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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

      夏云姒读罢,吸着凉气抬头:“皇上可要召覃西王前来一问?”
    他刚又写罢一个福字,顿笔看她:“你竟不生气?”
    “国运为重。”她黛眉微蹙,“若当真如此,漫说不许臣妾抚养宁沅是对的,便是皇上要杀臣妾,臣妾也绝无怨言。”
    话声未落,宁沅猛地回头看她。
    皇帝自也注意到宁沅的紧张,旋即一哂:“说什么胡话。”
    说着搁笔伸手,他的拇指抚上她轻锁的眉头:“单是你有这份心,就不是会祸乱朝纲之人。”说着顿了顿,又摇头,“太|祖皇帝英明,早便不肯信这样的神鬼之说,朕更不会信这样的荤话,你放心便是。”
    凝望他许久,她眉间那缕为国担忧的愁绪才缓缓舒开,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一哂,复又提笔去写下一个福字,她抿一抿唇:“那苏氏……”
    “她要跪,就让她跪着。”皇帝口吻生硬,“一年多来让她日日跪在皇后灵前谢罪,如今还敢以血书污蔑皇后,朕看她还是跪少了。”
    夏云姒心下掠起一抹快意。
    他又说:“血书之事,朕会申斥三弟。”
    她怔怔,露出茫然不解之色:“皇上何必?大过年的,大事化小也就是了。”
    他摇摇头:“若真如她所言,三弟送她与贵妃进来便是冲着皇后去的……呵。”他一声冷笑。
    神鬼之说他不信,三弟的心思却值得好好说说了。
    他原也对此有所忌惮。
    亲王往宫里送人倒不少见,本朝历来都有。可乾安元年八月三弟送来了贵妃周黛,时隔一年就又送来了昭妃苏玉菡,未免太殷勤了些。
    夏云姒犹是那副不明个中深意的模样,只觉争端又要起来,神色恹恹:“皇上回护姐姐是应当的。可说到底是过年,臣妾求皇上别将话说得太狠,不然覃西王殿下只怕整个年关都无法安生。”
    他不由一笑:“朕心里有数。”
    说着将又写完的一个福字也放到一旁,提笔再写下一个。
    深冬夜长,方才来时外面还不过是天色昏暗,眼下便已是全黑了。
    夏云姒并不急着回去,怡然自得地等着他写罢福字,又给他出主意商量如何写要贴在紫宸殿外的春联。这样的相处温情无限,他们便都得以将血书之事抛至脑后,年节的愉悦将烦扰冲散。
    很快到了用宵夜的时辰,尚寝局的人亦照例端了绿头牌过来。听说窈充华在殿中伴驾,便又都心领神会地告了退。
    再过约莫一刻,夏云姒正打算唤莺时来带宁沅先回去的时候,外头的宦官先一步进了殿来:“皇上,苏氏晕过去了。”
    她淡泊垂眸,余光睃着他的神色。
    他只摆手:“送她回去,看好她,不许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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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大选
    几日后, 便是除夕。
    百官与藩王都照例入京觐见,覃西王也到了。依着苏氏闹事的时间算,他该是离京城不远时接到的申斥的折子。于是在入京当日,就上折做了辩解。
    那日是腊月二十九,贺玄时没什么事,就把宁沅叫到紫宸殿查了一番功课。
    说是查功课, 但其实因为过年, 也并不算多么严厉。宁沅背文章有些记不住的地方他提醒一下也就过去了, 答得好的问题倒都有赏。
    平时查功课可鲜少见他这么好说话, 是以宁沅被考得欢天喜地。
    夏云姒坐在一旁,边吃着炖燕窝边笑看眼前的父慈子孝,一时竟真有股惬意油然而生。
    在她将那碗燕窝用完时, 樊应德捧着一摞折子进了殿。明天就是除夕了,这个时候成摞呈进来的折子通常都是入京官员的问安折, 贺玄时便随口道:“先放着,朕初二再看。”
    樊应德却躬身:“皇上, 最上头这本是覃西王殿下的。”
    夏云姒眉心一蹙,皇帝神情亦是一顿。
    将手里查问功课的书还给宁沅,他跟夏云姒说:“你来看吧, 说给朕就是。”
    夏云姒便上前将那本折子拿了起来, 余下的由樊应德原样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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