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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务却是要找一只什么乌鸦。
那人一身黑衣劲装隐在树枝桠里,脸色也是黝黑的,若非借着月光,差点都找不着他。
奴家故意装作柔弱的样子,娇声坐在墙头上唤他:“郎君,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男人垂眼打量了奴家一番,却并未理睬,连口都没张开来,转眼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院内的宴席。
一定是夜色昏暗,将奴家的美貌遮挡了去,他才会这般熟视无睹!
奴家便拉低了些领口,露出纤细的脖颈,勾着眼,春波流转着望他,笑着搭话:“郎君,呆在这老宅中有什么意思,不如同奴家寻个好地方共饮一杯?”
男人仍旧是毫无反应,甚至拧起了剑眉,眸中锋利。奴家有些挫败地展了披帛去勾他精健的腰身,男人飞快地避开,带着嫌弃瞪了奴家一眼。
居然不吃奴家的美人计!什么臭男人嘛!
宴席过半,局势紧张。到手的银子可不能白白再还回去。
奴家再次扬起妩媚的笑容,足尖点着墙壁,飞身跃起,落在男人身侧的树枝上,张口调笑:“郎君好生无情,我一弱女子,又能奈你何?”
男人抬眼扫了奴家一番,终于冷漠地说了话。
“让开,别碍事。”
真是,太无礼了!难道因为奴家今日没泡个香喷喷的花瓣澡,所以才这么凶嘛?!
奴家捋捋长发,故意装作脚下踩空的模样,仰面朝天跌落下去。此番他该不能再装作看不见了吧。
嗯,男人没有伸手拉奴家一把。
奴家气愤不已,冷不丁丢出手中披帛去缠他腕子,连人带着满树枯黄的叶子一同卷了下来。
下落过程虽然很快,但不敌奴家更快的动作揽住男人的腰身。一声闷响之后,奴家虽摔在地上,总归还是拉了个人肉垫背。
在男人试图甩开奴家之前,奴家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笑着嗅了嗅他身上好闻的气味,是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就像是冬日冷冽的寒风裹挟着花香。
满鼻清透。
“放开老子。”
男人身子发僵,推了推奴家的肩膀,奈何奴家搂得紧,他没推动,又无别处可下手,只好咬牙切齿地瞪眼。
“多谢郎君相救。”
奴家弯唇,媚意丛生。
男人掸着衣摆起身,与奴家拉开一段距离,黑着脸问:“赵山白派你来的?”
“郎君好生聪慧。”
“派你来杀我?”
“奴家分明是来邀你共度良宵的。”
男人似是不喜奴家这般轻佻艳俗的语气,凶狠地开口:“你若再纠缠,我就要动手了。”
奴家没忍住笑出声来。突然发现了这个黑乌鸦的可爱之处。原来他一开始竟没准备同自己动手。
“郎君真的不考虑与奴家风花雪月一番吗?”
“不考虑。”
“那奴家就跟着郎君直到你同意为止。”
【九月廿四,暴雨,宜余事勿取,忌诸事不宜。】奴家本着拿钱办事的积极态度,足足在元鸦身后跟了整整两日。大约连那狗皮膏药都没奴家黏人了。
今日暴雨。
襄州某间不知名破庙里,奴家撑着伞同屋门口的元鸦大眼瞪小眼。
“你就没地方可去?赵山白到底让你干嘛来了?”
“奴家哪也不想去,就想跟着你。”
男人窘迫且恼怒,自家主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却被我没完没了的纠缠着,确实烦人。
元鸦猛地合上寺庙破败的木门,一句话也不愿与奴家多说。
雨势渐长,奴家望着伞骨曲折,听着伞面啪嗒作响的雨声,心里有些惆怅。
这个黑心黑面的臭乌鸦,当真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嘛?
很快雨水便打湿了奴家艳色的裙裾,发梢上也沾了水汽,叫人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正当奴家准备同她死磕到底时,庙门被大力地打开。
“你不走是吧。”元鸦眼神发冷,沉声道:“你不走,老子走。”说着,人就要走进雨里。
奴家蹙眉,伸长手臂踮着脚将伞举过他的头顶,娇嗔:“郎君若淋雨了,奴家会心疼的。”
许是挨得近了,奴家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到他脖颈处,惹得男人面色红白交替。
眼见他迟疑着有动摇的迹象,奴家再接再厉,抬手勾住他的肩膀,笑得更欢:“郎君,不过是一同避雨罢了,还是说郎君对奴家有什么想法不成?”
元鸦终是被奴家折腾的又羞又怒,猛的转过身来,挥落伞具,反剪过奴家不安分的双手,将我压在那掉了漆的寺庙墙壁上禁锢住。
“你别得寸进尺!”
听见男人一字一句,咬着后槽牙隐怒的声音,奴家故作可怜道:“郎君怎么动手动脚的!奴家要叫非礼了!”
“胥桐微!”
元鸦眼神更加凶狠,咬牙切齿念奴家的名字。
“奴家在~”
“闭嘴!”
奴家娇笑着看他松开钳制,柔柔弱弱往男人身上倾倒过去,扶额带着哭音撒娇:“哎呀奴家头好晕呀,兴许是吹风受了凉…”
元鸦充耳不闻奴家的把戏,面带厌烦地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