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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内却寒气颇深,似乎是旧疾根深。而今你们坠崖,落入崖底的青龙潭,天寒水冷的又泡了两日,导致她体内寒气乱涌,伤到了经脉,这才昏迷不醒。”
“可有办法医治?”宋锦皱眉,心下一颤,几乎是脱口而问。
季老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宽慰道:“老朽开几副药让她服下,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就是往后这生育之事,恐成了难题。”
宋锦眉头仍紧锁着,再次道了谢。等季萝出来后,他便冷着脸,神色严峻的进了屋。
床榻的人儿难得这般安静地躺着,也不知是不是宋锦的心理作用,他竟觉得秦酥的呼吸都微微弱弱的,脸色也苍白的过分,甚至让他,不敢伸手触摸。
在秦酥床榻前默默站了好一会儿,宋锦终是叹了口气,上前轻轻替她掖了被角。
她生的清秀,个子又小,自己早该猜出是个女子才对。这样就不会心生诸多断袖的想法,不会一次次放她置身险地,更不会带她来襄州。
男人浑身冷意在她面前此刻都散了个干净,只剩下明明白白的眷恋之情。
宋锦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秦酥是男子他都可以接受,更何况现在是这副我见犹怜的女子模样。
与之种种,他放不开,也不舍得放开。
又过了几日,秦酥也不知被灌了多少碗药汤,总算悠悠醒了过来。季萝拉着她的手开心地又蹦又跳,险些将她一肚子中药都给晃吐了出来。
按照宋锦的嘱咐,季萝仍开口叫她秦小哥,也不挑明她的女子身份。
“你可算醒了,都整整过去五日了。”季萝难得遇见同龄的女孩子,语气也异常亲昵。
秦酥搓了搓胳膊,缩回被窝里咂舌:“这也太冷了点…对了你方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我姓季,单名一个萝字。”小姑娘眉眼弯弯,娇俏可爱,让人心生愉悦之情。
秦酥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来,也笑着开口:“多谢你们救了我和王…公子。”
季萝刚要同她说说那位整日板着脸的公子,宋锦就冷冷地出现在了门口,吓得她赶忙闭上嘴巴,然后冲秦酥一阵挤眉弄眼后,识趣地溜了出去。
“王爷,您没事吧。”秦酥见他来了,眼睛一亮,作势就要掀开被子跳下床,却被男人三步作两步上前按住,死死压回被窝里。
“本王好得很,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男人一贯冷漠不近人情的语气中带了些担忧,拧着剑眉淡淡瞥着她。
后者厚脸皮地伸出两只爪子拍拍自己胸脯作证:“我好得很呢,俗话怎么说来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宋锦没眼看她粗鲁的动作,别开些脸责骂:“整日犯浑,不长记性。”
秦酥闻言,不甘示弱地回嘴:“王爷,这回可是您自个犯浑了。我是没办法才坠了崖,您跟着瞎跳个什么劲啊。”
“……”
宋锦强忍着把她拎起来揍一顿的念头,没好气地剜她一眼,懒得辩驳,只是伸出大掌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什么异样之后,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如同芝麻卷一样。
男人本就是天之骄子,皇亲国戚,何尝手把手照顾过人。量温掖被这些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到了宋锦手里,就变得又尴尬又生硬起来。
秦酥却被他这些蹩脚的温柔给取悦了,似乎连浑身难捱的寒意都消散了几分。
宋锦最是刀子嘴豆腐心。
先前总骂她下意识摔倒的时候总爱揪着别人,如今真到了悬崖边上,她不舍得拽着宋锦了,男人却毫不犹豫地追着她跳了下去。
就算把她当作亲弟弟也好,总之她贪恋宋锦的心思是怎么也改不掉、抹不去了。
“王爷,我怎么浑身发冷啊。”秦酥故意扮着虚弱问。
宋锦脸色未变,语气却有些着急:“可是冷得厉害?”
“有些冷得很。”秦酥无辜地瘪瘪嘴,黑眸狡黠,流光溢彩。
可惜宋锦一颗心全悬在她身上,竟没注意到这些小伎俩。
“我去找季老来替你瞧瞧。”男人说着就转身朝外走去,一步还没迈开就被床榻上的人儿拽住了手腕。
腕子上传来一阵凉意,宋锦皱着眉回头,却看见秦酥笑的伶俐:“季老没有用,王爷陪着我说说话才有用。”
意识到被她戏耍了,宋锦眉心狠狠一跳,然后冷着脸顺势坐下,将裹成芝麻卷的小姑娘用力一扯,连人带被子拉到自己怀中。
“王爷?”
“闭嘴。”宋锦继续摆着臭脸出声呵斥她,手上倒是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只留个脑袋在外的秦酥此刻窝在男人怀里,总算安分了许多,也不敢再说废话,连目光都收敛几分,暗自瞟向男人好看的下颚。
“闭眼睡觉。”宋锦察觉她忽上忽下的眼神,冷冷开口。
秦酥一惊,慌忙闭上眼。
男人唇边这才勾出个满意的笑容来。
……
秦柬屈膝盘坐在床榻上,陆半风边替他腰间缠着绷带,边瞄他面上神色,而后劝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王爷他们虽坠了崖,但那是襄州同金州交界,崖下是青龙潭,总不致死的。”
秦柬一向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