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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初时自也不拘他们如何握笔、去写什么,蘸着墨画一画、玩一玩,熟悉一二。
这一点不难,但除此之外却还要开始接触诗词歌赋。自《声律启蒙》与《笠翁对韵》开始,由乳母念给他们听,也会念些唐诗宋词,让他们慢慢浸染其中。
和昭容近来一提这个就头疼:“明明是刚满两岁不久,却要算作三岁来学,足足亏了一年。我瞧他们什么都听不懂,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庄妃好笑:“慢慢来就是了,又不求他们尽快学出什么,你着什么急?”
夏云姒也说:“就是的,哪怕来年还学这些皇上也不会说什么,不必担心。”
和昭容轻喟:“说是这么说……可看着他们学又学不会,总不免着急上火。唉……带孩子总是这般的,事事都挂心,有时又想宠着他们,同时又禁不住生气。”说着美眸一觑夏云姒,“窈妃姐姐的六皇子也是年末生的,再过两年,姐姐可也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
一番说笑,不知不觉地天色就晚了。和昭容留她们一道用了膳,而后又一同做了会儿女红。夏云姒从她宫中离开时便天已全黑,又逢阴天,宫道上全靠宫灯照着才瞧得清。
眼瞧着离永信宫不远了,忽有声声啼哭传入耳中。
是婴孩的哭声,闻来极嫩,却又有些撕心裂肺之势。夏云姒近来常听宁沂哭,对这样的哭声敏感得很,一听就驻了足。
莺时也听见了,停脚皱眉:“许是乳母抱六殿下在附近走走?但怎的让殿下哭成这样……奴婢瞧瞧去!”
但刚提步,夏云姒拉住了她:“这不是咱们宁沂的哭声。”
说着循声望了望。
声音似是从离得不远的另一处宫室传出来的,可那边并无人居住,更不该有小孩子。
夏云姒定住心神,想了想,仍是先回了延芳殿。
走进厢房一瞧,宁沂果然正在房里,乖乖睡着,哭都没哭。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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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流言
莺时一时没多想, 只笑说:“原来真不是咱们六殿下。还是娘娘为人生母对孩子的哭声更熟悉些,奴婢就听不出分别了。”
语罢却久听夏云姒久久无声,莺时微愣,定睛一看,夏云姒浅锁着眉心,端是在思量什么。
过了片刻, 她才复又提步, 向屋里继续走去, 问乳母:“适才可抱宁沂出去走动过么?”
乳母回说:“下午时带殿下出去透了透气, 殿下回来后睡得香,就不曾再出去过。”
夏云姒没做声。她并非信不过乳母,只是方才那哭声实在蹊跷, 还需弄个清楚才好。
她便先回了寝殿,而后叫人请了宁沅来, 问宁沅:“弟弟的房间在你隔壁,你方才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宁沅不解:“‘动静’?”
夏云姒就问:“乳母可曾抱宁沂出去过?”
宁沅即笃然道:“没有。我今日功课多, 从尚书房回来也不过一刻,先去看了宁沂,在他房里待了一会儿, 他一直睡着。我刚回屋不久, 您就回来了。”
说罢顿了顿,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紧张:“可有什么不妥吗?”
夏云姒摇摇头:“没什么。”
定神想一想,又叮嘱他:“你近来多加小心,在外若碰到什么异响, 别自己贸然去看,多带几个宫人,记住了么?”
“这我知道。”宁沅点头。
这他一直知道,在他很小的时候,庄妃就委婉地教导过他宫中险恶了。是以出门在外他从不独行,少说也有两个宦官跟着,就怕出事。
这事便姑且放下了,过了两日,夏云姒与含玉同去周妙处小坐,回来时也已天色渐黑,又闻得如出一辙的啼哭。
含玉不似莺时一般在延芳殿中已听惯了婴孩哭啼,只觉这黑沉沉的天色下、空荡荡的宫道间听得哭声颇是瘆得慌,下意识地伸手护住夏云姒:“娘娘……”
夏云姒止步侧耳,静听半晌,觉得这与前两日的哭声是一样的。
声音一样,但方位有所不同,不再是从那处理应空着的宫室传来,而是从宫道尽头。
永信宫离这条宫道的尽头处并不远,尽头那边便是御花园,太液池亦在