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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山追到洗剑池,最后追到了谢逢的老巢—碧月湖,这老东西还闭门不见。
元鸦在湖边蹲了一整日,冬日冷风吹得他头皮发麻,男人脸色铁青的像被欠了一屁股债的模样。
星光漫上枝头。
女人曼丽而又妖娆的身姿从黑暗里缓缓走来,竟叫元鸦心跳陡然一快。
他原以为说了那么多重话,甚至三番五次与她冷脸相对,总归是能让她放弃纠缠的。
胥桐微姣好的容颜在月色下熠熠生光,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手中捻着柳黄的披帛蹲在在元鸦面前晃啊晃。
“许久不见啊,元侍卫。”
女人明明是笑着开口,妩媚的嗓音却透着说不出的倦意。
元鸦抗拒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自觉开始关注起她竟穿的这般单薄。
“你又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帮你。”胥桐微托着下巴,笑得艳丽:“没了奴家,郎君总是这般凄凄惨惨的样子呢。”
“少来花言巧语。”
“郎君,我们打个赌如何?”胥桐微见元鸦不搭理自己,习以为常般继续道:“若是奴家将谢逢老前辈请出来了,郎君要如何?”
元鸦微沉默了一阵子,伸手解下身上的毛氅,别开脸随手搭在女人肩上,语气不善。
“你想如何?”
胥桐微被他的动作打断,眼眶微微发红,垂了头闷声道:“想同郎君去法兴寺拜佛。”
“所求为何?”
“为姻缘。”
“……”
元鸦又是一阵沉默。
他自懂事起就在暗处。鲜少与女人打交道,也和自家王爷一样,极度怕麻烦。
秦酥那样没皮没脸暴力粗俗的他嫌凶悍;宋璇那样娇娇贵贵啥都不会的他又嫌没用。至于胥桐微这样回眸一笑百媚生的,他嫌,太漂亮了。
漂亮的明明是敌人,却下不去死手。明明下了手,内心还万分愧疚。明明口嫌,体却正直。
“我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烧香拜佛也没用。”
“郎君这话说的是要接受奴家了吗?”
“不是…”
“那奴家还是烧香拜佛吧。”
胥桐微这么说着,拢着男人的毛氅站起身,思虑了片刻,脱下毛氅还给男人,轻笑。
“有一点,郎君莫要弄错了。奴家不要怜悯,奴家要爱意。”
元鸦晃神,觉得夜色浓郁却快要遮不住女人眼里的光亮了。亦或是他心里的光。
……
最后谢逢还是被请回了王府。
老人家唧唧歪歪赖在书房不肯出诊,好不容易等到王爷下朝。男人本就郁烦,一进屋就没好气地开口:“谢老到底愿不愿相助?”
谢逢被他满身肃杀之气吓了一跳,一改先前躺卧的姿势,在太师椅上坐正,支支吾吾道:“看病嘛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冷笑着补充道:“本王自然不会勉强您,若是实在不愿,就请回吧。”
谢逢一听就知不对劲,他宋锦是这么好相与的人吗?别说尊重他人了,不按着自个脖子前去诊治就算好的了。
乖乖放他走,定有古怪!
“老朽又没说不愿意…”谢逢走到屋门口,挺着胖胖的身躯又折返回来,嘀咕道:“治就治呗…不知是何人啊?”
宋锦仍旧那副淡漠的样子,出口却惊人:“柳玉策之女。”
“……”
谢逢先是张大了嘴巴,随后便急急扯住男人的宽袖,又是激动又是心痛,语无伦次道:“我的徒孙…找到了找到了…上天真是待我不薄!但这可怜的孩子得了什么绝症…上天真是残忍啊…”
“……”
宋锦忍住将他一把甩开的冲动,好声好气地解释:“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寒疾缠身。”
谢逢这才松了口气,一拍大腿道:“老朽还以为她要不久于人世了…幸好幸好…”
宋锦见他一惊一乍,简直与秦酥如出一辙,皱眉又道:“那孩子幼年坠下过洗剑池,不久前又掉下了青龙潭,这才导致寒气四起。”
谢逢欣慰了还没一会,听男人叙述完,又是呼吸一滞,苦着脸道:“女娃娃家这般遭遇,怕是要无后了啊!我可怜的徒孙啊…”
宋锦被他悲凉的语气嚷的心生烦躁,冷声喝道:“先去看看再说。”
后者再次被吓住,慌乱地颔首,刚要出门却听男人郑重地嘱咐:“这孩子因难言之隐女扮男装,您就当做不知道,莫要揭穿她。”
谢逢狐疑着回头,瞧见宋锦脸色冷若冰霜,只好咽下一肚子困惑,闭口不再多问。
第61章 番外篇:第七轮月亮
胥桐微的追夫小记。
【九月廿二,晴,宜捕捉,忌嫁娶。】今日收了赵山白的一箱银子,接到的任务是引开永王身边的暗卫。好像是叫什么鸦的家伙,希望看起来不要太晦气。
宴会傍晚的时候才开始,奴家本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再泡个花瓣澡解乏,可是一觉醒来,天已经暗了下来,差点误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永王殿下倒真是长得好看,不似赵山白那般阴柔的美,反而冷欲兼备。可惜了,奴家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