。
这边姜凉刚带上门出去,没一会又敲门,伸进了个脑袋,正正经经道:“王爷,您或许会被某些人、某些事所迷惑,但是世人皆知的道理,世人皆言的不可为,您还是不要打破为好。”
宋锦眼神一冷,心下有了思量。他也是时候该好好直视自己的感情了,对或错,纠缠或放弃,无论如何,总该有个说法。
翌日。
陆半风难得早起,偷偷摸摸从枕头底下抽出个紫檀雕花木匣子来,伸手打开,里面赫然摆了支岫玉嵌珠的桃花簪。
他将木匣子塞进宽大的袖口中,步履轻轻地绕过秦酥酣睡的床榻前,离开了屋子。
秋日的清晨,满院都飘着好闻的桂香。陆半风没什么闲情雅致驻足观赏,脚步匆匆出了玄轩,直奔郊外。
八月廿三,是西春的生辰,可她这些年从来不过,只会去陆之瑾墓前上柱香,然后待上一待。
陆半风只记得幼年时,他每每跟着大哥屁股后面,总有各色各样的女子围在陆之瑾身边,可他看也不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西春出现了,陆之瑾的身边,就再也没出现过其他人的身影。
麟水桥畔人迹寥寥。
陆半风坐在桥边木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