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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便点点头。
他说,不管是姓秦还是姓卫,都永远会站在她这边。
见小姑娘一脸纠结的神色,秦柬朗声提议道:“要不要同师兄去喝酒?大哥前几日方得了几坛滴花烧酒,一直封在那儿未开。”
秦酥眼睛发亮,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二人抱着两坛酒,爬到了屋顶上坐着。前院内贺寿的筵席尚热闹着,人声鼎沸。
晚风轻拂,酒香弥漫,倒叫秦酥起了些困意。
“师兄,你就没想过要离开丐帮像你大哥二哥那样入朝为官吗?”
秦柬闻言,顿了一顿道:“其实我很感谢他们,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丐帮,做我想要做的事。”
她从一开始,就是他最重要的事。
“那婚约…”秦酥支吾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柬心知肚明般接过话:“师兄不会勉强你的。”
“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怕连累你…”秦酥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嘴笨,“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脸色倒愈发窘迫起来。
秦柬笑了笑安抚她:“酥酥你还记得小时候练轻功,师父让我们一天内从冠墨山和西廷之间往返五趟吗?”
秦酥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忙不迭颔首,笑的神气:“我用了半日就完成了任务。”
“是啊。”秦柬也笑:“酥酥一直都很厉害,哪怕扮作男子也从未输给过任何人。”
秦酥偏头,看见师兄正望着自己,眼里带着她熟悉而又陌生的情愫。
“所以婚约不必在意,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秦酥听见他如是说。
……
宋锦从宫里回来时,玄色披风的下摆沾了深深浅浅的血迹,本就冷峻的脸上更是冰封住了一般。秦酥本想要前去问问情况,可想起自己今日刚得知的那些陈年旧事,情绪又低落下来,恹恹地躺回床上。
都快自顾不暇了,还担心谁呢。
“开门啊!酥酥啊!师公来了~”
秦酥在床榻上翻了个身,懒洋洋地回了一嗓子:“我在屋里~”
谢逢推门进来,瞧见小姑娘睡得横七竖八,没眼看般嚷道:“哪有姑娘家像你这样,小心日后嫁不出去了。”秦酥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盘腿坐正问:“老头儿,你给我说说我爹吧。”
谢逢放下手中的包袱,偏头看她:“你不是不想知道你爹娘老子的事儿吗,今儿吃错了什么药了。”秦酥撅嘴,叹了口气:“反正等会要挨针,闲着也是闲着,您就同我说说吧。”
老人家轻哼一声,从包袱里取出一排银针,边擦拭着边开口:“你爹可是西廷剑圣柳玉策,他若剑术自称第二,那天下便无人敢称第一。”
秦酥闻言,配合地双手交叠着大力鼓掌,而后笑道:“我爹原来这么厉害吗?”谢逢满脸骄傲地扬了扬下巴:“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那我娘呢?”
“……”
谢逢突然沉默,笑意凝固在脸上,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回答:“你娘,是个非常非常非常固执的人。”秦酥歪着脑袋,没太理解,听见老人家又补充了一句:“你爹也是。”
秦酥刚想问这话是何意,谢逢兀自长叹一口气,然后瞪着她道:“你看起来,也是。”言罢,老人家拽过秦酥的胳膊,捏着银针就要给她针灸,这边针还未扎下去,那边屋门又被砸的“哐哐”作响。
“谁啊!”谢逢举着银针,略为不耐烦地出声嘟囔了几句,然后晃着胖胖的身躯打开了门,门外秦千秋见着他,吓得往后一退,扯着嗓子道:“老不死的,你怎么在这儿?”
“好啊你个狗东西,长本事了!”谢逢不甘示弱,拿着针就要扎向秦千秋,后者一个闪身窜进屋子,一把捞过秦酥挡在身前虚张声势:“来啊来啊,谁怕你啊!”
谢逢费力地挪着自个胖硕的身子,没好气地啐他一口:“离我徒孙远些!”
秦千秋嗤之以鼻,揽着秦酥的脖子道:“酥酥可是老子一手带大的,我看她离你远点儿还差不多!”
谢逢气不过,举着银针又要扎过来,秦酥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挽住老人家的胳膊,然后另一手按住秦千秋的肩膀,笑眯眯打圆场:“停停停!”
好不容易将这水火不容的二人安抚下来,秦酥翘着腿,托着脑袋问:“师父,您怎么来了?”
秦千秋咬着后槽牙,愤愤道:“当然是来找永王算账!老子好好地将人送进玄轩,他倒好,又是让你摔下悬崖,又是让你寒疾缠身,当真不把我丐帮放在眼里了!”
未等秦酥辩解,谢逢松开扎针的手嘲讽道:“你还真把你那乞丐窝当回事儿了。”
秦酥见师父板起脸来,赶紧咳嗽两声插嘴:“行了行了,没什么大事,师父您甭担心。”
秦千秋怒意未消,拍着桌板嚷嚷:“不行,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走,酥酥,咱们不干了,回冠墨山去!”
言罢,竟真的要拉着秦酥离开的模样。
可还没等他手碰到秦酥,屋门被“哐当”一脚大力踹开,男人面色暗沉着立在门口,冷冷道:“我看谁要将本王的人带走!”
第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